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宸,你最近工作怎么样?累吗?”
“还好,肖妈妈,一切如旧。”
“是么?没有什么变化,受没受什么委屈?”
看着肖凤敏欲言又止的样子,阿宸估计她又是担心自己了。
“放心,我现在的生活特别好。”阿宸握住她的手,笑意盈盈。
“那就好,你要是…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一定要跟我说啊。”
“呵呵,我能有什么麻烦。”
“在外边工作,难免会有磕磕碰碰,遇事尽量退一步,委屈只是暂时的,不要和别人硬碰硬,尤其是惹不起的人和事,千万别逞强,知道么?”肖凤敏语重心长的劝慰道。
面对肖凤敏意有所指的担心,阿宸有些奇怪。
“肖妈妈,到底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有事可别瞒我啊。”
“我是怕你有事瞒我,”肖凤敏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第二次有人来问我你的情况了,我就是怕你会不会无形中得罪了什么人,然后人家伺机报复你。”
阿宸后背猛地收紧,有人调查他?!竟然都调查到孤儿院,还是第二次??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太早了,有好多年了,五六年了吧。”
阿宸一想,可能是刚认识周湛那会,也不奇怪,他才不会把不明不白的人养在身边。
“那这次,来的是什么人啊?您怎么和他们说的?”
“来的人只是问了一些你小时候发生的事情,是个什么脾气的人,都有哪些好朋友之类的。”
“那…那您怎么说的…”阿宸觉得喉咙此刻发出声音都有些困难,他太大意了,一定是周湛发现了什么,才会再次派人来调查。
“我就把你小的时候偷藏零食还有那次摔断腿的事情和他们讲了一下,别的关于捐款的事情我都没说,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来套什么话的。”
他们就是来套话的!!
“肖妈妈,正巧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您就把我小时候办的那些傻事再和我说说吧,随着长大,有的我都忘了。”阿宸拉着她的手,撒娇的说,有些要回忆往昔的感觉。
“呵呵呵,你做的那些傻事还要回忆啊?”
“您和我说说嘛,然后您再详细的跟我聊聊来打听我的人都说了什么。”阿宸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缠着肖凤敏。
傍晚时分,阿宸开车从孤儿院出来,直奔饶山背面的公墓园。
晚风习习,他照旧摸过墓园的每一座墓碑,然后来到偏僻的那座无碑墓。
“有段时间没来看你了,老朋友,”阿宸拂了拂碑石上的灰土,目视前方,“可能在接下来的时间我不能再过来了,还希望你能谅解,等事情处理妥善,我会亲自过来向你赔罪,到时候一定给你选择一块风水宝地,为你起灵超度,下辈子,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周湛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如果真的找到什么把柄,那估计他离死也不远了,而且因为最近的种种疏漏,阿宸觉得在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细节可能已经自己把自己给出卖了,因为有些事情是刻入骨子里的,即便再怎么掩饰,如何去伪装,也会流露一二,让一个穷人假扮富人,或者富人去假扮穷人,即便模仿的再像,总会有蛛丝马迹让人可循,在他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一定要摆脱这个僵硬的局面。
回去的路上,阿宸借用公用电话给列戎打了一通电话,把今天知道的内容告诉给列戎,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列戎正在新加坡处理一些事情,并没有在国内。
“照你这么说,阿宸,你现在很危险。”
“我知道。”
“周湛的疑心一旦升起,可不是那么好平息的,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或者,计划取消。”
“列戎,不要一再跟我说取消计划之类的话,我是不可能取消的,这样,你安排几个功夫好的随时听我差遣,这两天我想一个办法。”
“可以,哦对了,沈清渠回国了,你知道么?”
“你说什么?沈…沈清渠回国了?你确定??”阿宸抓着电话,仿佛抓到了黎明到来的那丝曙光。
“我确定,金哲宇亲口所说。”
“金…和他有什么关系?”阿宸听到这个名字眉头深锁,这个人太危险,沈清渠怎么会和他搅在一起。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总之沈清渠现在是个不能碰的人物,他的背后水可深着呢。”
“这是老天给我的机会,列戎,不用安排那么多人了,只要一个,要求也很简单。”
“你说。”
“枪法好,绝对好,你认为最好的。”
“那就让以撒亲自上,你想要干什么?”
“你就别管了,总之一切能否扭转乾坤,全靠这个人了。”
“我会通知以撒联系你,万事小心。”
挂断电话,阿宸心中一计生成,虽然很是冒险,但只有这个计划,才能让周湛对自己彻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