他眼中的那个神威了,但随即而来的,便是对方的疑惑:“奇怪,为什么其他事,我想不起来了?”
那基本是不可能的,神威有超忆症,绝对不会存在“想不起来”这种事,而当时的止水,为了打消神威的疑虑,下意识的说了谎:“可能是刚复活过来,还没恢复吧。”然后,便是带神威去见了亲近的人们,果然,随着神威与他人的接触,记忆变得越来越完整,自然也就越来越接近原来的神威了,这是个好现象,尽管这只是通过止水写轮眼的能力挖掘出的人们关于神威的记忆,从而拼凑出的别天津神版的神威,但那终究是神威,至少就是大家认识的那个神威,这样的他在身边,总好过再也见不到他了。
当一个人说了一个谎,过后就需要无数的谎言去圆满。止水这几年里,真的可谓是把这辈子所有的谎话都说尽了,就只是为了神威,他只是……不能失去神威。
当神威疑惑记忆的缺失时,止水说了谎,神威相信了。当他的力量受限时,止水又说了谎,死亡过一次,到底是伤到了根本,很难恢复到全胜时期了,神威也选择了相信。
但那其实只是止水无法负担起神威所需要的力量,万花筒写轮眼本来就是消耗查克拉极大的血继,加上神威的能力是稀有的特殊能力空间和瞬间转移,瞬发的能力使用时所需要的查克拉是普通需要结印忍术的两倍,而神威的能力,是S级,也就是需要两倍于S级忍术的查克拉才能完成,在神威生前,是因为神启空间中的基柱树(神树)能够储存力量,所以他从不至于使用能力时查克拉捉襟见肘的地步,可止水并没有基柱树(神树),那是他实打实的自身的查克拉,而供给神威之后,止水自然并没有多余的查克拉,所以他才只能辞去工作,和力量被限制的神威一起做个闲人,没事就到处晃荡,或者四处旅游,其实日子过得挺不错。
“或许,你不将我设定的如此完美的话,这个谎言能持续更久。”别天津神用着神威的思维和神威的音容笑着建议道,“比如说,你一开始设定的时候,把我设定成瞎子就行了,理由不是有现成的?毕竟‘我’临死前将瞳力都给了带土。只要我是个瞎子,可以节省你许多的查克拉。还有,在一开始的时候,你就不应该使用你的能力来补全我的记忆,毕竟,越是完整的我,离开你的可能性就越大不是么?如果从一开始,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你,或许,这个幻术,就是一辈子啊……”可止水从来都不会选择那样做的,因为他是止水,不是什么都不顾及的神威,止水这辈子做过的唯一的自私事,就是别天津神了。
“不、不要这样……”止水看着那样认真建议的神威,竟然感到有些害怕,谎言被戳穿之后没有任何责备与厌恶,而是被建议一个更完美的谎言,这让他感到害怕,而更让他害怕的是,或许自己会因为一时冲动,真的去那样做!
“不要怎样?”别天津神收敛了所有表情,却有种莫名让人胆寒的气势,和神威如出一辙,他本来就是神威,只不过这个神威不是某个单独的个体,而是许多人认知中的神威的化身,所以,他本质里,要比真正的神威温柔一些,毕竟那些人都认为宇智波神威是个好人。
所以,当他看到止水因为他的质问而露出手足无措又悲伤的表情时,他叹了口气,柔和了表情,伸手安抚似的摸了摸止水那一头柔软的卷发:“算了,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难过,才一直配合着你们,从你们那里获得的,是爱,从爱中诞生的我,或许比原本的宇智波神威要幸运吧……所以也更心软一些,我做不到像他那样潇洒又决绝的抛弃一切,至少,我希望你们能得到幸福。”
“幸福?”止水喃喃着重复了这个词,“幸福?我、我的幸福,就是不想失去你啊。”
“不,你不想失去的是宇智波神威。”他再次强调道,“我只是你创造的别天津神。而真正的神威,你刚刚不是见到了么?”直觉告诉他那人是神威,但身为别天津神的感知,那人给他的感觉,又不像人类,很像和他一样的存在。
“他是神威……吗?”止水有些不确定,虽然是一样的容貌,但那人在喊他名字的时候,就像在叫一个陌生人一样,可是,后来那善意的提醒和不忍的眼神,却又真的像是神威。
“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别天津神这么说着,又提醒道,“但你也要小心,毕竟,这么多年了,他是我遇到的唯一一个不被你的术影响的人。”作为真实的幻术,所有遇到他的人,都会觉得他就和真实存在的人一样。
然而,那天在汤之国的温泉旅店,他拦在那人的面前想聊两句时,那人却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仿佛他不存在于那里一样。这也提醒了他,他确实是不存在的人。
第122章 此世唯神(上)
带土带着神威进入神社时,恰好遇到神社里的其他工作人员,本来他们并没打算和带土说话,但见他带着一个外人打算进内院,就不能当做没看见了。
神社里的巫女们拦住了兄弟两的去路,客气的说道:“外人是不能进内院的。”
“呵呵呵……”不等带土回应,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