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羲回去那天, 江寅七没去接她,也没在家等她,而是去彩排了。
到家的时候, 江妈妈接过边羲的行李箱,随后想起一茬事,便提醒道:“寅七最近气得不轻, 小羲, 今晚她回来了你可得好好哄哄。”
边羲早有所准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信地说:“那是一定,确实是我的错,跪搓衣板都行!”
江妈妈怪异地看了一眼边羲, “你怎么知道是搓衣板的?”
边羲一愣, “怎么您也知道?”
“寅七前几天往家里带了一个搓衣板,现在在你们的房间。”
“什么?!我去看看!”
边羲忙跑上楼回到房间,上下翻找了一番,结果真的在床底下看到了一个崭新的搓衣板。
“卧槽, 江小七来真的啊!”
边羲把搓衣板拿出来准备去藏起来。
刚刚从三楼下来的江爸爸就看见边羲腋下夹着一个搓衣板要往楼上跑,便拦住了她。
“小羲,你这是要把你的刑具藏起来?”
刑具?这个词汇太到位了吧……
边羲眼巴巴看着江爸爸, 莫名感觉面前这个男人和自己可能会有共同话题,“对,我得把它藏起来。”
“我有一个好地方, 跟我来。”
江爸爸也是一个妻管严,年轻的时候没少受江妈妈折磨。只是后来两人学术研究繁忙,也上了岁数,江妈妈便收敛起了自己彪悍的一面。
“好呀好呀!”
最后这块搓衣板被藏在了三楼江爸爸书房的书柜里。
晚上江寅七回来的时候, 边羲殷勤地端茶送水,江寅七没接,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眶却是红了一圈。
埋怨是真,想念也是真。
“怎么知道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那里当矿主了呢。”
这Yin阳怪气的话把所有人都吓到了,江妈妈默默拉着江爸爸回楼上,免得等会打起来了他们不知道该帮谁。
边羲狗腿地把江寅七手上提着的包包拎到自己手上,另一只手牵住她的手,讨好地轻轻揉着,“我真的错了,下次不会了,不不不,是不会再有下次了。”
江寅七不言语,转头就往楼上走,边羲也忙跟上去。
边羲看着江寅七走进卧室,双手抱臂坐在床边,脚后跟踢了踢床板,“床底下有我送你的礼物,你去拿出来。”
“……”
边羲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去看床底下,里面自然没有任何东西,只能装傻充愣,“什么呀?里面什么都没有呀。”
江寅七眯起眼睛,起身走到边羲身后居高临下看着她,“真的没有?是你提前拿走藏起来了吧?”
边羲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委屈地看着江寅七,试图萌混过关。
江寅七咽了咽口水,很吃这一套,但是她还是得装一装,“藏哪儿了?”
边羲移开视线,“我不知道,我没见过。”
“我自己找。”
边羲唇角颤抖,她隐隐感觉江寅七找到搓衣板后,她的下场都更惨……
自己还能抢救一下吗?
本以为江寅七要找好一阵时间,没想到还没三分钟她就拿着那块搓衣板下来了,啪一声丢在边羲的脚下。
卧槽!江爸爸也太不靠谱了,居然这么轻易就被江寅七找出来了?!
江寅七冷笑一声,她自己的爹还能不了解?小时候,她爸爸就天天把私房钱和搓衣板藏在书柜里,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边羲低头看着这块搓衣板,还没跪呢,就已经感觉膝盖在疼了。
“能不能不跪?”
江寅七低头看着那块搓衣板,云淡风轻地说道:“跪不跪随你,看你道歉的诚意有多深了,我可没想逼你。”
“……”
这还不算逼我吗?
“江寅七!士可杀不可辱!”
江寅七抬眼看她,心下慌了起来,生怕自己玩过火了,正想出声给自己解围的时候,边羲又说了一句话。
“但是!士不可辱,我可以让你辱!我先跪为敬!”
说着边羲就大义凛然地跪在了搓衣板上,不过她把自己的拖鞋垫在了膝盖下。
江寅七:“……”
“江小七,我要跪多久啊?”
江寅七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边羲的Cao作实在是太sao了,让她起来又不是,让她继续跪着也不是。
边羲伸出手,抱住江寅七的腰,把她拉向自己,脸颊靠在她的肚子上蹭啊蹭,“其实我帮小画家找矿石为了让她帮我干一件事,不是吃饱没事干,也不是故意不想早点回来见你。”
江寅七低头看着边羲,她现在就只穿着一件内衬T恤,肚子被蹭得有些痒,甚至全身都又些发热起来。
“是…是什么事情?”
“不告诉你,是惊喜,不过这个惊喜可能得让你等好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