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爷花高价从马戏团里买了那只能跳火圈的老虎,叫下人搬到花园里供那些貌美如花的姨太太们观赏。
他自己则既看姨太太,又看老虎。
这小胖老头眼睛极尖,远远就看到自己独生子领着个人往院子里走,大声吼道:“葛星铎!不是叫你别和魏家接触吗?那谁死了也别去幸灾乐祸。”一边灵活地蹿过去,生怕人跑了般迅速。
他慈善的眉目在看到后面畏畏缩缩像个小媳妇般被牵着的洛鸿都时,脸色一下变了,就像吃了只绿头苍蝇般犯恶心。
“原来是你啊,难怪呢。”
葛耀宗冷哼一声,对儿子说:“你真是没有一点长进,表哥一死,就急着把人家的东西捡回来。”
葛星铎把抢来的孩子抱怀里,双手轻轻捂住惴惴不安的小家伙的耳朵,好脾气地笑笑:“爹说错了,我是把小都接回来。”
“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玩,这次也算了,但你以后不准再去那家,邪门!”他想到自己早死的太太,眉头皱起,真是说不出来的晦气。
何况又是个傻子,葛耀宗眼中Jing光闪烁,不客气地打量着洛鸿都,长的倒是怪鲜嫩的,但也不至于让自己儿子和外甥像疯了般争来抢去,星铎都出国两年了心里竟还惦记着他。
“给我看好了,我不准他出来,见到他就心烦。”
葛星铎微微一笑,也不理这迷信的老神经。他抱小孩子一样一把将洛鸿都抱起,手拖在对方rou甸甸的屁股上,沿着木质长廊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周围逐渐消了人影。
细长的花枝和艳展的鲜花被阳光拖出一条条横斜的影子,打在他雪白的面容和浅淡的瞳仁上,将甜美可亲的容颜镀上一层难辨的Yin霾。
他慢慢问怀里回忆起什么而不断发抖的小兽:“小嘟不记得哥哥了吗,怎么这么害怕?”
巨大的痛苦霎时劈中了洛鸿都,灼烈到睁不开眼睛的阳光、糊住睫毛的汗水和眼泪、手指紧紧攥住草的感觉还有分开身体的痛楚……
“呜——他小脸皱成一团,大哭起来,手脚也胡踢乱打,扭着要下去,被抱着重重扇了屁股一巴掌。
火辣的疼意从隐私部位卷遍全身,他怕疼,少爷也从来没有这么打过他,一时间竟被打懵了,眼睛仍红红地流着泪,像颗被洗刷干净的黑石子。
“真漂亮……”葛星铎低下头,慢慢咬住了他在细微颤抖的丰润的唇。
在双唇相触的一瞬间,激荡的电流猛烈蹿遍全身,心脏都被电到酥麻成了一滩。
你是我的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句更动听的话吗?
“嘶——”他抽了一口气,在目眩神迷间被害怕的小兔子重重一口啃破了唇,嫣红的鲜血从伤口流出,浸润了两人的下巴、衣服,shi答答粘稠成一片。
葛星铎不怒反而拉开鲜红的唇瓣,血色的吻痕一个个烙在对方雪白的肌肤上,因为被不断挣动,唇印破碎成了一幅凄艳的画。
他完全脱下了虚假的温和皮相,强硬地将手指塞到傻儿口中,一寸寸细细摸过雪白的糯米牙,怀念着:“明明以前那么喜欢和哥哥一起玩,又很乖,都是被姜束禾带坏了。”
“还记得哥哥是怎么疼你的吗?”他抱着手脚不停颤抖的小家伙转了一大圈,“我们以后也这么生活好不好?丢掉你家少爷。”
“不好……”他微弱地小声念了一句,随后激动起来,“不好!不好!我要少爷,少爷!”似乎只要念出这个称呼,比深闺千金还要娇气的男孩就能获得无限的勇气。
葛星铎恶劣地像爱慕蜻蜓而又残忍撕毁其翅膀的小孩,一点一丝剥开残酷的真相:“你以为他爱你吗?不过是病恹恹的连动都无法动罢了,不然你的处子身还能留给我?”
这个人实在太坏了,太坏了,洛鸿都听不懂,但知道是在侮辱自己家少爷,极怒地想要辩驳。可他脑子太笨了,又有一股正常人没有的痴劲,非要做些什么才能缓解,竟只能像只乱吠的小狗,嘶声咆哮起来。怨不得他人嫌弃,便是本该千宠万爱他的父母也觉耻辱。
他这种孩子生下来就有个说法,前世是个十恶不赦的浪子,骗的必定是金枝玉叶、人中龙凤,害人家本该顺风顺水的人生多了许多眼泪,才一定要罚他做个不Yin不阳的怪物,承受男污女浊。
洛家父母本就不喜欢这种残缺的身体,但小孩很可爱,脸蛋圆圆的似满月,又时常咯吱咯吱笑个不停,见谁都叫哥哥姐姐,也慢慢疼爱起来,还找了个前清秀才给孩子取名。
等年岁渐长才发现,这娃儿是个要命的傻子,给西洋医生看过,什么肥胖症,智力低下、发育迟缓,恐怕以后都是这样傻乎乎又长不大的样子,那活儿也小的可怜。
洛爹只要知道这个儿子不能为他传宗接代,心里就恨得不行,比养个赔钱货还气愤,一路强忍着回到主宅后,竟然把儿子狗一样拴在仆从居住的院子里,让他趴地上吃饭,还养成了乱吠的坏习惯。不知什么原因,某天被别的人牵去当姜家少爷的乐子。
Yin郁的少年身子极弱,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