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再让他找你麻烦。”
晚上时沈问之比平常还要温柔许多地吻遍他全身,舔弄流水的花穴,用舌尖代替肉棒快速插送,直到小孩潮喷了好几次困得睡过去,才悄悄跑去浴室自己打出来,今晚他只单纯想让小孩快乐舒服。
休息两天后沈问之被派去出差交流,邱夏总觉得那种被人在暗中盯着的感觉越来越强,干脆回宿舍住一周,好歹还有个人陪着他。拖着小行李箱,摸着刺拉拉的头走进宿舍,结果发现陈思宇还没回来。
灯到点熄灭,爬到床侧边楼梯的一半时顿了顿,随即又下来把床垫被子搬到对面的空木板床上。
躺下后鼻息间依旧是他自己的味道,但睡在晏归原本的位置上,总会给他一种莫名的勇气。
睡到迷迷糊糊时他听见门被打开了,微微抬起头对上陈思宇的目光,呢喃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陈思宇自嘲道,“不回来我能去哪呢?”
他微微低下头,借着黑暗将还有点肿的脸颊隐藏。
平躺在床上时听见邱夏低低的声音,带着点困倦的沙哑。
“学霸,我那天都忘记谢你了…”
陈思宇双手交叉搁在脑后,轻声用鼻音嗯了一下回应,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喂,你睡了吗?”
邱夏好半天才搭声,“快了…”
“你剪头发了?”
邱夏含糊应声。
“看着跟晏归的发型差不多。”
他听见邱夏闷笑了一下,继续道,“还睡他床呢。”
“你要是想睡也可以上来睡。”邱夏打了个哈欠无所谓道,“你那么聪明,肯定早就知道了…”
陈思宇没有接他这个话,反而睁着眼望向窗外,灰云染着天空,夜里都黑得不够纯粹。
“......我小时候是在乡下长大的,爹妈去外省打工,我就被丢给爷爷照顾。”
邱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问道,“然后呢?”
“我爷爷年轻时算是个猎户,常和他那些朋友到后山林子里打点野鸡野兔提到乡场上卖。偶尔也会带我赶场,卖完了就去小门市上打一瓶酒,还会沾一筷子逗着我尝。我特别讨厌酒精那股味,跟烧喉咙一样,但我爷爷觉得男子汉就该吃肉喝酒,不能像我似的总待在屋里看书。”
陈思宇想起他爷爷拉着一米四都没有的他上山捡柴火,穿着草鞋学爷爷叼根路边的狗尾巴哼着曲下山,眼里都是笑意。
“他总说都是我爹妈惯的我,肩不能提手不能扛,遇见个黄鼠狼都能吓得窜树上…”
邱夏也跟着他一起笑,“你爷爷对你要求挺严格啊。”
“他想把我扳成跟他一样的真男人,勇敢、坚强,遇到事不会随便掉眼泪。不过等他从山上摔下来的时候,我都还没长成他想象中的孙子……看起来块头不够大,身板瘦弱,说话声音也不大。”
邱夏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但是我唯一做到的可能就是勇敢了。”陈思宇捂着眼睛轻声道,“我跟着我妈来上海,住一个月两百的房,拼了命读书想要改变生下来就注定的阶级。有时候感觉好累好累,我就会想起我爷爷…”
“他说不能哭,不能哭啊乖孙……我实在憋不住了就会坐火车回老家,把瓦房打扫修理几下,给我爷的坟头擦干净点,把长起来的杂草拔了,晚上就坐院子外边看星星。大城市里从来看不见我们乡下那么多星星。”
邱夏吸了口气又吐出来,“你挺好的......我说真的。”
“我一直都很喜欢勇敢的人,晏归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陈思宇突然把声音提高了点,像是怕邱夏听不见似的,“所以别害怕,也不要向朝你勇敢走来的人反方向逃跑。能遇上一个人为你勇敢,陪你往前,多幸运。再多坚持一会儿吧。”
我就没那么好运了。
邱夏“嗯”了一声后渐渐睡过去。
放在头后面的手都被压麻了,陈思宇慢慢松开后朝右边侧过去,忘了脸上的伤痕痛得差点叫出声,生生忍住才在心里咒骂韩烨,下手可真重啊。
又无奈地转回去,平躺着百无聊赖地看窗外的天空。
没有星星,连月亮都被遮住了。
初二那个暑假,他带着韩烨回过老家,两个少年睡在干草垛上,翘着脚听蛐蛐叫。
天上星星多得像撒上去的金碎,韩烨拿手指着最亮那一颗,“宇崽,那就是你爷爷,正看着咋俩呢。”
那晚等到被保释出来的韩烨后,拖着他去医院,穿过操场时易怒的少年终于忍不住一拳把他揍倒在地,揪着他的领子青筋暴起,“陈思宇你他妈有什么资格管我?”
眼镜飞摔到远处,他躺在操场上望着天空,坐在他身上的男孩还在喘气。
陈思宇摸着底下的塑胶跑道,偶有几根杂草从缝隙探出,橡胶的味道刺激他回忆起不想再提的往事。
“韩烨,你记不记得我初一刚入学的时候,是韩阿姨帮我妈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