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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的冷风中,那亭院中的琴上,清脆的银铃声响个不停,一根红色的绳随风飘荡………
☆、冷如寒冰
府里皆传,宛侍君失了宠
水烟阁太过于冷清,拓拔玉笺再未踏足。
秦清枫回来以后,确实变了,再也不笑了,总是冷漠极了,比之前刚到这的时候,还要冷。
金珠银珠都不敢再随意打闹嬉戏了。
秦清枫每日提笔,在案桌上写着什么,金珠银珠缩缩脑袋,也不敢过去偷看。
只是,到了第十日的时候,秦清枫负手而立,站在栏杆边,缓缓的说道:“你们,去把公主请来。”
金珠银珠怔愣,赶紧讪讪回到:“呵呵,宛清大人,公主事务繁忙,还没有回来呢,呵呵呵……”
金珠银珠只觉得,宛清大人,变得可怕了些………
秦清枫转身,随意的落座在软垫上,声音平淡:“公主每次回来,那树枝上,便挂一树红花,你们,便通过这个,来控制我出入水烟阁。”
秦清枫恢复记忆,自然留意得多,综合所有怪异之处,便得出结论,金珠银珠每日在自己身边,如何左右自己的出行?从何处得消息,这些,细细观察,便知道了。
拓拔玉笺想做的事,自己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只是,她终究戏弄了自己,玩弄了自己,如此无情的抛弃了自己……
金珠银珠有些震惊,没想到她竟然发现了,急急的跪下,看着秦清枫说道:“宛清大人,现在,现在公主怕是有事………”
不说秦清枫也猜的到,拓拔玉笺在做什么,默然道:“你们只管去,就带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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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玉笺半躺在亭阁之中,靠在一个美男子的腿上,享受着另一美男子投喂的酒,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裸露的锁骨,心绪起伏,这根本不及秦清枫半分,秦清枫那对锁骨,是那般的白皙而Jing致,叫人欲罢不能,时时刻刻怀念那吸吮的滋味………
好几日没见,甚是想念那夜的温情,秦清枫,亦或是宛清,当真是叫人牵肠挂肚,那美肩细腰,时时浮现在眼前,美………
拓拔玉笺眼神微迷,勾着唇,把玩着手中红绳串成的小银铃铛……
这物件,是那天秦清枫留在那把琴上的
周围的侍君把那天的事情,说的仔细,拓拔玉笺也明白了一些事,秦清枫知道侍君的事,吃醋了么?为自己?
她心悦自己!这是不可否认的!
拓拔玉笺心中是半喜半忧,可是,现在自己现在没法送走这些侍君,自己的事没做完,更不能去见秦清枫,给她解释!
反正,她现在是自己的人了,还能跑哪去?
现在,她是宛清,她的一切,都属于自己,她离不开自己。现在,顶多耍些小脾气而已。
这么一想,拓拔玉笺心安了不少,等到事情一了,自己向皇兄交付手中的权,便好好陪着秦清枫一人,和她一起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她曾经说过想归隐的,那就与她一起在这公主殿,哪也不去,眼中只有彼此,也许,就这么幸福的过一辈子,也不错………
脚步声提提踏踏的响起,一个侍卫突然跪在一旁,说道:“公主,金珠求见。”
拓拔玉笺的思绪被打断,却疑惑起来,金珠来干什么?不耐烦的说道:“不见,让她回去。”
那侍卫垫了垫手中沉颠颠的钱袋子,硬着头皮说道:“是宛侍君让她带了一句话来。”
拓拔玉笺皱眉,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随即,金珠被放了进来,跪在拓拔玉笺面前,身边还围绕着一群美男子,金珠有些胆怯。
拓拔玉笺都不看她,任由身边的美男子给自己擦手,冷冷的道:“别浪费本宫的时间。”
金珠慌了,急忙道:“宛侍君让我带一句话,她说,折兰之石,风可解。”
拓拔玉笺突然僵住了,瞳孔微缩,有些不自然……
一旁的侍君有些顿住,想不通为何公主会这般反常,按字面意思,
石块滚落,要折了兰草,而风吹过,便可解了这困境
众人皆不做声,可拓拔玉笺却突然站了起来,胸口起起伏伏,气息不稳,直接拉好衣衫,快步越过众人,走了出去…………
拓拔玉笺大惊!
去往水烟阁的路上,拓拔玉笺内心一阵喧嚣,自己在京城的化名,折兰公子,秦清枫,定然想起了一切!
而风,自然是指她秦清枫!秦清枫的意思是,她恢复了记忆!
拓拔玉笺急匆匆的踏进阔别已久的水烟阁,进入内屋,掀开珠帘,入眼,就是秦清枫端正的坐在桌案前,
一脸闲适的喝着茶水,一身玄色景绣长尾华衫,腰间的墨色玉带,勾勒着身姿,上面悬挂着一把短刀,高高的束着发,一根简约贵气的金簪没入其中,配上那张绝美的容颜,让她整个人,神秘而高贵………
秦清枫的眸色,如此寒冷,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