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携扶,都是身上有伤。
张无忌皱起眉头,不等这干人走近,朗声说道:「胡先生染上天花,自身难
保,不能为各位治伤。请大家及早另寻名医,以免耽误了伤势。」
待得那干人等走近,看清楚共有五人,个个脸如白纸,竟无半点血色,身上
却没有伤痕血迹,看来都是受了内伤。为首一人又高又胖,向秃头老者简捷和投
掷金花的瘦小汉子点了点头,三人相对苦笑,原来三批人都是相识的。张无忌好
奇心起,问道:「你们都是被那金花的主人所伤么?」
那胖子道:「不错。」
那最先到达、口喷鲜血的汉子问道:「小兄弟贵姓?跟胡先生怎生称呼?」
张无忌道:「我是胡先生的病人,知道胡先生说过不治,那是决计不治的,
你们便赖在这里也没用。」说话间,先后又有四个人到来,有的乘车,有的骑马,
一齐求恳要见胡青牛。
那十四人有的善言求恳,有的一声不响,但都是磨着不走,张无忌不知该当
如何,走到洪天宇身边,问道:「洪大哥,眼下该当如何做。」
洪天宇冷冷一笑,这帮王八蛋只顾自己求医,却全然不理会可怜的纪晓芙,
导致她远落在他们身后,简直无耻,呸了声,道「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但同是
武林中人,别做得太绝,空间草堂出来,把他们塞进去,要死要活不必理会。」
言罢便啃咬起烤好的野兔肉,全然没有被求医之人身上的血腥吓到,倒是周
芷若食欲大减,竟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张无忌依言照做,让他十四人挤进一间草堂里休息。
眼见天色将晚,煮饭的僮儿将饭菜端出,洪天宇和周芷若,以及张无忌三人
也不跟他们客气,自顾自地吃了,馋得他们口水直流。
转眼夜阑人静,茅舍中伤者喘气声粗重,洪天宇只道没听见,与周芷若坐在
花圃中石椅上看着星星。
洪天宇知晓纪晓芙和杨不悔今夜会到来,故而不敢休息,本想前去引路,可
他又是路盲,且又不知到何处寻找,只好强忍着静坐。
而张无忌则在茅屋内翻阅医术,看得甚是入迷,对这十四人竟是视而不见,
全然不被他们打扰。
突然之间,山路上传来了两个人轻轻的脚步声音,足步缓慢,走向茅舍而来,
洪天宇大喜,纪晓芙和杨不悔来了,赶忙竖耳倾听,过了须臾,一个清脆的女孩
声音说道:「娘,屋里有灯火,这就到了。」从声音听来,女孩年纪甚幼,必是
杨不悔了,声音极是轻柔,洪天宇不免心猿意马。
「孩子,你累不累?」又一道女声传来,从声音听来,可见她已然疲惫,且
身负内伤,洪天宇听出是纪晓芙的声音。
杨不悔道:「我不累,娘,医生给你治病,你就不痛了。」
纪晓芙道:「嗯,就不知医生肯不肯给我治。」
杨不悔道:「医生定会给你治的。娘,你别怕,你痛得好些了么?」
纪晓芙道:「好些了,唉,苦命的孩子。」
洪天宇站直身子,打眼望去,月光之下,只见一个青衫女子携着一个小女孩,
正是峨嵋女侠纪晓芙,小女孩八九岁年纪,长得甚是可爱,年纪虽幼,却也可看
出是个美人胚子。
洪天宇见纪晓芙满面憔悴,楚楚可怜,他一阵肉痛,真想即刻上前楼入怀中。
他再不迟疑,走上近前,道:「纪姑娘,你我真是有缘,又见面了,这位想
必是令嫒吧,长得真是可爱。」言罢,摸了摸杨不悔的小脑袋,杨不悔也不躲闪,
任其抚摸,似乎对他这个初次蒙面的大哥哥很有好感。
纪晓芙已认出来人是谁,万料不到竟会在此处见到他,楞了一下,想不到他
竟一眼看出不悔是自己孩子,她心里没来由一紧,脸上神色甚是尴尬,道:「洪
少侠为何在此。」
「无忌身重寒毒,我是带他来投医的。」洪天宇解释道。
「无忌?」纪晓芙一听,感觉这名字耳熟,似在哪里听过。
洪天宇好意提醒,道:「就是武当张翠山的孩子。」
纪晓芙,「啊」的一声惊呼,想起自己以未嫁之身,却携了一个女儿,张无
忌是自己未婚夫殷梨亭的师侄,虽然年少,终究难以交代,不由得又羞又窘,涨
得满脸通红。她受伤本是不轻,一惊之下,身子摇晃,便要摔倒。
杨不悔见母亲快要摔跤,忙双手拉住她手臂,可是人小力微,济得甚事?眼
见两人都要摔跌,洪天宇抢上搂住她的纤腰,让纪晓芙整个人趴在他怀里,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