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刚从紧急医疗舱中转移到病房的泰格,鲁尔特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注视着红发青年的面庞。
泰格帅气的脸被绷带包裹了一半,只露出一只闭着的眼睛。紊乱的呼吸已经平稳,安静地躺在床上。红色的短发又硬又韧,和自家主人的性格别无二致。
即使还在沉睡放松中,全身流畅的肌rou线条也足以让不少人心生羡慕。在万人瞩目的擂台上,“赤色之虎”矫健的双腿引得不少人暗中垂涎,潜藏的可怕爆发力和最为得意的踢技,是泰格最厉害的杀手锏。
然而,现在的泰格满脸苍白地沉睡在在病床上,颈窝处还贴着监测身体状况的医疗芯片。手腕上还在滴注着营养剂,只剩下健壮的肌rou表明了这位病患以前确实是个练家子。
门被轻轻推开,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打了个手势,示意鲁尔特出去。
高大的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成熟而又温文尔雅的中年人脸庞。不过,看起来优雅的医生却满脸怒容,毫不客气地将一沓检查报告摔在鲁尔特怀中。
“脑震荡引起的昏迷,有淤血,必须严格监控,可能出现器质性的问题。”
鲁尔特眼神有些黯淡,默默地点点头,一页页翻着检查报告。
中年医生看着金眸青年的动作,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夺过鲁尔特手中的纸,丢在窗台上。鲁尔特疑惑地抬起头,看着情绪明显不对劲的医生。
“还看?翻一天都翻不完!额头外伤伤口是不小,那已经不算什么了。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看着挺壮实,不检查不知道啊,暗伤内伤一大堆,老伤就数不清了,送来的时候四肢还都有新的瘀伤和擦伤。虽然你是贵族没错,但也得遵守法律啊,你们家属是怎么对待病人的?从小打到大吗??!”
连珠炮似的一大串唾沫星子扑面而来,鲁尔特张了张嘴,还是鼓不起回答的勇气。
“现在才知道理亏了?切等下,急救卡上怎么没有登记?你和伤者是什么关系?”
医生抬起头,警惕地看着鲁尔特。
“”
鲁尔特无力地放下抬起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泰格是鲁尔特大人的奴隶。”
低沉的男声响起,塞多姆尔微笑着走了过来。鲁尔特猛然抬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制服男。
“奴隶啊”
医生皱了皱眉头,瞅了垂头丧气的金眸青年一眼,语重心长地劝起了鲁尔特。
“虽然他是奴隶你是贵族,但你把他虐待成这样,也太不人道了吧。如果他确实犯了不可饶恕的错,那就一刀捅死他,干嘛要让他受这种苦?看看这报告,我一个医生都读不下去了。”
鲁尔特在强势的中年医生面前,像乖学生面对老师一样默默地点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回嘴。
教育够了的医生清了下嗓子,有些不忍地看了看病房门,留下一个有些厌恶的眼神。鲁尔特低着头,并没有看到。
“病人受伤前的Jing神状态很不好,Jing神波紊乱且波动很大。他随时可能醒来,如果你不想让他死在你面前,就不要再刺激他。”
“拍卖场委托我向您传达歉意,并免除了鲁尔特少爷的手续费。既然商品还活着,那交易也算成功了,我只是来通知一下您的。”
塞多姆尔的脸上还是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将一封致歉函交给鲁尔特。
鲁尔特接过致歉函,随便看了几眼便塞进口袋。直到塞多姆尔忍受不了过于安静的空气,提出告辞时,金眸青年才从嗓子里挤出一个短短的“嗯”字。
手腕上的通讯器响起,鲁尔特不耐烦地瞟了一眼屏幕,是自己手下来发来的视频请求,不情不愿地按下了同意键。
“喂老大,在哪呢?连着一星期都没回来过,卡尔市就那么好玩?我们几个正在外面吃夜宵呢。”
空中的光屏上出现了一个棕色头发的小眼睛青年,穿着军队的制服,正端着一杯饮料吸个不停。
“咦,老大你背后那个标志医院?谁受伤了?!”
小眼睛青年回头看了看背后,手指一一点过几个熟悉的身影,满脸疑惑地回过头来。
“一个都没少啊难道老大还有其他认识的人?”
“”
响亮的“啪”一声,小眼睛青年的脑袋伴着一声哀嚎,被用力扇出了视线。一只戴着戒指的白皙手指出现在镜头前,通讯设备被扭了个方向,一张漂亮的女性脸庞映入眼帘。
“别理那个傻子,您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金发碧眼的菲欧娜是鲁尔特的副官。看到鲁尔特紧咬的牙和皱起的眉头,菲欧娜有些奇怪。将军的喜怒哀乐自己都见过不少,可这纠结不已的表情还是第一次见。
“菲欧娜副官,你可不可以来这里一趟,我有点小麻烦。嗯。”
看着鲁尔特吞吞吐吐的样子,美女副官怀疑的表情更甚了。
自家将军有多奇葩,菲欧娜是知道的——对付敌人是战神级,对付家人和下属是冰山级,对付其他陌生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