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与寻常价值观的对抗,视为是一大乐趣。正因为
有这种倾向,她才会这么快就接受触手生物,并成为喂养者。
接着,明坦承:「刚破水时,我甚至有点期待,自己能在生产的时候高潮;
但说真的,没有那种气氛。」
我低下头,问:「是因为我们的神色都太凝重了吗?」
伸长脖子的丝,很快开口:「还是因为血腥味?」
「可能都有。」明说,双眼半睁,「我还想过,你们若在我分娩时,都伸出
舌头,猛舔我的肚子,那会是多有趣的画面。一直到最后,我都没说出口;除听
起来有点秀斗外,到时候,我可能根本分不出,自己究竟是生产导致高潮,还是
被你们舔到高潮。」
如同明先前所说的,没有那种气氛;若是身在梦境中,比这更过分的事,我
们应该都做得出来;用不着吩咐,甚至不会事先询问。
在我们回些什么前,明继续说:「别要求太多,这是我首先提醒自己的;既
然不缺催产素,又有你们陪伴在身旁,那就已经足够了。
「现在才开始重视形象,应该还来得及;我没有否定自己的本性,但至少要
等产下露后,再玩些更激烈的。现在,肚子空出来了,除了能塞精液囊外,
也能在里头施法。又或者,让泠也来我这边,当一天的婴儿吧?」
一点温热的气流,在我们之间流窜;刹那间,泠的体温升高不只两度;我不
用看也知道,他眼中的光芒乱到不行,像是被持续摇晃的万花筒。
喂养者竟然会那么想,在这之前,泠大概都以为自己不会被拿出来讨论;除
受宠若惊外,还有别的顾虑。更详细的问题,我想,就留到几天以后再说吧。
明刚才的发言,也会使其他触手生物的脑袋发热;在子宫空出来后,喂养者
无论是面对哪一个触手生物,都可以玩得比前阵子还要尽兴;这种变化,尽管十
分自然,却带有堕落色彩。一直以来,她都乐於迁就我们的喜好;无论是生活方
式,还是思考习惯,都已经有了这么大的改变;用「进步」来形容,除不正确外,
也会让我们很不好意思。
嘴角上扬的明,再次开口:「我最在意的,还是你们的感受。有不只半小时,
你们一直忙个不停。这阵子,我无论是要做什么事,也都几乎有你们在一旁协助。
「算是身在一流的饭店内,也无法享受像这样的服务;而果然,面对家人,
远比面对陌生人要来得舒坦。我就算有什么辛苦之处,也都被幸福感沖淡,变得
微不足道。」
接着,她一边用右手摸露的头,一边说:「不是只有我,丝、泥、蜜和泠也
都付出不少;要记得喔,露。」
露没回话,只是继续吸明的右边乳头。一分钟过去了,很难得的,丝和泥都
没有对此表示任何意见;沐浴在明散发出的母性光辉中,令姊妹俩的情绪都变得
温和。
就算露开始哭闹,我想,丝和泥也不会出言讽刺;眼前的构图,谁都不想破
坏。
跪在沙子上的泥,腰上的每一只次要触手都在大口喘气。她常常会因过分专
注,而屏住呼吸;为了双手稳定,与确保自己没有忽略任何细节;就结果来看,
非常成功,可时间一长,给身体带来负担,足以让充满术能的触手生物腿软。
明流血时,泥一样是受到惊吓;只是,在丝的面前,泥得假装坚强;在发现
丝已经快要昏过去后,又不得不表现得更可靠一些。
虽身姊姊,却没有特别勇敢;这也表示,在那过程中,泥的身心负担都特别
重。她没有哭,我想,是为确保明与露的安宁
明虽看在眼里,但在短时间之内,她也不打算提这件事;要是让气氛又变得
过於严肃,就没法好好休息了。
此外,最好别让丝累积太多罪恶感;我相信,无论是刚才还是现在,若有人
开始谈论丝的不是,明都会出面阻止。
说到检讨,我们是不可能省略的;这件事,用不着喂养者操心;日后,也不
需要特别拿出来强调。
就在我思考到一个段落时,丝和泥都看向泠脚边的一团东西;那是明的胎盘,
被放在一个仔细消毒过的钢盘中;已停止出血,味道也散去不少。然而,不晓得
是否因为阳光的刺激,它竟然又开始颤动。泠眼中的光芒扩大一圈,说:「好强
的生命力!」
还会再跳个几分钟,我猜,也可能是术能的影响;会有脐带与胎盘,表示触
手生物刚诞生的时候──基本上──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