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到之处,受的伤已立时好转,鹤笔翁大惊,这小童内力竟如
此高深,武当派果真藏龙卧虎,一个小童都有如此本事,又何况是张三丰!
真气在鹤老头体内走了一个周天,洪天宇运气回收,直抵下脐丹田处,这才
说道:「你身上所受的伤已经好了,快走吧!」
鹤笔翁起身,凝神望了洪天宇一眼,微微欠下躬身,拱手道:「多谢少侠不
杀之恩,他日必定相报。」言罢,左足轻点,已飞身上了屋顶。
洪天宇与鹤笔翁谈话之时声音极低,别人无法听见,此时张翠山见鹤笔翁飞
身逃去,虽不明鞑子为何可以在洪少侠手中脱逃,但还是大喝一声:「鞑子休走,
纳命来!」一掌击出,见鹤笔翁躲闪过去,飞身追上屋顶,持起银制单钩便攻向
鞑子。
「张五侠,在下念此人也是条汉子,方才已擅自做主放其离去,不想言而无
信,还望张五侠成全。」张翠山双脚刚落在屋顶之上,洪天宇便出现于他面前伸
手制止,张翠山见恩人发话,只得作罢,冷眼看着鹤笔翁,道:「今日看上洪少
侠面前且饶你狗命,他日相见,必不轻饶。」
鹤笔翁冷冷一笑,丝毫不把张翠山的话当回事,朝洪天宇拱了拱手,道:
「洪少侠,就此拜别。」身形一晃,朝远处飞去。
「鹤老头,好生保护郡主,不可让她受到丝毫损伤,否则为你是问。」洪天
宇施展传音大法,正飞往远处的鹤笔翁只觉说话之人就在身边,不由惊骇无比,
但心底却更加疑惑,小童这话分明是在关心郡主,这又是为何,鹤笔翁不及细想,
回头高喊:「少侠这话,鹤某铭记在心,护主周全乃分内之事,少侠尽管放心,
告辞了。」他不懂传音大发,只得高声叫喊,整个武当山都回音飘荡。
在飘荡的回音声中,鹤笔翁几度虚空轻蹬,身形越发迅速,转眼便消失不见
了。
第7章、说服
自元朝入主以来,为了统治汉族人民,元朝统治者将国民分为四等,即蒙古
人、色目人、北方汉人、南方汉人,在这种制度下,汉人的地位极底,成为了蒙
古人与色目人驱使的对象,汉人饱受元朝统治者欺压凌辱。中土武林人士都痛恨
蒙古鞑子,在场宾客见洪天宇放走鞑子多有怨言,只是碍于对方武功绝顶,无人
敢说闲话罢了。
「洪少侠,你屡次相救,翠山深感大恩,他日若有用得着翠山的地方,请尽
管开口,翠山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张翠山脸上充满感激之色,朝着洪天
宇深深地作了一揖。
「你我同是武林同道,出手相助是理所当然之事,张五侠不必行此大礼。」
洪天宇连忙将张翠山扶起,俩人飞身跳下屋顶,一起落回厅外。
张三丰自是一番言谢,洪天宇虚荣心大为满足,却是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
殷素素拉着张无忌要给恩公下跪,洪天宇赶忙将他们扶起,怎奈他们感恩心切,
乱了好一阵,又在张三丰劝说下才就此作罢。
回到厅中,在张三丰的引见下,洪天宇一一见过各位武林前辈。武林中一向
以拳脚说话,武艺高强者便受人尊敬,洪天宇虽然年龄尚幼,但身怀绝技不假,
诸人不敢怠慢,皆恭敬地还礼,还不免说上几句客套话,又是一阵闹哄,众人才
一一见礼完毕。
宾主坐定,洪天宇自然而然坐在上宾位置。空闻大师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道:
「宋大侠,方才所言比武之事,是否作数。」
若非洪少侠相救,五哥恐怕命丧当场,此时见老和尚还敢提及比武之事,殷
梨亭当即怒了,喝道:「你们差点逼死我五哥,竟然还敢提及此事!」
「阿弥陀佛,老衲此行只为查明恶贼谢逊藏身所在,以报空见师兄之仇,绝
非与张五侠为难,张五侠方才之举,也绝非我等本意。」空闻双手合十,道貌岸
然地道:「只望张五侠念在无数惨死的武林同道份上,说出谢逊下落,我等自会
离去,并向张五侠赔礼道歉。」
俞莲舟一直默不作声,此时闻听空闻一番辩驳,当下冷笑道:「倘若那屠龙
宝刀不在谢逊手中,大师还是这般急于寻访他的下落么?」他说话不多,但这两
句话却极是厉害,竟是直斥空智觊觎宝物,心怀贪念。
「放肆!」空闻大怒,拍的一掌,击在身前的木桌之上,喀喇一响,那桌子
四腿齐断,桌面木片纷飞,登时粉碎,这一掌实是威力惊人,他大声喝道:「出
家人六根清净,首重戒贪,岂会觊觎屠龙宝刀,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