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眼看与前面那道身影的距离越拉越大,急得咬咬牙,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吼了一嗓子:“小公子你怎么了!”
谢兰止差点被他震聋,吓得都懵了。
“小公子,得罪了。”护卫惊喜道,“不过这一招真管用,云三公子刚才停了一下,还回头看呢!”
谢兰止:“……”
护卫尝到了甜头,过了一会儿又吼:“小公子你醒醒!”
前面覃晏一个趔趄,明知道可能有诈,还是不敢抱有侥幸心理,果然又回头了。
护卫得意道:“小公子你看!”
谢兰止:“……”
过了一会儿,护卫还想再喊,谢兰止突然双手拢在嘴边:“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死啦!”
护卫:“……”
覃晏感觉自己心脏快要不行了,一脸无奈地停下来。
护卫紧赶慢赶带着谢兰止追过去,落地时累得气都要喘不过来了,他将谢兰止放到地上,呼哧呼哧道:“云三公子,你……你……你轻功好厉害……”
覃晏一脸不自在:“你更厉害。”
护卫:“……”
谢兰止气呼呼地冲过去,想跟他讨个说法,可走到他跟前又委屈起来。
覃晏不敢看他:“兰止……我……”
谢兰止扯住他袖子,委屈巴巴道:“你去哪儿了?”
覃晏目光落在他手上,那只手还沾着些颜料,斑斑点点五颜六色,衬得他的手分外白皙,白得近乎反光。
谢兰止又伸出一只手,抓住他衣襟,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你这一个月到底去哪儿了?”
覃晏看着他的手,有些呼吸不畅,半晌才低声道:“没去哪儿,就在这里。”
第13章 第十三章
谢兰止朝四周看了一圈,才发现他们已经出城了,这里是城外一座人迹罕至的小山,山上到处都是密林,偶尔有鸟鸣声传来,他们这会儿大概正处在半山腰,旁边有一间简陋的木屋,屋前有条一尺来宽的小溪流顺着山势静静往下淌,环境清幽。
覃晏见他四下打量,手却不从自己衣服上撤开,脸色更不自在,憋了半天,来一句:“你……你饿了吗?”
谢兰止好不容易找到人,哪管饿不饿,不过吃是肯定要吃的,他揣着“恨不得吃穷你让你没钱跑路”的心思,一脸委屈地看着覃晏,点点头:“饿啊,我天天吃不饱、睡不香,都瘦了,还有黑眼圈,你看我是不是很憔悴?”
护卫在一旁应和:“咱们小公子最近魂不守舍,好可怜的,半夜还偷偷哭呢。”
谢兰止脸瞬间涨得通红:“别听他胡说八道!”
覃晏又是心疼又是懊恼:“我昨天刚打了野味,这就给你做饭。”
说着忍住不舍的心思,小心翼翼拂开他的手,转身朝木屋走去。
谢兰止惊讶地追过去:“你最近都住这儿吗?”
“嗯。”覃晏明显有点躲他,怕面对他,更怕他问近况,他不喜欢对谢兰止撒谎,问了自然是要老实说的,可他最近做的事,实在难以启齿。
谢兰止心里转了一圈,回头挤眉弄眼地冲护卫挥挥手,让他回去。
护卫留在这儿,覃晏说不定还得走,护卫走了,覃晏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山上,肯定不会轻易离开。
谢兰止在心里給机智的自己点了个赞,屁颠屁颠地跟在覃晏身后转悠,看他拎着野味去溪边清洗,看他劈柴烧火做饭,看他灶前灶后忙碌,在他热出一头汗的时候赶紧殷勤地掏出自己身上的帕子给他擦汗,毫不吝啬地夸赞道:“三儿你太能干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绝世好男人!”
覃晏耳中听着他的话,鼻端闻着那帕子上的熏香味,脸上浮起一层绯红,低垂的眼睫毛遮住瞳孔深处的悸动,这份悸动让他一颗心空落落的无处安放。
覃晏不让谢兰止帮忙,谢兰止在他身边转悠了一会儿,又跑到屋子外头转悠,转了一会儿惊讶地跑回来:“三儿!屋子后面那些木桩是干什么用的?练功吗?”
覃晏支支吾吾:“嗯。”
谢兰止眨眨眼:“你以前练功都用不上这些啊。”
覃晏:“……”
谢兰止若有所思:“还有好几个沙袋……”
覃晏越发坐立难安,他最近一直没离开京城,除了去诚王府偷偷看谢兰止,就是在这山上练功,练的却不是师门的功夫,是纯粹的拳脚功夫,那沙袋还是他以前听四弟说,现代人有什么力量训练,要用到很复杂的器械,这里的工匠做不了那些器械,他只能自己做一些简单的。
谢兰止又说:“还有那个斜斜的板子,有点像卷腹板哎!”
覃晏简直无地自容,赶紧拿碗:“吃饭了,快来洗手。”
谢兰止挠挠头,一脸狐疑地走过去洗手,到吃饭的时候还边吃边琢磨,扭头凑到覃晏面前,对着他上上下下地看。
覃晏被他看得都结巴了:“怎……怎么了?”
谢兰止忽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