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果然是体力活。
利亚姆把套套打结丢进垃圾桶,开始觉得胃里有些空虚了。
经历了一次满意的性爱,黛西心情特别愉悦,下厨给他做了一份意面。
利亚姆拿叉子卷了一团,尝了一口,惊喜道:这也太好吃了!
是你太饿了吧。黛西怎么也得谦虚一下。
我是认真的,是可以开餐厅的水准了。你有跟哪个大厨学过吗?
怎么可能。黛西脑子里闪过半年睡过的那个英俊的意大利厨师,赶紧转移话题:你想喝酒吗?
黛西的酒柜上密密麻麻地挤着近二十个酒瓶子,大部分都只喝了一半。
利亚姆把每一支的标签都看过去,评价道:你的选酒的品味还不错。
她脸红了红,其实她完全不懂酒。她拿起了混迹其中的一瓶百利甜,实际上我喜欢这个,兑牛nai和咖啡都是绝配。她把酒瓶放了回去,其他的酒都是来这里的人带的。
其他来这里的人吗
利亚姆的好心情不知怎么一下消散了大半。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黛西,告诉我,你是不是他顿住了,试图寻找一个适当的用词。
ji女?黛西不在意地说出来。
请不要这样说,我本意并非羞辱你。
没关系,确实有人这样说过我。黛西转过头去,不在意似的说道:如果说ji女的定义是收钱和人上床,那我应该是吧。
你收钱吗?利亚姆不知妥不妥,他本应该提前弄清楚的。如果是双方自愿的性爱,他不在乎付出一点物质上的回馈。现在可好,他简直表现得像个无赖一样。
嗯。有些人会主动给我钱,反正我也需要,所以就收下了。她好像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不过这种情况很少,我也从没有主动开口要过。
缺钱?噢,当然了。利亚姆看过她的资料,知道她是在校大学生,和很多其他人一样背着沉重的助学贷款。
两人都沉默着,空气中一时只有空调运行的嗡嗡噪声。
黛西猜到大约他会怎么看待她。以前也有人这样想过,她并不在乎。但这次面对着利亚姆,她偏偏就想解释一下:在你谴责我之前,我先说一句,我确实试过打工了。
因为一些情况,黛西差点连高中都没能读完。本来上大学就本来不在她的人生计划之内,她高中毕业以后应该在小镇上找个工作,过着平淡无奇的日子。结果Yin差阳错之下,她却来到了生活费和学费都十分高昂的大都市。
进入大学之后黛西不但还学贷还要赚生活费,一度同时打了三四份工,完全顾不上学习,最后挂了科。世界上的确有能二者兼顾的人,但是黛西不是。她生长在落后的地区,所受教育比不上纽约本地人。她的许多同学从小就被家中请的拉美保姆带大,西班牙语如同母语一般流利。自从有男人偶尔的资助之后,她的生活好歹轻松了一些。放弃一点点尊严换来不用整天以泪洗面,对黛西来说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她清楚自己并不太聪明,能力也有限,平凡到甚至有些卑微。她也不坚强,遇到压力只会用性高chao这种方式来缓解,长此以往就像喝酒一样变成了戒不掉的瘾。
当然,她没必要把苦水倒给每一个质疑她为什么出卖身体的人。
我没想谴责你。利亚姆明白自己出身非凡,没有资格高高在上地对在为生计发愁的人指手画脚。
我真的挺笨的。黛西低头盯着桌子上的纹路,仿佛那是什么有趣的东西,要承认自己是个平庸的家伙真的很不容易。好在我还是渐渐接受了。
利亚姆一时不适应,怎会有人在他面前坦然承认我很笨?从来都是人拼命向他证明自己有多聪明能干,即使事实上并不是那样。
该怎么办?安慰她你才不笨吗?那也不代表你做不好事情。他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但是听起来还是像一个上司老板。
他吃完了意面,把空盘子放进了厨房水池里,顺手打开水把它洗了。
黛西没有想到他会主动洗盘子。他裸着上身只穿着西装裤,满手泡沫的样子似乎有些可爱。
待他把手擦干,黛西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把脑袋靠在了他光裸的背部上。他的皮肤温度因为冷气变得有些低,她把发热的脸颊贴在上面很是舒服。
时间还早,你想再来一次吗?
利亚姆转过身,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做完第二次以后,黛西的身体已经累得不行了,但是Jing神却特别好。
利亚姆正坐在床边穿衣服。
她爬过去,住了他的腿,撒娇道:你要走了吗?
他扣衬衫扣子的手停顿了一下,低下头看她,有点晚了,不好打扰你休息。
明天是周末诶,谁要休息啦。黛西拉着他的手来回晃,留下来嘛。
利亚姆没想到她会愿意让他留下来。今晚能够搂着她入眠,他不想承认这个提议有多么诱人。
我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