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玉笺晃晃头,调笑道:“秦……额…宛清啊,我又没说不给你红益果,不过我手中,王兄就只送我一颗,如此珍贵,哪能说送就送,所以,你最好对我好一些,说不定,我哪天高兴了,就送你了。”
秦清枫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心下微思,父亲在大牢关的时间久了,腿骨经脉不畅,站不起来了。
父亲背负的东西太多,好不容易卸下,又成了这般模样,自己欠父亲的太多,想为父亲尽孝,若是能让父亲站起来,也是极好的!
而红益果………
秦清枫皱眉:“拓拔玉笺,你最好说话算话。”
拓拔玉笺邪魅一笑,抬手戳了戳秦清枫的肩头:“看你表现,不过,我不喜欢别人连名带姓的叫我。我大人大量,允许你叫我玉笺。”
秦清枫冷哼一声,别过头,夹紧马腹,向前奔去。
拓拔玉笺狐狸眼闪烁,往回看了眼那略略掀开车帘的马车,勾了勾唇角,同样夹紧马腹,追了上去………
………
大燕王宫
众人被安置在大殿等候,秦清枫独自一人被王后宣了进去。
钟千彤一身凤袍华衫,金灿灿的,鲜艳极了。秦清枫刚刚入了正殿,两边的侍从便退了出去,
钟千彤听到脚步声,转过身,快步向秦清枫走来,脸上的喜悦藏不住:“清婉,你终于来了。”
秦清枫发生的一切,钟千彤都知道了,无论是那香榭小镇,还是秦府,大致还是清楚的。
秦清枫看着眼前的钟千彤,心中涌上不知名的情绪,拱了拱手,淡然而直白出声:“天下之大,我没了去处,自然,来寻庇护。”
对于秦清枫来说,多一个亲人,自然是心中欣喜,只是,性子已经磨得冷漠了,也没有太大的情绪。眼前之人,算是陌生的。只是,母亲已经去了,她唯一的女儿,秦清枫还是想来见一见的。
钟千彤看着秦清枫,缓缓停了步子,心中复杂,缓缓出声:“这些年,你受苦了。”
秦清枫垂眸:“无碍,都过去了。”
钟千彤挥了挥袖,缓缓道:“几年前,初见你,我就认出了你,只是当年大燕动荡,不得已,我只能回来。东清那时,内乱不断,我极为担心你,不过多久,我收到消息,有人手持月蛇玉坠入了大燕,我原以为,是你。”
秦清枫了然,那时候,南越来犯,自己去了西境,并未去大燕,而是让虎二文拿着信物,将鸢柔和父亲,送往大燕。尽管对大燕一无所知,可是却是当时最好的办法。
南越东清交战,北撅蛮横,唯有大燕安全。只是,鸢柔,去了,仅留下一个幼子。
钟千彤继续道:“那时,南越东清混战,而我大燕,未尝不是动乱不已,故而,没有出兵,在大燕稳定后,我曾派人去东清寻你,只是,你已经入了北撅,下落不明……”
秦清枫默然,鹰长尘倒是与自己禀报过,事情属实,钟千彤,真的来寻过自己。
钟千彤侧过身,的声音有些伤感:“再之后,你又被送到南越做质子,东清皇室,极为厚颜无耻!消息传来,你在南越身死……东清皇室,可耻至极……我只能安置好秦伯伯,照顾好那孩子,这是你的牵挂,我定会好好替你完成……”
这是事实,秦清枫思绪万千,确实父亲被照顾的很好,哪怕是自己真不在了,也会如此,一桩桩一件件,钟千彤如此对自己,这份亲情,怎么能令人不动容!
钟千彤转身,看向秦清枫:“还好,你还活着,我好不容易,有了个亲人,今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与你站在一起,那些伤了你的人,他们该付出代价!”
钟千彤手眼通天,陆陆续续的收到秦清枫在东清如何受难的事情,一朝沦落,遭到刺杀,又在民间流落,又入了魔影殿,遭受非人的待遇,又入了北撅和南越,丹田尽毁,这一桩桩,一件件,听得让人心惊胆战的!
可如今,钟千彤终于再次见到了秦清枫,眼前之人,却轻描淡写,一句都过去了,里面有多少艰辛苦难!才把多年前一个温暖如春的人,变成现在这般冷漠的样子,钟千彤又是心疼,又是忧心……
钟千彤心疼……清婉独自一人,在异乡,孤独无依的日子,自己知道有多难熬……
清婉,她原本该无忧无虑的,父母膝下环绕,过得自由自在,有一个完整幸福的一生……
可惜,这一切,都是奢望……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是东清皇室造成的!
秦清枫此时已经是心绪翻涌了,有这么一个亲人如此真心的对自己,还能有什么可避讳的!秦清枫没了之前的冷漠,多了些亲近之意,缓缓说道:“阿姊如此,这份亲情,清婉收下了。”
钟千彤有些激动,眸华微亮,看着秦清枫,欣喜道:“你唤我什么?”
秦清枫拱拱手,再次出声:“阿姊。”
清婉这是认下了钟千彤!
钟千彤的心底的柔软,似乎被触动了,轻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