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的私欲,傅柏想这么说,可是她没能说出来,也许沈轻别说的对,她们确实不是一路人。沈轻别做的这些,往大了说是为了安庆的以后可以有更好的未来,往小了说就是沈轻别的私欲。
沈轻别想要赫连明珠有去无回,她抢回来了属于她的人,但也不想要轻易原谅赫连明珠,她挑起京城的混乱,然后义勇军这个时候进城破开已经失去了坚固防御的城门,赫连明珠带兵对付安庆最为Jing英的南北军,西北军就蛰伏在外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待得靳薛帆被俘获,大梁和义勇军都Jing疲力尽了,她便带着西北军将剩下的人都解决,沈轻别从没想过要等,当初说要帮靳语尘拿回她的东西,就绝对不会食言。
这么看,沈轻别的私欲简直太明显了啊,她没有一点掩饰,更没有想要向自己解释的打算,她便也只能叹一口气:“我知道我该这么做。”
原来沈轻别一直都有和她说清楚她们二人之间的界线,她们走不到一起,因为她无法原谅沈轻别做这种事,却又那么喜欢沈轻别无法恨她讨厌她,但是又不能面对,对二人来说只有痛苦,若二人的身份是君臣,那这份恨意就不会有。
对,只当她是君,她心里的君王。
沈轻别看着傅柏惆怅为难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她和傅柏是小时候一起的玩伴,即使后来傅柏去了军营磨练很久不能在一起玩乐,她仍然还是记得傅柏跟着她身后玩闹的场景,傅柏总说自己毛毛躁躁,只有沈轻别才可以帮她治好做事大条的坏毛病,如今时隔了十多年,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变了很多。
“小柏,我知道你心里不好想,但你还是要记住,你仍然是安庆的英雄,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安庆赢来更美好的未来。”
傅柏什么也没说,没和她打招呼,自己一个人恍恍惚惚的走了。
沈轻别看着天边,一缕缕烟升起,她沉着嗓子,说道:“行动!”
天边就要进入暮色了,裴元瑾看见那缕烟,对着身边的暗卫说道:“放了密牢关着的那位。”
暗卫点头,飞奔着跑去密牢,裴元瑾拿着一把剑带着其他人出了府。
裴家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布商,但是为了在京城的门面做的更加风光,赚更多的银子,和很多大官暗地里勾结进行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苏州的南风馆买卖事件,他爹也有一份,且还是里面重要的一份子,负责里面最重要的洗白户口黑庄。
裴老爷做了这么多年的丑事了,一直顺风顺水的,不止买卖苏州的人口,京城那些流浪乞丐也是,先是骗过去好好招待,然后再是下药迷昏,洗干净低价卖掉,有病的或是残疾的就杀掉。在天子脚下这般嚣张,平时可花了不少银子收买官府,后来裴元瑾当了太尉,自然也受了家里人的贿赂收买才爬的如此之高,此后裴府更是猖狂,以前看不起裴府的官员也纷纷来巴结裴府。
真以为自己可以这样逍遥快活到最后?裴元瑾冷笑一声,本来想着靳语尘登基了就抄了裴府的,为了撇开连坐罪他不得不做一条忠实的狗,裴府和靳薛帆关系不是挺不错的吗?那就一起死好了,伪造遗旨可是死罪,靳薛帆也别想活。
夜色已浓,漆黑的夜里,漆黑的街道,刺目的火把在黑暗中闪烁,街道立马变得喧闹混乱起来,哭喊声,尖叫声,惨叫声,皇城里出来了一大批禁军,被愤怒的散兵营的士兵拦住相互厮杀,不知道是谁在到处乱传:“皇上下旨封锁京城,搜查大梁细作,因不知道细作藏身何处所以便全部杀光,不论百姓还是士兵官吏,若有可疑,格杀不论!”
为了煽动事情的可信度,沈轻别还动用了沈复南的护城兵一起加入混乱中,宫里已经开始乱了,靳薛帆大发雷霆,派兵镇压动乱,以暴力镇压不顾解释和辩护,看见拿着武器□□的就砍杀,更加激化了不明所以的群众的愤怒,更有一些兵马有目的性的跑向了陆显达的府中……
裴元瑾拿着剑在暗卫的掩护下成功进入了裴府,熟悉的场景,可是早已物是人非,在这冰冷的府中他唯一的慰籍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只有恨。
裴府被突如其来的动了搞的措手不及,暗卫冲进来就是一番厮杀,受到惊吓的裴老爷惊慌失措的跑出来,看见裴元瑾拿着剑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元瑾,你,你这是做什么?”
裴元瑾冷着脸向他走去:“你很好奇啊?”
裴老爷后退好几步:“不不不,你不要过来。”
裴元瑾更加快速的向他跑来:“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一直对我指手画脚的了。”
“你疯了!”裴老爷惊叫一声,立马连滚带爬的跑。
裴元瑾几个大的纵身跳,长剑从后背刺穿裴老爷的胸膛,裴老爷双目瞪得老大,最后口吐鲜血倒地,裴元瑾拔出剑,血流了一地。
他举起剑,又狠狠砍下来,刺进去,反复几次不停下,血溅得到处都是,甚至溅到他的脸上。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梦里,都想像现在这样捅死你,每天只要一想到你还好好的活着就浑身不舒服,觉得我每一天吃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