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天后,导演说这段时间,大家都很辛苦,所以给全剧组人放了一下午的假。
上午拍完戏,龚俊回自己房间吃了饭,睡了一个午觉,就出了房门,往楼层的最右端的走去。
他打算去找张哲瀚下午一块去看电影,因为前几天一块拍戏的时候,突然说起了最近马上就要上映的《信条》,两人都对这类科幻片挺感兴趣,所以约好首映的时候一块去电影院看。
“砰砰砰。”张哲瀚正扶着马桶吐的昏天黑地的时候,一阵敲门声突然传了进来,也许是小雨来了,他打算下午让他陪自己去一趟医院。
“等一下。”他清了清嗓子,朝外面喊道。
拿起矿泉水瓶,漱了漱口,又洗了一把脸。他才朝门口走去,打开了门,也没注意门口到底站的是谁,就转过了头往里走去,边走边说道:“我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张老师今天下午有事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张哲瀚惊地转过了头,“龚老师?你怎么来了?”
此时龚俊才完全看清楚了对方的脸,对面男人此时的脸色,完全可以用“憔悴”两个字来形容了。头发乱糟糟的,面色蜡黄,眼睛充满了红血丝。整个人看起来像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倒下。
看到对方这个样子,不知怎么的,龚俊心头冒出了一丝火气,他突然脑门子一热,大步两步从门口走到了张哲瀚眼前,问道:“生病了为什么不说,你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声音出来后,带着他自己都没料到的“凶”和着急,说完,龚俊自己先在原地愣了一愣。
显然,张哲瀚也没想到龚俊反应会这么大,大的有些奇怪。两人就这样,同时愣在了那儿,过了几秒钟,张哲瀚突然笑道:“老温,就是简单的中暑,你这么激动干嘛?这不,我正打算去医院呢!”说着,还指了指旁边桌上放的帽子和口罩。
他略带打趣的声音,惊醒了还傻站在眼前的男人。
龚俊有些尴尬,伸出手挠了挠头,说道:“哦,似乎还有些没出戏。你现在打算去医院吗?那刚好我也没事,我陪你一起去吧。”说完,也没像刚才一样冒冒失失,只是站在那,等着对面人的答复。
张哲瀚想了想,觉着也行,就说:“好,那我就给小雨说让他不用来了,你还需要拿什么东西吗?”
“我没什么要拿的,那咱们就赶紧走吧?”
两人就这样,开着车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这家医院很小,人也不是很多,走进去的时候,要不是外面牌子上写了医院两个大字,龚俊都差点以为这只是一家稍大一点的诊所了。
两人挂完号,又去医生那儿开了药,医院虽小,可手续确是一样都不能少,忙活了大半天,张哲瀚才顺利地吊上了吊瓶,龚俊跑上跑下的,硬是跑出了一身汗。
“快过来坐这,你看你汗出的,别到最后我好了,你又病了,这我可就太对不住你了。”张哲瀚边打趣,边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纸递了过去。
“我没事,”龚俊接过纸,扬了扬手,又道:“你病这么重,怎么不给导演说,工作虽然重要,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别以后老了,钱,事业都有了,可自己却没福气享了。”
“哎呦,我知道了,给你道歉,行了吧”张哲瀚边说,还有模有样地做了一个鞠躬的动作。
“他们都说我一天老干部,可今天一看,龚老师也是不遑多让啊,这老道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嗯?”
“我这是为你好,你还不领情?”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为我好,等我好了,给你赔不是,请你吃饭,怎么样?”张哲瀚笑得有些痞痞地,倒让龚俊有些不大习惯。
“那你可得记着,别到时候耍赖。现在你也别贫嘴了,快头靠后面躺一会儿,想吃点儿什么,我出去买。”
“我想吃江西拌米粉。”
“现在,我上哪儿去给你买这个,而且你病这么重,吃辣的不利于恢复,你再想个别的吧。”
张哲瀚听他也说得对。可又实在想不到自己要吃什么,突然,他心头浮现出了一个想法。
“反正这也只有一瓶药水,一会儿就完了。要不等我吊完,咱俩回去,你做点饭给我吃吧,一直知道你会做饭,可我还没尝过你的手艺呢,你看怎么样?”
龚俊一听这,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心想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个好法子呢?
忙淡定回道:“那也行,你现在先躺下眯会儿,等药水完了,我们就回去,给你做饭吃。”
说这话的时候,龚俊心里冒出了一丝丝的小甜蜜,连之前因为身旁这人病了却不说的一点气,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自己和他又进了一步,说不开心都是假的。
“给,这两天这么热,我煮了点绿豆汤,你先喝点消消暑。”
本来刚才说要尝他的手艺,是张哲瀚开开玩笑的,谁知道对方答应的这么爽快。其实,他现在是什么都不想吃,可人都做好了,不吃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