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好。
“谢谢女侠。”宁杭说。
孟以丹噗嗤一笑,问:“谁抽签?”
宁杭做了个请的手势。
孟以丹从两指捏了个签,展开一看上面写着“5”。
五号?两人俱是一愣。
试镜用的台本很早就发了,对手戏的试戏一共就五段,大家都觉得最后这段到时不会考。因为后来女主敲定了,再试这场女主和男N六皇子的戏没有必要。
现在这段竟然还保留着?
选角导演真是新人吗?从形式到内容都如同脱缰野马般不守陈规。
“草!”孟以丹压根没好好看这段,啧啧无奈地苦笑说:“你运气不错,多发挥。”
六皇子的部分宁杭肯定是好好看了。
“别气馁,女主肯定不从这选。多半考的是临场应变,忘词了就大胆编,肯定有办法顺下去。”宁杭说。
孟以丹笑了出来,“行,说不定导演看上我当编剧了。”
三分钟沟通完毕,两人站在舞台上就位。
……
“六殿下,我的身份是个要人命的秘密。不说,并非是因为不信任你。”水初希说。她侧头避开了六皇子的视线。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秘密,只希望你接受我的帮助,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关于你的身份,你不说,不代表我猜不到,所以不用太介意。”六皇子笑得如沐春风,“我只想帮帮你。皇宫那个地方像座牢笼,我就是里面的金丝雀,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不是别无他法,我真不想看你进去。”
水初希看着他说:“人没有什么就要什么,就算我可以远走高飞,但是初阳怎么办?他难道一辈子隐姓埋名战战兢兢,连笔大生意都不敢做?六皇子,你帮我们,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她把“麻烦”两字咬得很重,伸手拿起他腰间代表皇室权利的玉佩,慢慢扬起头看着他。
……等等!这感觉怎么要变成骨科了?
从孟以丹避过他视线那个小动作起,这场戏的基调就走向了诡异。
宁杭惊愕地望着孟以丹那张犹自不觉的深情面孔,心中惊涛骇浪,把姐弟情演成□□……台下坐着这么多人,他以后怕是没法混了。
他后退一步,拱手行礼,大胆地改起剧本:
“这声姐姐,本该等皇上认了亲再叫。但是血浓于水,我也不能坐视自己的手足遇险。姐姐想见父王容易,但是冒险认亲还需要时机。与其在父皇身边战战兢兢,不如先到我这熟悉宫中事物。如果你厌倦了,也可以随时离开。一旦入宫,一切都身不由己。
“不瞒姐姐说,皇上之前只有两位公主。我母妃早前不得宠,我在她们眼里真如笼中的金丝雀一般。现在看到你,我才知道有姐姐多幸福。有时,我真羡慕初阳。”
孟以丹刚听第一句的时候云里雾里,后来猛然醒悟宁杭的用意。她应变极其灵活,立刻接道:“不用羡慕。你和初阳都是我的好弟弟。我知道你为我担心,但无论认不认亲,我早晚都要进宫。我擅画肖像,那些画对我而言不光是谋生手段,也是我的野心和希冀。”
剧情顺回来了!
一番波折,孟以丹已经不太记得原台词了,但是内容和走向没问题。
“我想成为宫廷画师,只有画帝王相才能让画流传下去。我知道这样的念头在眼下看来有些天真,但这是我一生的梦想。”水初希说。
台词错了!
宁杭微微皱起眉——这在故事中显得恰到好处。
最后这句话本该引向女主进宫的决心,这样一来落脚点反而在梦想和人生价值上,这句话他无论如何得先顺一下。
反正他们已经把台本改得千疮百孔了。
“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是一种勇气。姐姐这样,倒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懦夫,听从安排,身不由己,恐怕我已经快要成了名副其实的金丝雀了。”六皇子叹息道。
他表达完情感认同,正要转折说服女主,台下忽然响起一声:
“停!”
舞台两边的灯亮起,台上的人却越发看不清下面。
坐在最后一排的西装制片人从后面缓缓走来,前面的人都回头看着他。
他走到前排,不看台上,皱紧眉朝副导演发问:“这是哪来的剧本?”
副导演解释说:“喻总,这段内容他们演时改了。”说完递上台本。
他翻看两眼,转头朝宁杭命令道:“你,过来。”
强光让台下变得更加昏暗,宁杭不知道谁在发号施令,索性直接跳下演讲台,朝着声音走去。
他站在第一排前,看着两三级台阶之上的人神情冷淡地打量他。
那张脸,好熟悉。
这家伙是喻席林吧?
他回忆起那个梦,梦里的人似乎还是少年,眼前这个是成人版?
喻席林叫了他两声,都没得到回答,不耐烦地前走两步,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