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谢久安晕过去后没多久,去小厨房传膳的香薷也端着热粥回来了,她一见才这么一小会少年就虚弱伤心成这般模样,急得甚至忘了尊卑,将手里的粥匆匆放下,跪到床边满脸焦色:“庄主少爷他这是怎么了呀?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
香薷这话就差没指着姜孤夜的鼻子直接骂他是他做的事了,毕竟这几日谢久安为了姜孤夜黯然神伤的模样,只要香薷和香橼不是个瞎的都能看到。
而少年偏偏还以为是自己做出了什么,每日也不多说,只是乖巧地在屋子里等着姜孤夜回来,结果却被男人欺负到这样的地步。
“公子这几日一直在伤心,吃什么吐什么,消瘦了一大圈,有时候自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得眼睛红红的,还要骗我和香橼姐姐”香薷说着说着,自己也红了眼眶,忍不住也开始抹泪。
但是姜孤夜听见她说的话,浑身却是悚然一震,立刻问香薷说:“你刚刚说安安他怎么了?他一直在吐?”
香橼和香薷虽然是一直贴身照顾着谢久安的,可是谢久安真正地身体情况,只有姜孤夜、卯月、寅月三人确切地知道。
香薷虽然不知道姜孤夜为何这样紧张,但还是如实道:“是的公子什么都吃不下,心情郁郁,终日昏昏沉沉——”
“卯月呢?”姜孤夜再也等不下香薷把话说完,握着谢久安的手指对香薷道,“快去叫卯月过来!”
香薷讷讷道:“香橼姐姐一早就过去请了。”
姜孤夜浑身不住地颤着,将谢久安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他他和谢久安欢爱了那么多次,几乎次次都将Jingye射在少年体内,还有好多次,他甚至是直接cao开了少年地宫口将浓Jing悉数灌入,而现在,他才知道谢久安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倘若谢久安怀了孕姜孤夜那是彻底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好在卯月在香橼的带领下来了半弦院,给谢久安诊过脉后,没说出姜孤夜最恐惧的那个答案。
“谢公子这是郁结于心才会如此,让小厨房最近给他做些开胃的膳食,我这边再给他开点安神的药就好。”卯月收回为谢久安诊脉的手指,望了姜孤夜一眼,欲言又止道,“庄主这几日,还是不要刺激谢公子了。”
“嗯。”姜孤夜沉默须臾,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后又道,“你们都出去。”
卯月闻言收拾了医箱,和香薷香橼一起退下。
姜孤夜留在屋子里一个人陪着谢久安,期间一直紧紧地握着少年的手,眼睛闭了闭又睁开,嗓音嘶哑而满是绝望:“安安我该拿你怎么办?”
扪心自问,姜孤夜绝对做不到将谢久安丢下不闻不问,光是这短短的几日里,不仅是谢久安郁郁寡欢,他也是痛不欲生,每一刻都沉浸在与自己亲生背德乱lun的自责之中。
他已经老了,年长谢久安十多岁,他的安安还是那样的年轻,他本来生来就是古月山庄无忧无虑的小公子,却因着他的仇家被人放在花栖楼那样的地方蹉跎蹂躏,姜孤夜每每想到此处,就恨不得将诸翊生挫骨扬灰。可就算诸翊生真的死了,他和谢久安又能怎么办?他们该发生的不该发生都已经做过了,谢久安以后要是知道了自己被亲生父亲这样对待,那他又该是怎样的绝望?
姜孤夜闭目斜靠在床头,心里的思绪剪不断,理更乱,这时他谢久安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姜孤夜立即睁开眼睛,轻柔地抚着谢久安地侧脸,缓声道:“安安?你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唔”谢久安刚睁开眼睛时还有些模糊,眼神迷离地望着床帐,过了片刻才把目光地焦距凝到姜孤夜的面庞上。
姜孤夜看到谢久安注意到自己,手指僵了僵正要收回来,担心谢久安如今还在生气,看到自己会有些不高兴,谁知等谢久安神色稍稍清明一些后,少年的眼睫猛地颤了一瞬,不知道从哪爆发的力气,忽然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普扑到姜孤夜怀里,双臂紧紧地抱着男人的腰,担心自己这一松手姜孤夜就要立刻一般。
谢久安也没有纵声大哭,又或许是他根本不敢大哭,只敢轻轻地抽噎着,一遍又一遍地恳求姜孤夜:“呜恩公不要离开我求您了安安会一直乖的”
姜孤夜理智的弦在这一刻骤然断开,他也顾不上其他,抱着谢久安吻着他的额头,哑声道:“安安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们还是会和以前一样,我爱你,我绝对不会离开你我、我们只是。”姜孤夜微微闭眼,“我们只是不能成亲。”
谢久安从姜孤夜怀里仰起头,含泪道:“为什么?”
姜孤夜只是摇头道:“不可以。”
“那不一样了不一样的,你不要我了!”谢久安整个人又颓了下去,肩膀耷下,双腮雪白得近乎透明,羸弱得宛如道一握就散得轻烟,他哭着喃喃,“我不要这样,我要成亲!”
谢久安这是明白姜孤夜不吃他得软了,他走投无路,就在姜孤夜怀里可劲地撒气,揪着男人地衣襟反复道:“我要成亲,我就要成亲!”
“安安”姜孤夜也不挣扎,他虚虚地扶着少年的肩膀,由着他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