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刚醒的时候,很疼吧?”沈清渠握着他的手,神情很是痛苦,“这一枪…本来应该是我挨的。”
“瞎说什么!如果是我受伤,我相信你也会毫不犹豫的为我拼命。”阿宸扬起嘴角,“不疼了,真的。”
“你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你知不知道,你会没命的?是不是因为…”
阿宸咧嘴笑了一下:“你不能出事,如果你出了事,有人会受不了的,与其痛苦的看到他痛苦,不如让我一个人承受。”
沈清渠看着他,动了动嘴,终究是没有开口说什么。
“你别担心,这件事真的和你没有关系,我救你,也纯粹是为了我自己。”
“阿宸…”
“沈大哥,你不知道,你就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有人对你大胆的表达,可有些人,他只会默默放在心里,把你看成是天上的皎月,只能仰望,你是某人的朱砂痣,也许还是一些人心里的白月光,如果你出了事,在无人的角落,他的心可能伤的更痛,我不能让他伤心,因为他伤心我会更加难过,所以你平安,就是给了我最好的答案,你不用内疚,真的。”
门外把手上的那只手,悄悄放下,终究没有拧开门走进来。
沈清渠并没有因为他的宽慰而舒展眉头,反而觉得对他亏欠更多。
“这样吧沈大哥,如果你觉得实在过意不去,我向你讨要一件东西可好?”
“什么东西?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送给你。”沈清渠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
“我知道沈大哥你手里有好多值钱的乐谱、字画和琴,我要的这个东西可是有些小贵,如果你不舍得,我也不会介意的。”
“你说。”
“沈岳山老前辈曾画过一副画叫《钢琴少年》,收藏在你的手里是么?”
“是。”
“我想要这副画。”
“…这副画…”
“我知道,这副画对你又不一样的情意,同样对我的影响也颇深,如果你实在为难…”
“没什么,只是这副画…画中人物是我的弟弟,我与他一别多年,他杳无音信,这副画对我来说更像是睹物思人。”
“我与这画中人一见如故。”阿宸看着沈清渠的眼睛,眼神真挚坦然。
“既然如此,那就赠予你吧。”
中午阿宸邀请沈清渠一起吃饭,沈清渠怕打扰他休养,约定等他出院后可以一起去径园吃。
沈清渠走后,阿宸确实有些累了,刚躺下闭上眼一会儿,周湛就走了进来。
他把脚步放的很轻,走到阿宸跟前,凝望了他片刻,悄声说了句:“傻瓜。”
周湛矗立在他的床边,默默注视良久,弯下腰,轻轻的在他额头一吻,眼中盛满了似水柔情。
“湛哥…”
“嘘~”周湛打住环滨的话语,“别吵醒他,他还很虚弱。”
“湛哥,”环滨刻意压低声音走到他的跟前,“先生的事情又有了新的突破,在出事地点的拐弯处有一个小的便利店记录下模糊的身影,我们找了专业的鉴别人员,还有就是先生去世之前,张总接的那个电话也进行了声音鉴别,还有就是在那家餐厅的失火现场发现了新的证据,遗留下了重要嫌疑人的血渍,今天都有了结果,可送检人员进入不了榕澜台,刚才通知我们放在了您径园的住处,我已经派佳佳过去取了,马上就会有结果。”
“嗯,我们出去说。”周湛弯下腰掖好阿宸被角。
随着门被关上那一刻,阿宸的眼睛迅速睁开,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当天明明已经破坏了沿路一带的信号,这帮饭桶竟然连善后工作都做不干净!
听到走廊说话的声音消失,阿宸快速按下了呼叫器。
“乌先生,怎么了?”护士第一时间赶到病床前。
“哦,我…咳咳…咳,我想和步医生咨询一下身体情况,请问现在方便么?”阿宸脸上露出略微痛苦的表情。
这可是医院重点看护的病人,护士自然不敢马虎:“哦,步绯医生是么,他是您主治医生项大夫的学生,我给您去叫项大夫吧。”
“不用麻烦主治医师你就叫步绯医生过来就好。”
“好的,那您稍等。”
不一会,步绯出现在他跟前。
“步绯,周湛他们发现了新的证据,你赶快通知列戎,我现在要去径园。”
“现在?可是您的身体…”
“没办法,必须以最快的方式赶过去,不然的话,一切都来不及了!”阿宸不知道佳佳到了哪里,他只知道,如果迟一秒,自己的真面目就会赤裸裸显现在周湛的面前,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他决不允许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这样,我就说您疼痛难忍,现在去医务室给您开一支镇定剂,然后,我和您一起去径园。”
“好,快点!”
步绯把镇定剂推过来,对门口的那个保镖说:“你去告诉心内科医生,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