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相好。”
“不错,肃儿终于长进了,一会你们继续。”姬九云朝身侧一点头,“先见过魔尊。”
江言笑拱手:“见过魔尊!”
“这就是我的徒弟。”姬九云转过头,对沉苍道,“怎样?动不动心?”
魔尊高座于姬九云左侧,大马金刀地叉开腿,两手抱臂,坐姿极其豪放。
他身披铠甲,身姿高挺,浑身肌rou喷张,具有十足的力量与威压感。不过,那张脸还是英俊的,五官轮廓极深,仿佛刀削斧砍而成,薄唇挺鼻,浓眉利目,是一种很男人又有点凶的长相。硬要形容,仿佛现世中的黑社会老大,浑身充斥着炫酷狂拽之气。
当然,以上都是江言笑主观的描述,需剔除掉此刻魔尊极臭的脸色与面庞上缭绕的黑气才能得出。
“还行。”沉苍沉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姬九云一笑:“反正你都快死了,不如也收个徒弟玩。”
“不必。”沉苍冷冷道,“还有两个多月,一切还不一定。你别做梦我早死,好找借口吞并魔界。”
“那你别来找我讨药呀。”姬九云反唇相讥,“九月癫还剩两月,你那小情人不给你解药,铁了心要弄死你,你还惦念他干什么?不如在死前享乐个够。”
“等你死了来我这极乐谷,我可以看在以往的交情上,给你个高位做做,和Yin阳二使平齐。你看如何?”
九云这话说的着实嚣张,几乎在毫不留情的讽刺和戳魔尊的痛处。
“……”沉苍扣在黄金椅上的手猛然发力,只听“咔咔”几声,黄金扶手竟被他捏裂了。
“姬九云,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疯子就是疯子,苟延残喘活着有什么意思。”沉苍目如鹰隼,额头青筋暴起,“此番我是来找你求药的,不是来看你炫耀被你羞辱的。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再啰嗦,我死了也要拉你一同陪葬!”
江言笑听他们旁若无人的吵了几句,一时被对话中的信息量惊呆了。
【基佬紫会不会是我下一个师父?】江言笑问系统,【会不会……下一个任务的难点,是这个师父很可能拜着拜着就死了,然后宣告我任务失败?】
系统:【嘿,我不能说。】
系统卖关子,江言笑在心中暗自疑惑,盘算几圈,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李玄羽。
李玄羽:“……”
他还是说不出话,也做不出任何表情。作为江言笑的“破身”对象,毫无存在感地伫立在大殿中,似乎微不足道。
江言笑却知道,一切的关键系于这个人身上——他很可能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魔尊与鬼王又互相嘲讽了几句,叫人看不出他们究竟是朋友还是死敌。两厢骂完,姬九云对江言笑招手道:“肃儿来,魔尊有礼物赠你。”
江言笑走上前去,面对沉苍。
沉苍也在打量江言笑,须臾,从袖中掏出一颗纯黑的宝石,递出去:“给。”
江言笑刚要接,姬九云忽然伸出手,一把拦在江言笑面前:“沉苍,你这是做什么?打发叫花子?”
“有眼无珠!”沉苍道,“这可是一块极品黑曜石,价值千金,还不够换你一颗药丸?”
“搞清楚,你求的可是我同样极品、价值千金的回春丸,”姬九云骂道,“都快痿成太监了,还有脸和我讨价还价?”
沉苍怒道:“你给我闭嘴!”
“哈哈哈,我偏要说!九月癫九月癫……我说这个月你怎么看起来如此正常,原来病不在表面,而在命根子里!”
江言笑:“……”
他想起之前在大昭恩慈寺,他潜入浮屠塔贿赂妖魔鬼怪,却无意中得知了与魔尊相关的八卦绯闻,想起魔尊一夜脱发、长出大胸、得夜盲症……九月癫每月都会产生一种新症状,看来这个月格外凶残,竟是直接让魔尊不能人道,阉割了他!
江言笑双腿一抖,回过头,又看了一眼李玄羽。
李玄羽终于忍不住,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密音传耳:【师侄,你看我干嘛?】
江言笑回道:【师叔,你就是庐主,对不对?】
一阵沉默。少顷,耳中传来李玄羽咬牙的声音:【……你怎么知道?】
【道听途说,加一点推测。】江言笑道,【我算是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了。】
十日前,朝仙会,在进入水镜前,慈心曾拦住他,叫他在名簿上写下姓名与门派。彼时,江言笑顶着言肃的皮,慈心并未认出他,却在他名字上画了一个圈。
当时江言笑便觉不对,问慈心为何如此做。慈心道,这是庐主的吩咐。后来江言笑旁敲侧击,从旁人口中得知,凡是那日拔出第九根竹竿的人,名字上都被画了圈,做上了特殊标记。
他脖颈上套着太微剑,好比带了一个定位器。如果说李玄清可以据此定位,那他的同门师弟也同样可以!太微、寂尘与浮生同出一山,彼此间可相互感应,因此,李玄羽能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