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坐在张哲瀚的旁边的傻徒弟就又开口了:“师父,今天可是师叔请呢,他说让我们敞开了吃。”说完还嘿嘿傻笑了两声。
张哲瀚不禁扶了扶额,心想:这徒弟是白教了,咋就一点看不懂他师父的意思呢?
他刚感叹完,成导就和马制片人就从门口走了进来。众人先是一番寒暄,然后就再是一番套词,大抵也就是感谢各位这段时间的共同努力,我们才能完满的完成拍摄云云。说完之后,终于进入了“吃饭”这一张哲瀚期待已久的主题。
他中午回去就没吃,现在早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而且来又一听是旁边这位请客。心想:我不得吃个本出来。
念想一出,他立马付诸于行动。开始了风卷残云般的扫荡,一盘接一盘的菜和rou,往锅里下,一口接一口的吃,都不带歇菜的。
吃到最后,房间就剩龚俊和他两个人了,其他人许是吃饱走了,又许是被他的饭量给吓走了。他不得知晓,因为他现在已经撑得基本丧失了思考能力。
一旁的龚俊终于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张老师,你吃饱了吗?”
话刚一问出口,身旁那人就箭一样地冲向了洗手间,龚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里面传出了呕吐的声音。
他有些被吓到,慌乱之中也不忘端了一杯水冲了进去,拍着吐的正欢的那人的背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哪儿不舒服,需要去医院吗?”
只是那人由于实在是吐得,暂时还停不下来,也没法一嘴两用,去回答他的问题。
龚俊有些着急,但也只能等那人吐完再说。终于,呕吐声停止了,他又忙将手里端的水送到人嘴边,让那人漱完了口。
这时他才又问了一声:“你没事吧?”
只见那人边大喘气边答道:“我没事儿,就是吃太撑了。”
话音落下,龚俊直接惊呆在了原地,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可能出问题了,不然他怎么听到那人说是吃太撑吐了呢。
他又重新问了一遍:“你说你是什么吐了?”
张哲瀚斜睨了他一眼,用仿佛在看一个傻子的眼神,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我没事,就是吃太多,撑住了。”
说完,在洗手台洗了把脸,走出了洗手间。这时,龚俊终于从难以置信中清醒了过来,忙跟了出去。
只见那人已经大步地朝店门口走了去。龚俊又用最快的速度在前台结了帐,得亏那人也没走多远,没跑几步,龚俊便追上了。
“喂,大哥,我说你知道是我请客,也不用这么拼了老命的吃吧,要真吃出什么问题,那我可不是成千古罪人了?”龚俊见那人确实看着没什么问题,真的只是吃多了吐得后,终于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您放心,就算出什么问题,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儿,不用龚老师您负责。”张哲瀚没好气地说完,便加快了速度地朝前面走去。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一股力猛地扯了一把,连带整个人都被扯得转过了身子。
他抬起头,正准备发火,突然看见眼前那人正用一种带着怒气跟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一句脏话硬是憋在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对着这双眼睛,他实在是有点骂不出口。
他把自己的胳膊从那人的手里往出扯,可这个人看着挺瘦的,力气却实在大的惊人。现在是胳膊也取不出来,话也骂不出口,张哲瀚从没觉得哪一刻像现在这么憋屈过。哪怕是在剧里被温客行说得没话的时候,好歹还能用手还回去,可现在,显然不能。
他只得开口说道:“龚老师,你这是做……”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什么”就这样被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也不下。
张哲瀚感觉自己未来哪天要是不幸离开人世了,那不是被吓死的,就是被噎死的,而且凶手一定是此时抱着自己的那个人。
“对不起。”张哲瀚听见那人轻轻说了一句,然后就感觉自己肩膀上有些濡shi。
这人怎么哭了?
他感到有些惊讶又不解,难道委屈的人不该是自己吗?
他可记得,在那儿笑得一脸开心的他龚俊,先离开片场的也是龚俊,怎么现在反过头来,哭的人还是他龚俊?
张哲瀚不禁反省了反省自己,可反省之后,他还是觉得:该委屈的人应该是自己,怎么现在就角色对调了?
可他又转头想了想,这人虽然有时看起来傻乎乎的,可这些天相处下来,他也知道这人其实挺感性的,或许笑,不等自己只是想伪装伪装他自己,好不让我难过呢?况且自己好歹比人家大一岁,也算是个哥了。当哥的怎么能跟弟弟计较呢?
张哲瀚用这些理由,一遍一遍地说服自己。慢慢的,他抬起了手,轻轻拍着那人的背,说道:“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啊?再说我也没生你的气不是,乖,听话啊?”虽然这番话显然是他胡诌的,但特殊时候,就得用特殊手段。对这句话,张哲瀚可是深刻地领悟了其Jing华,并积极地运用于实践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