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其他几个姑娘都失去了意识。随身携带着一颗解□□的谢沅,看到淳于献拿着匕首走向其中一个姑娘。她解开那个姑娘的前襟,将匕首刺进了她的胸膛。谢沅装作晕过去,死死地捂住双唇,不让惊呼声从自己指缝间漏出去。
淳于献将那个姑娘的心剜了出来,血喷洒在她的衣襟上,令她浑身颤抖。她捧着那颗心,解开了自己的面纱。面纱下的脸,就像谢夫人房中挂的那幅仙子图上的仙子一样美。
然而正是这美若天仙的女子,只是犹豫了半晌,便对准那颗心咬了下去。
鲜血从她唇边流下来,谢沅看到她面上痛苦却又狰狞的表情,几乎要晕死过去。
谢沅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四处环视,希望能从这里逃出去。淳于献煎熬地将那一颗心吃完之后,便将刀尖对着下一个姑娘。谢沅悄悄地向门边一点一点地挪,不敢动作过大,怕引起淳于献的注意。
忽然间谢沅不小心碰到了一根干柴,她连忙紧闭双眼。但是淳于献就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兀自啃食着心脏。
谢沅看到她身上原本动人的那些光芒,在连吃两颗心之后慢慢地黯淡了下去。谢沅跑到门边,想要打开门跑出去,却发现门已经被从外面锁住了。
失去了所有希望,谢沅瘫倒在地,看着淳于献将匕首刺向第三个姑娘。
在淳于献啃食第三颗心脏时,她身上的光芒完全消失了。然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那道士焦急的声音:“君上!”
淳于献就像没有听见一样,那道士打开门,饶是他是淳于献的下属,也被面前这场景骇得僵在门前。他定了定心神,走过去拍了拍淳于献的肩,扬声道:“君上!”
淳于献回头望他,眼中遍布着血红色,看上去凶恶无比:“什么事?”
道士浑身颤抖,道:“神君……神君忽然来了……”
几乎是片刻间,狰狞的表情尽数褪去,剩余的半颗心脏从淳于献手中滚落出去。她慌张地站了起来,问道:“怎么会?”
她看到自己身上的青衫被鲜血染红,连忙用帕子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她瞬间便崩溃般坐在地上,喃喃道:“怎么办?”
那道士将她扶起来,道:“先用法术净个身吧,我送您去见神君。”
他们走了出去,而谢沅仿佛得救一般,轻手轻脚地出了门,一路竟然都没有见到淳于意和那道士。谢沅发现不远处便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便发疯一样向那里跑去。
“之后我在集市中躲了很久,才被家里的下人撞到,带了回家。”
时至今日谢沅提起那天发生的事,依旧浑身发抖。她哭着问谢溦:“是不是我那天多带几颗解毒丸,所有人都会没事?是不是我不喊她们出去玩,所有人都会没事?”
谢溦抱住她,双眼酸涩,柔声道:“沅沅,这不能怪你,只能怪那个想要害你们的人。”
谢沅便是因为心中盛不下巨大的恐惧和愧疚感而痛苦无比,才会神志不清。
谢溦叹道:“沅沅别怕,你现在安全了。至于那些坏人,会有报应的。”
谢沅心中害怕,她总觉得自己能逃过这次,却逃不过下次。但是她看着谢溦担心的面容,还是用自己小小的手拍了拍谢溦的背:“哥哥辛苦了。”
谢溦哽咽道:“不辛苦,只要你和娘都好好的。”
管家忽然冲了进来,踉踉跄跄地扑到谢溦面前。
谢溦挡住了他,道:“有什么事出去说。”
在门外,管家哭出了声:“少爷……夫人去了。”
谢溦耳畔响起巨大的轰鸣声,他扶住一旁的栏杆,稳住身子:“你说什么?”
管家悲痛的表情已经证明了一切,谢溦甚至听到主院传来的阵阵恸哭声。谢沅走了出来,担心地问道:“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谢溦忍住鼻间的酸楚,若无其事地柔声道:“没什么,你回房休息吧。”
见到谢沅回了房,谢溦冲向主院,看到所有侍女都跪倒在地,而闻嬷嬷握住谢夫人的手,瘫在床前。
谢溦的声音嘶哑:“别哭出声,沅沅那里听得到。”
谢夫人生前待她们亲昵和蔼,她们不敢再哭出声,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
闻嬷嬷已经替谢夫人换了衣服,免得再过一会连衣服都换不了了。那衣服在谢夫人只剩一把骨头的身上,宽松得令人心惊。谢溦跪在她床前,无声地流泪。
过了片刻,谢溦直起身子,擦去泪水,强忍着悲痛吩咐管家去准备灵棺和灵堂。灵堂好搭,只是因为谢溦一直不肯放弃,况且谁也没料到谢夫人如此年轻便溘然长逝,因此并没有提早为谢夫人打造棺材。
闻嬷嬷哽咽道:“老奴已经提早为夫人备下了。”她听大夫们诊断之后,怕谢夫人走也走得不安,便自作主张替谢夫人订了一副棺材。虽然不是上好的木材,此时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谢溦握紧了拳道:“是我不孝,让娘走也走不好。”
谢沅的侍女忽然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