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这下,屋中叫喊真是此起彼伏,前后有木清木莲不住叫痛,身旁又有明珠童儿吓得急叫,真真叫孕医与记档的内侍都听得心焦。
“快快去孕医署再请人来!”
“今儿东坤、永和、文宁三宫都有产事,方才走时,刘、成、张、吴四位孕医俱已不在署内了……”身旁小药童急忙回道。
“这……也罢。”
摸上木清胎腹,圆鼓鼓大肚儿正扭缩着,内侍身子吃痛,不禁狠狠抽动,大肚顶起更送进孕医手中。
“是双胎,又提前破膜,胎还未下,先挪去隔壁躺着罢。”
说着,叫一个记档内监与自己一道儿,就将木清搀扶起来。
木清搂着肚子站起身来,大肚直往下坠去,沉得腰背也不敢挺直。“呼——唔——烦……烦劳大人看顾莲弟些……”他颤着声音,口齿也有些不清,步子迈得极小,却也不忘偏头哀求。
“呃啊——哦——”那厢木莲侧卧在床,兀自将被褥抓得凌乱,全然听不见言语。他痛得大叫,偏又不住挺腹,挤蹭床榻。身旁明亭搂着木莲脑袋,一面劝他不要使力,一面也呜呜哽咽。
“嗯——我……我这……”身子愈弓愈低,若不是腋下还被架住,木清几乎要扑倒下去。好在他这肚子月份不足,宫缩才起,还不怎密集,一会儿他习惯了腹中坠涨,便也渐渐镇静下来。
“……将双足抬高……宫缩……”
孕医一番叮嘱,留下药童与明珠一道儿看顾,自己匆匆又转去木莲那儿。
此时天色朦胧,幽蓝间透下一点儿微光,竟就这样过了整夜。
一进屋,便见木莲双腿支起打开,因下身亵裤已褪,此时可直见产门。孕夫垂头怜爱望向胎腹,虽是纹路纵横,垂坠得可怖,却丝毫不叫他烦忧。木莲咬唇忍痛,面上却满是喜爱之色,一手握着明亭的手儿,另一手轻轻落在腹上,追逐胎肚凸起痕迹。
孕医见他胎水仍然不破,便再净手,按上内监会Yin之处。男子后头菊xue微微收缩,艰难纳入孕医一根手指。
秘处叫人侵入,木莲一时紧张得耸紧肩臂,手也攥紧了褥子:“额……嗯……大人,我……”
还不及他说完,洞内又加入一指。孕医这两根指头并行,就挤开肠rou,愈发往深里面捅。肚中饱涨顿时塞得木莲一噎,将剩下话头吞了回去,只顾摇头挺肚。
恰此时孕夫宫缩又起,不禁一手搂了肚儿,借双腿岔分之机往下用力。
孕医却并不将指撤出,此时两根埋于道内,四壁紧紧挤压蠕动,直欲将其推出。此举是为查看产道收缩,辨别其是否足力。之后孕医又剪动双指,以观产口韧性。只是这样一动,叫木莲可受了苦了!
胯下秘处伸入两根指去,已叫他涩疼,此时又开合作动,下头更是裂开一般剧痛。一时间木莲失了神去,猛然将身子一抬,肚儿直挺。
孕医便觉指尖触到什么东西,软软shishi,虽是一触即分,却已让木莲大叫一声,连连颤抖起来。
一时间股间针刺般热痛,孕夫冷汗满背,颓然软倒下去。
原来是肚中发动,那胞宫沉坠,产道也收短,一时间木莲动作不慎,就将那可怜宫口直送入孕医指间。胎宫正是紧缩抽动之时,宫口开得缓慢,胀得红热,此时叫人一戳,可不是痛似灼烧。
直等孕医将手抽出,下腹尤有余痛,木莲冷汗直坠,手脚瑟缩蜷成一团。
“无事,一时碰着了宫口,虽然疼痛,却也不必忧心。”孕医倒是很以为常,并不惊怪。
“不知……不知我这……这宫口可开全么?”
孕医却是沉yin,缓缓才道:“方才查看,似只有六指。”虽也碗口一般大小,要出入胎儿头颅却是不成。
木莲闻言,不禁失落,如此一夜阵痛,怎地还不成呢?只好扶着肚儿两边轻轻摩挲,竭力挺腹分腿,多少减轻点儿腰身重负。
许是方才孕医一捅催促了胎宫,渐渐木莲觉得肚皮紧得愈发频繁,甬道中似也泛起瘙痒水意,不禁摆动双腿,此时也不分开了,反倒用劲儿要闭合。折腾得又出层层薄汗,明亭殷勤擦拭,将那盥洗帕子的水也换了两盆。
感到腹中鼓动渐强,孕夫急忙张口吐息换气,正是呼哧呼哧急促吞吐之间,屋外忽然扑进那小药童来。
“师傅!这!这!他——”小童也不过十来岁,是孕医家中侄儿,勉强算有些家学,才入内做了个学徒,却是头一回自个儿照看孕夫,可不是吓得语无lun次。
“他——他——头出来了!”
“啊?”孕医先是大惊,一时反应不及,竟也不知小童说的是什。见那药童跌跌撞撞就往屋外跑,他才反应过来,恐怕是隔壁木清发动得很快。也无法细问,孕医只好抓过一个记档太监,跟着一道儿冲了出去。
三两步奔去西厢,还不等进门,已经听到阵阵嘶声大喊,屋内木清俨然已入了产程。
孕医跨入屋中,却还是呆立当场。他原以为小童说头出了,只是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