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守护棉棉,他们绝不会让杜岩得逞。
宋渝躺在床上,身后垫了好几个大靠枕,见两男人进来,瞄都没瞄一眼夫君,只是对着徐大奎漫不经心的打了个招呼,“阿土回来了,桌上有西瓜,刚切的。”
徐大奎听懂了,不过西瓜的吸引力还是挺大,他亲了亲棉棉的小屁股,听话的转身下楼。
这么长时间的积淀,他也一直在反思对宋渝的感情到底是什么:说是爱情好像少点,说是亲情又好像多点。可不管如何,宋老师就是他期待中爱情的模样,是他生命中极其重要的存在。
极其重要,刻在心口不能忘的那种。
至于粉裙子,他目前只能说不讨厌,对,就是这样。对于大家把他和温辞凑一对的做法,他不能说无动于衷,只能说心无波澜。
温辞漂亮吗?那是当然的,年纪小小已经风华初现。
是因为温辞年纪小吗?也许,但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不是温辞有些表情像极了宋老师吗?
嗤,再像又如何,他是这么肤浅的人吗?还……真有一点点,但他分的清真假。
和宋老师相比,温辞笑容不够温柔,声音不够甜美,气质不够高贵,连头发也不够顺滑。
总之,是哪哪都缺了一点点。
好吧,其实就是缺了一点点心动。
看着徐大奎听话的蹦出房间,董长征这才感觉出了口恶气。这小子,刚刚没大没小教训起他,欠打。
不过能治住在小子的,全天下只有小渝。
他是非常乐意看到徐大奎和温辞凑对的,一举多得的好事。不过看大奎那平静如水的表情,他也知道让小子移情别恋有点困难。
嘿嘿,毕竟天底下只有一个宋渝,他的!
想着,董长征便嬉皮笑脸的凑到了宋渝身边,半躺着把媳妇搂进怀里,不管不顾的亲了下去。
赶紧盖章,可想死他了!
“喂喂喂,棉棉!”
“要命!”董长征提着裤子“踏踏踏”先把门关上,走回小床边一看,“哦豁”,闺女体贴亲爸,已经趴在床上流着口水打起了小呼噜。
“嘿嘿嘿”,董长征扯下裤子跳进被窝,拽着毛巾被拉过头顶把两个人盖住。距离晚饭还有段时间,他应该好好把握。
“哎,董长征,好好的你洗什么床单?”邵清捧着西瓜,奇怪的问道。
董长征搓床单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的苦笑,“还不是棉棉……”
“什么,棉棉尿床了?哎,我警告过他们,逗孩子别逗的太狠,容易尿床,这不应验了吧?”邵清气呼呼的啃了口西瓜,摇着头进到客厅。
我……
什么都没说,闺女,都是是邵干妈瞎想。
甩掉了锅,董长征吹了个口哨,继续埋头苦干。不过,看这床单就知道,刚才真是闹的有点过火。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哈。
洗完床单,董长征又把上次在旧货市场买的儿童床搬出来,这上面原来涂了一层乌漆麻黑的黑漆,现在有些斑驳脱落,看着相当难看。他准备用砂纸把漆磨掉,然后重新上一层。
给闺女睡的,容不得半点马虎。
咳咳,现在棉棉睡的摇篮,还是温老头送的。据说是他花了三十块钱淘来的,酸枝木的老物件。
这摇篮棉棉最多睡到一岁,这小床就是为闺女一岁以后准备的,总有个七十乘以一米五,睡到三五岁不是问题。
哎,说到底亲爸没本事,买不起三十大洋的好木头,只好挑了件相对完整的,修修补补也就凑和吧。
噢,花了他整整五块钱!
磨油漆真是个苦力活,加上徐大奎,两个大男人干了半个小时,也没磨干净多少。董长征穿着汗衫大裤头,灰头土脸的擦着汗。为了闺女,他可真够拼的。
温如许舀一勺清水,在董长征砂过的地方一浇。粉末状的颗粒遇水蜿蜒留下,在地上形成一个黑色的小水洼。
温如许第一个凑上去,对着木纹一通研究。嘁,五块钱能有什么好东西?他背着手,一本正经的胡思乱想:看可这漆水,就知道是糊弄人的,可见里头的东西有多不值钱。
“贼老天!”
温如许发出一声丧心病狂的惊呼,手抖得跟筛子似的,眼看就要拿不住勺子。
徐大奎离得最近,他惊恐的扯着嘴角,看来这木料是差到一定程度,以至于温老气成这样。亏大发了。
“怎么?温老头,难道这破玩意不值五块?嗐,我就是闭着眼睛瞎挑的,不值就不值吧。等我给它修整修整,它又是一张好床。”
董长征无奈的撇撇嘴,对自己的手气挺无奈。
“你闭着眼睛瞎挑的?”边说,温如许用颤抖的手又浇了一勺水。去掉黑漆的木头显出它的本色,漂亮的木纹流畅华丽。
就算徐大奎不懂,也知道这木头绝对不是凡品!
“董长征,你他娘就是个天才!”温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