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选上的,等待下一期青训或者战队自己招人。
程夜在宿舍收拾东西,乔阳敲门进来,靠在门边,“帅哥,吃个饭再走?”
程夜捶他一拳,“好啊,下次再见就是对手了。”
乔阳给他一个白眼,这人真不解风情。
和乔阳吃完已经晚上九点,今天天灰蒙蒙的,也不见星星,程夜嘴里胡乱哼着调子往车站走。实现了梦想的第一步,程夜还是很高兴的,高兴得……好像看见了靶哥?
就是靶哥!蜷在站牌不远处的一个长椅上。
程夜快跑两步过去,靶哥一身土,像是在哪里滚过,衣服和裤子破了好几处,耳钉也不见了。手上好几道伤口,一看就没有处理。头在腿里埋着,也看不见脸。
程夜没说话,低头看着靶哥。靶哥不抬头,依然是抱着自己的姿势。
良久,程夜轻声叹口气,转身离开了。靶哥仍没有抬头,只是紧了紧抱腿的胳膊。
过了几分钟,程夜再次折了回来,坐在靶哥旁边,掏出碘伏和棉签,拉过靶哥的手,低头给靶哥擦药。
靶哥这才抬起头,黑亮的眼睛看着程夜,带着茫然和不知所措。
程夜心想,这次总算有表情了?
程夜给靶哥擦完药,拿出创可贴贴上,抬起头,发现靶哥还是那副表情,突然乐了,“怎么,没人给你擦过药?”
靶哥没说话,转过头继续蜷着身子,脸又埋进了腿里。
“行了,别装忧郁了,快回家吧,家里人该担心了。”程夜收好东西,放在靶哥旁边,站起身来。
靶哥没动。
程夜像是想起什么,掏掏口袋,递过去两块钱,像哄孩子一样,“是不是又没钱坐公交了?”
靶哥还是没动。
程夜眨眨眼,收回手,转身准备离开。他能做得都做了,别人不领情,他也没办法。
“我腿疼。”身后传来一声轻喃,有点沙哑。
程夜转回去,靶哥还是那个姿势,没抬头。
“哪里疼?”程夜问。
“不知道……就是疼。”靶哥仍然不抬头,闷着头回答。
程夜摸着下巴看着这个孩子,这次是叛逆少年?不过没事,你程哥专治各种不服。
程夜没再理会他,转身去路口叫辆车,抄起靶哥的胳膊搭在肩膀上,左手搂着他的腰,右手抄膝,一个公主抱把靶哥抱了起来。一米八的靶哥不可思议地瞪着他,程夜冲他笑笑,走几步把人往计程车里一塞,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师傅,医院,谢谢。”
下车的时候靶哥倒是听话不少,乖乖地让程夜架着进了医院。他在候诊厅坐着,看着程夜排队挂号。
靶哥的腿骨折了,右腿小腿。医生打上夹板,嘱咐一个月后来复诊,程夜接过病历本和X光片,扶着靶哥往外走。
“怎么弄的?”程夜问他。
“摔得。”
“摔得?”
“恩。骑车太猛,摔了。”这会靶哥倒是有问有答,也不叛逆了。
“那你车呢?”程夜看着他。
“摔坏了,不要了。”靶哥理所当然地说。
程夜鄂了一下,“行吧……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单腿蹦着的靶哥突然停下,看着地面,没说话。
程夜也跟着停下,站在旁边,看着他。
“我……我没家,要不你还把我放在那个长椅上吧。”靶哥淡淡地说,转过来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叛逆少年就是这样,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程夜轻轻叹口气,扶着靶哥站好,把书包反背到胸前,走到他身前,微屈身体,背对着他轻轻扯一下他胳膊,弯腰下去抄起他的腿,往上一送,就把靶哥背了起来。
“你……!”靶哥瞪着眼睛看他。
“我什么我,走吧,去我家。”程夜背起靶哥去坐公交。
折腾了一通,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程夜背着靶哥走到公交站时,刚好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上人不多,程夜找个靠窗的座放下靶哥,在他旁边坐下来。
靶哥看着窗外不说话,程夜低头给程妈妈发消息,也没说话,气氛安静却不沉闷。
窗外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闪烁烁,房屋树木随着车的移动向后倒退,每停一站,车内的灯就会亮一次。旁边,那个只见过几次的却对他很好的少年低头玩着手机,顾非白心里忽然觉得很充实,是一种他从没有过的感受,轻轻靠着窗户,顾非白睡着了。
程夜跟母上交代完这边的情况抬起头,就看见靶哥靠在窗户上一栽一栽,就像他上次下车时的那样,还真是……不怕疼。伸手把靶哥的头移到肩上,程夜低头继续玩手机。
快到站的时候程夜轻轻推推靶哥,靶哥有点没反应过来地抬起头,迷糊地望着程夜,娃娃脸显得特别可爱。程夜轻笑,声音不自觉温柔几分:“要下车了。”
靶哥“哦”了声,一使劲就要起身,还没站起来又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