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没在晋城过年,说什么郑氏也不让乔秋走,孔庭胥来年还要春闱,跑来跑去也累的慌,乔秋也没有打算离开晋城。
就在快过年的前一个月,刑部接到一桩案子,一桩悬了有七年的案子,案子一上呈,人证物证齐全,告状的人是热乎劲儿还没过的孔解元以及大盛王朝缴税大户荣阳翁主,这状告的人也是奇了,正是孔解元的亲祖母,荣阳翁主的前婆婆。
刑部一看案子事关曾经赫赫有名的瑞安侯府老侯爷,证据齐全,表明老侯爷的死并非意外而是人为,也不敢怠慢直接上报。
皇上看到折子很是震怒,命令乔钊彻查。
证据几乎都是齐的,乔秋也找到了江姨娘藏起来的证据。
而至关重要的证人周嬷嬷,经过四个多月的治疗,也能开口说话了,虽然声音沙哑再无法恢复到以前那样,但开口指证却是没有问题。
审判很快,有周嬷嬷这个知道老夫人所作所为甚至许多事情都是她帮忙完成的证人以及帮凶,几乎没有任何悬念,老夫人谋杀老侯爷证据确凿,获罪入狱。
早在周嬷嬷能开口说话后,乔秋就从她口中知道,老夫人很早就在给老侯爷下药了,下的正是当初给她下的那种药,一点点下药性会长年累月积累,直到死也只会被人误以为是身子慢慢虚弱直至病死,而服用那种药的后果便会感觉乏力。
白崖寺那次老夫人和老侯爷发生了争吵,其实老侯爷不是收到什么信赶回去,而是老侯爷长年累月服用药,又被老夫人一气之下加大药量,病情加重,跟随的下人和车夫这才不顾大雨送人下山找大夫,结果导致了坠崖。
老夫人故意谋害他人性命,判处死刑,周嬷嬷系从犯判流放。
在刑部外,乔秋见到了瑞安伯和孙氏。
“贱人,贱人,你还要害的伯府怎样才甘心。”瑞安伯眼中全是怒火恨不得冲过来掐死乔秋。
只是人还没到跟前就被拦下,并被裴蕴奕一脚踹开,“离她远点。”
瑞安伯趴在地上,指着乔秋和裴蕴奕,“jian/夫/yIn/妇,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又四处勾/引男人。”
裴蕴奕还想踹人被乔秋拉住。
瞥了眼口无遮拦的瑞安伯,“事实证明我没有害你们,是你们自己在害自己,你们有如此下场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她不信瑞安伯不知情,老夫人那么在乎这个儿子,能教的他对自己亲爹阳奉Yin违,对自己的妻子虚伪。
老夫人给老侯爷下药可非一朝一夕,老侯爷死后瑞安伯也没有太大的悲伤很快就适应了自己侯爷的身份,更是在自己爹孝期与宠妾恩恩爱爱。
乔秋都懒得跟这种人多费口舌。
老夫人谋害老侯爷的案子过后,差不多各家就开始为过年做准备。
乔秋提了腊八粥和点心去了大牢,老夫人判的死刑秋后问斩。
判决下来,孔氏祖里就代表老侯爷把她休了。老夫人的娘家兄弟得知此事后,赶紧与她划清界限,就怕被人说自家女儿也是个黑心肝的恶毒妇。
进了大牢,老夫人已经没了往日慈祥和蔼的一面,此时的她蓬头垢面看见乔秋后赤红的双目充满愤恨,“贱人,贱人你不得好死。”
“老夫人,你与瑞安伯不愧是母子,骂人的词儿都一样。”乔秋没进牢房,隔着牢房的门看着恨不得撕了她的老夫人。
狱卒搬来凳子,“翁主你坐。”
“多谢。”乔秋道谢,“小哥,我想与这位老夫人单独待会儿,麻烦你了。”
狱卒也是懂事的,很识趣的离开。
乔秋坐在凳子上看着老夫人,“上次我这般还是来见江姨娘。”
老夫人双手抓着牢房的门,恶狠狠的瞪着乔秋,“贱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乔秋笑了笑,“我会不会有好下场你是没机会看到了,不过你没有好下场,我倒是亲眼所见。”
老夫人本就在气头上,乔秋的话让她越发生气,然而隔着一道牢房门,她抓不到乔秋也伤不了她,只能不断咒骂,各种难听的话从养尊处优的老夫人口中出来,把这个曾经高贵的妇人逼成了泼妇。
直到老夫人骂累了,乔秋这才慢悠悠开口,“我从周嬷嬷哪儿听了些事,觉得很好奇,你与老侯爷刚成婚那会儿,也是琴瑟和鸣恩爱如初过,老侯爷和我爹是发小,你们成婚不久认识了我娘,你与我娘曾经关系也极好过,发生了什么事让你那么憎恨她?”
乔秋也不急着她回答,“你与老侯爷彻底形同陌路是从我娘生我大出血丧命开始,为什么?”
老夫人看着乔秋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因为她勾引我男人啊,她该死,该死。”
乔秋:“你对她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贱人贱/种,该死,她该死你也该死,你怎么不一起死?为什么你没有一起死,还要来折磨我儿子,你们这对贱人。”
“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老夫人突然嘲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