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不知道该不该嘲笑库哔的遭遇,竟然比他们还惨。不,不是还惨的问题,是他们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幸运。不管是变小还是变老了,至少他们还是男的,没有少个零件什么的。
想到如果自己和库哔换位思考一下,不禁打了个哆嗦,甩去了脑中那不可描述的画面。瞬间觉得先前的自己是多么的生在福中不知福,纷纷留下了忏悔的泪水。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来安慰自己的同伴,但是喉结滚动了几番了之后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场面一度诡异的安静,似乎大家都一样遇到了同一个难题。
该怎么开口?众人纷纷看向团长库洛洛,这是不成文的规定,每当旅团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或者难以决断的情况下都会下意识的等待团长发出指令。
库洛洛沉默中大脑飞快的转了好几圈,思考着说些什么比较合适,毕竟他也没有库哔这种经历啊。
正当大家纠结的时候,小滴却是开口了。
“嗯?你们怎么了。”
小滴觉得气氛怪怪的,遇到库哔不是应该是件开心的事吗?旅团又找到一名失踪的团员了,为什么大家都沉默了。
有点摸不着头脑,小滴看向库哔问出了大家都在好奇和关心的事。
“库哔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上厕所的时候死在了厕所,醒来的时候发现还是在厕所。”库哔面无表情的开口,似乎已经从打击中恢复,毕竟作为蜘蛛的一员,心理素质还是过硬的。
“库哔你怎么死的?”小滴歪着头不解,“上厕所也会上死吗?”
咳咳……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
“上厕所当然不会上死,是西索。小滴你忘了吗?”
这件事侠客最有发言权了,当时他可是在厕所门口等着库哔,亲眼看到西索那变态拎着库哔的脑袋从厕所出来,然后……没有然后了,因为然后他就也死了。
真不敢想象库哔经历了什么,当时是在大的还是小的,是上一半的时候被西索割了头,还是上完或者还没脱裤子的时候就被……总之侠客自己都想象不下去,更何况如今好不容易复活在这个平行世界的‘他’还变成了‘她’……
库哔你要坚强啊,侠客在心中默默给他打气,但是这种话要他当着对方的面说是说不出口的。
“嗯?西索怎么了。”小滴还是不解的看着侠客。
“哎,算了。”边上的玛琪看不下去,她估摸着小滴已经完完全全的把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从脑袋里删除了。“小滴忘记的事情是记不起来的。”
库洛洛也是叹了口气,唏嘘道:“库哔,你现在是在体育馆工作?”
毕竟这件事他有责任,如果不是他借走了库哔和侠客的能力去杀西索,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诸多事情,他们也可能不会来这个奇怪的世界。但是这样窝金和派克也不会和他们重逢了,孰好孰坏已经难以分清了。
“嗯,我在这里做保洁员。”库哔道出这一个月的生活,刚来时候的震惊和迷茫,到如今已经慢慢习惯。
“只要别提西索这个名字,一切都好谢谢。”库哔如此说着,众人却是在想他知不知道西索今天在这里有比赛。本来还想提醒他,但是现在库哔说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于是大家交换了一下眼神,默默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了,这里的‘众人’和‘大家’并不包括小滴……
“团长,你是不是该去比赛了?”库哔看到库洛洛穿着湘北的球衣,大概也知道团长是来参加比赛的。只是稍微有点意外,他们以前可是穷凶极恶的盗贼啊……不过也不是很惊讶,毕竟连自己的性别都改变了,团长打个篮球算什么。
“嗯,我该回去了。”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库洛洛便一个人离开回到了比赛场地。
其他人看见团长走了,也纷纷和库哔告辞,因为他们还要去看比赛呢。当然,还有一层原因,他们还需要时间来缓冲这件事。
蜘蛛们一路沉默的回到了两楼的看台,刚坐下窝金就先憋不住开口了。
“卧槽,今天这事好像刺激了点啊。”
“可不是……原来我还不是最惨的,啊哈哈。”信长说着干笑两声。
“终于有人给我垫底了。”飞坦如是说道,虽然以前也是库哔垫底。
“你的同情心呢,飞坦。”玛琪忍不住了,作为女性都是心软的。“库哔已经这么惨了,现在还在扫厕所。”
“是啊,一会儿大家想办法让他先辞了这个工作。”派克也是惆怅的点点头,“我去问问我们园长,有什么工作可以提供给他的。总比在这里扫厕所好……”
“库哔他可没这么脆弱。”飞坦无语的看着这几个母性泛滥的女人。“他不需要多余的同情心。”
“对了,你们说库哔他的这个身体结婚了吗?”侠客突然把话题带到了某个充满恶意的角落,“要是结婚了……”
……于是瞬间一阵沉默,似乎大家都在认真考虑这件事。脑中不时闪过库哔结婚后的家庭生活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