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菲欧娜敲了敲门,拿着查房卡和饭盒走进屋内。
看着还在熟睡的泰格,美女副官小巧尖翘的鼻翼抽动了几下,皱起了眉头。
有一股奇怪的气味,既像某种海鲜的腥味,又像是某种花的味道。
菲欧娜环视病房一圈,并没有看到任何植物,也没有任何奇怪动物的存在。
美女副官在本子上打了个勾,自己都被脑子里冒出的想法逗乐了:如果自家将军抬来一盆花,或者在鱼缸养了什么东西,那才是真的天方夜谭。
不过,房间里的气味确实很怪异。自己上学时曾经在水产市场打工,各种鱼虾蟹蚌的腥气都清清楚楚,可这股味道自己从来都没闻到过。
不会是自家将军偷偷带了什么稀有的食物,想给红毛补一补吧
菲欧娜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红毛的伤还在观察期,这时候摄入罕见种类的异性蛋白明显不是好做法。看来有必要去提醒一下鲁尔特大人,不要让红毛吃厨医调配以外的餐点。
“醒了?”
菲欧娜斜眼瞟到翻了个身的泰格。
“嗯。”
悠悠醒转的红眸青年揉了揉眼睛,依旧那么少言寡语。
“鲁尔特将军给你吃了什么?你现在还在观察期,最好不要吃额外的东西。给你安排的厨医是联盟一流的,对你伤势的恢复有很大作用。”
菲欧娜坐在床边,努力使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像一个循循善诱的幼儿园教师。
“还是说,他做得不太合你的胃口?你喜欢什么口味可以和我说,我帮你去传达下。”
“鲁尔特将军?!”
泰格的瞳孔猛然缩小,而后马上恢复了正常。看着金发碧眼的“女助手”有些尴尬的表情,红眸青年苦笑一声,摸了摸依然缠裹着绷带的额头。
“我还真是被一个不得了的人撞到了呢不光是个贵族,还是个将军。”
菲欧娜暗暗心惊,在军队待了太长时间,自己居然就那么顺口说出来了。不过还好不算什么大事,反正对方迟早要知道的。
“你刚才问他给我吃了什么?除了医院的饭菜以外,什么也没有啊。”
泰格有些疑惑,鲁尔特昨天除了趴在床边把自己盯得后背发毛,就是站起来活动手脚,抑或是出去接电话或是上厕所,并没有给自己任何额外的食物。
“那这股味道是怎么回事?腥味这么大,不是食物难道还是香水不成。”
菲欧娜横眉竖目地质问着红眸青年。和将军才相处了两天不到,就已经学会撒谎了?
疑惑的泰格看着面前无端生气的女性,无论内心还是表情都很无辜。
“什么味道?鲁尔特——将军并没有给我吃任何东西,连医院的饭也是工作人员送来的。”
“你居然闻不出来?好家伙,难道你们昨天就偷吃了,都闻习惯了?!”
菲欧娜的怒火噌噌地冒了上来,大步走到床边盯着莫名其妙的泰格。
“一个个都不省心,不把自己的小命当命看,真当自己是机械人咦?味道怎么越来越重了?”
泰格有些尴尬,脸忽然就涨红了起来——自己昨晚确实“偷吃”了,不过此偷吃非彼“偷吃”。自己闻不到而对方能闻到的气味,肯定是在房间里充斥许久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只有
美女副官翘挺的鼻子嗅来嗅去,终于准确定位到了气味的来源——床头的垃圾桶。
看着床上红眸青年躲闪的眼神和难堪的表情,菲欧娜像抓到小孩偷糖吃的老妈一样,得意地拿起了垃圾桶,看向里面。
不忍直视的泰格捂住了脸。无法分辨如此特殊的气味,对方一定是个相当纯洁的女性。
“这是什么东西?补剂?粥?rou汤?这气味不像能吃的啊。”
有些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菲欧娜捏着鼻子皱着眉头,看着盖满垃圾桶底部、还在流淌的白色浑浊ye体。
泰格手掌后的脸已经涨得发烫。如果对方质问自己,自己该怎么解释?说不知道的话肯定会引人怀疑,说知道的话
“泰格,我回来了。这是医院的早饭,我帮你拿过来————?!”
提着饭盒的鲁尔特推门进房,看到双手捂脸的泰格,顿感奇怪,随后便看到了旁边的菲欧娜。当金眸青年看到美女副官拿着垃圾桶又盯又闻,还想伸出白葱似的手指去沾一点仔细看时,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菲欧娜!立刻停止你的行为!”
“哈?我说鲁尔特大人,你又不懂药理,一旦喂了伤员什么奇怪的东西,很可能影响到他的身体!身为一个实习医师,我要对照看的病患负责!”
鲁尔特额头的青筋和嘴角同时抽搐,糟心地看着一脸义愤填膺的菲欧娜。这是演戏演上瘾,真把自己当成医生了?
“”
“怎么,没话说了吧?赶紧把东西拿出来,我得去上报给主治医师,让他分析一下。”
菲欧娜越义正辞严,鲁尔特越是尴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