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物没有两样;所以,重生时,也
是一样的逻辑;想到这里,我发现,明不怎么疑惑;也许,她早在怀着露的头一
周,就能够自行推论出类似的概念。
就算是召唤术的产物,也未完全脱离生物的范畴;在我们脑中,这一论述曾
要打上不少问号;对明而言,则好像从来就不需要疑惑。
差点忘了,得在胎盘开始变质前,先丢入肉室缝隙内;我要泠负责端,并吩
咐泥:「先在低温下保存,然后再考虑要以何种速度来分解。」
明大概已经猜出我在想些什么,只是先不问。
有很多动物──即便是草食性的也一样──会为了恢复体力,而把这一堆血
淋淋的东西吃下;晚一点,我会让里头的营养都回到明的身上;只要用一点小技
巧,就能够让这堆东西变得不那么难以下嚥。
被肉室内的几样设施重新处理后,眼前的胎盘,就会成为一滩有点浓稠的液
体。不算清澈,铁定也不算好闻;我会把那一堆血肉糢糊的东西都制成胶囊,分
成数份;配开水吞下,是不错的主意。但我猜,就算直接注射到体内,明应该也
能接受;看来是很离谱的做法,但不会有问题的;不只是我,丝、泥和泠都可以
保证。
类似的措施,明也早就已经习惯。她可是在没有太多协助的情形下,就尝试
装上触手的人类;那可是很痛苦的过程,会改变体内的部分神经;通常是该先穿
上触手衣,从减弱触觉开始做起;要说到更糟的体验,我想,在肉室里可找不到
了。
与生产比起来,其他的,基本上都能够放松心情去面对;当然,这不是我们
说了算的;喂养者大人,也该配得上更高级的待遇。
以处理胎盘为例,要符合我的标准,无非是更优雅一点;再来,就是删去任
何与召唤术士重叠的成分;无奈的是,我们的所学有限。论创意,泠是我们之中
最强的。要是连他都没什么好点子,那大概就只能按照原来的计画进行。
晚一点,我也会问问丝和泥,看她们有什么想法。
之后,就不用纪录了;多亏明,露已经重生。接下来,是所有人的共同经验,
不用再写到笔记本中。
32
明在面对这一切时,看起来已算是很冷静的了;没有哭喊,连出汗的量也比
预期中少。中间,有超过十分钟,她觉得自己可以表现得更轻松点;但若因此而
变得面无表情,只会让人觉得她过分冷漠。
生产的时候还装酷,不像个好母亲。连哼一声都没有,甚至不看自己的两腿
间;在与坚强什么扯上边之前,只会先让人觉得这傢伙的脑袋有问题。
这类形象,绝对不是明会想要的;所幸,分娩没花太多时间;就算流了不少
血,也没有麻醉的必要。
虽说有触手生物在一旁帮忙,可身体底子,才是最关键的;所以,真正帮到
明的,还是她自己;比运气要来得重要,丝想,深吸一口气;光靠爱,也无法拥
有这么多的力量。
在丝叹一口气之前,双眼半睁的露,正努力往上爬;后者正举起肥嫩的双手,
却不知道该抓哪里;就算稍微往下滑,也不感到挫折;四肢完好,每一根指头都
清晰可见。
尾巴摇不停的蜜,说:「太可爱了。」
与寻常的人类胎儿不同,露的牙齿非常细小。明试着把左手食指伸到她的嘴
里,说:「有点利呢。」
这表示,明一定曾被咬过;不过,她好像连这种异常之处,都觉得很有趣;
真不愧是喂养者,或者,可以换个说法:真不愧是孩子的母亲。
如此自然的表现,没有经过谁的特别要求。明的精神强度,足以让凡诺也自
叹不如;看来好像很简单,但这些表现,可不是说经过什么训练就一定能够做到
的。
最近,丝光是听到明的笑声,就有种想要跪拜的冲动。但即便是两人独处,
也不该这么做;没法看来多有情调,就只会让气氛变得诡异。
泥也看着泥的两排牙齿,说:「还挺整齐的,不那么像鲨鱼。」
嘴角僵硬的丝,动一动眉毛,开口:「可现在的背景是海边,实在很难联想
到其他生物。」
「如果身在森林中──」泠说,眼中的光芒缩小一圈,「那就像鳄鱼了。」
「或食人鱼。」丝说,点一下头。几乎同时的,泥和泠也一起点头。
「你们也太失礼了!」蜜说,脸颊鼓起。
以往的嘻闹感回来了,好像还比露出生前要更活泼;原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