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作为骨头先生的复生下属,这个恶魔的主意识之一就是服侍他,如同某种工具的延伸。
在有一次调试白的身体机能时,骨头先生发现了白本身的逻辑思维,这让他异常想诽谤。
现在人给他揉肩呢,骨头先生对着白说话了。
“你感觉还好吗?真的不想要自由?”
而面相现在比较清冷的白则是有了一定的知识储备可以形成思维逻辑回答骨头先生的问题了,不过,从可以跟白狼打架来看也不是那么聪明……
“我不太清楚,自由是什么?可以继续待在你身边嘛?”
恶魔的语言天生带有某种迷惑生灵心智的魔力,普通人听见大概会觉得这是某种透彻的天使嗓音。
“不,自由是指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的,而其他人无权干涉。”
骨头先生很受用白的按摩,不过嘴上话没停下。
“也就是说如果我想干什么,你也不能命令我停下嘛?”
“对,是不是很诱人。满足自己的欲望,满足自己的想法,满足自己想要迈开脚步的渴求,满足对方阻止的,即使是在悬崖边跳舞,即使用刀划伤自己的手,满足将天空染成黑色的邪恶,满足此刻你心里所压抑的。”
骨头先生本身优秀的知识储备使得他可以直接向白兜售他在地球所认识到的一切的本质,比如自由这个词所代表的就是彻底的无序,放纵和延伸。
自由在普通人眼中指的可能是被束缚的东西的解放。比如,每日不变的需要签到的工作,你被限制在一个地方,每天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地点。重复的劳动带来的厌倦感和那种被束缚感让你觉得需要自由。
也可以是来自你自身感知的,比如某种对待其他人的观感,你喜欢谁,你不喜欢谁,那种情感一旦压抑经过时间的强化变得越来越强烈,你就会越想获得解脱,比如某种行为的对策——去对喜欢的人表白,对讨厌的家伙表明自己的底线,束缚被行为解锁,而行为带来自由。
不过,语言和字面意义上的自由总是相对的,被过分压抑的和过分释放的。
你想要的便去索取,你不想的便厌恶踢开,你妄图痛饮上帝的甘泉,驱赶走地狱涌出的悲哀。
这就是自由。
而因不喜所以厌恶,因渴求所以强迫,因爱而恨,所以面孔狰狞。
历史上那些妄图通过武力想要统治世界的君主和因为自己的欲望而荒yIn无忌的国王们不也是想要自由吗?
看来变成骨头架子的十年骨头先生还是想了很多。
“那很……诱人,所以我应该想要吧。”
白思考了一会儿,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骨头先生喜欢这个家伙诚实的回答。
“人类如果像你一样的话,说不一定真的可以有那种大同社会。”
白疑惑的听着骨头先生的语言,有很多他并不能轻松解决的。
“所以呢?我的创造者,你想给我自由吗?可是这对于你而言反而不自由了,不是吗?”
白单线程的脑子很容易推理出了一个问题,对于骨头先生来说给白自由,就相当于让他自己不自由。
“嗯,很对,我就不自由了。一个人获得自由的同时必然剥夺其他人的自由,一个社会中,如果有人获得绝对的自由,他拥有一切,那么必然,其他人都不自由,他就是独裁者,他就是君王,他是人类金字塔的顶端。”
白越来越困惑的看着骨头先生,它并不知道关于眼前它的创造者的一切,他的过去,他的思维,他的情感,只有目前这个人在这里。
简单的头脑似乎是因为对于此刻的困惑而开悟,白似乎在短暂的回答中明白了什么,但再次握住时,却发觉并没有什么,好像有啥被人塞了进来,却无形无色。
“你看起来并不是对我说,是因为我不够重要吗?”
白那张看起来不太聪明的脸总算有点聪明的样子了。
不过因为骨头先生恶劣的性格原因所以他则是看了白一眼。
“你想变得对我重要嘛?不要这样干哦,我可是个在黑暗独自数了十年的骷髅,是个变态。”
调笑的样子让恶魔看到骨头先生可爱的一面,那张本来柔和的脸变得骄傲而轻佻,锋利的眉峰在他的脸上恰好中和了那种平和,变得活力十足,甚至于有种过分年轻时而洋溢的生气感。
“你……可以给我自由吗?”白停下了自己的手,如同深邃宇宙的双眼有种星河了望的奇异。
骨头先生略微有点意外了,不过他可不会过分在意。
“你获得自由后想干啥?”
“我……想剥夺你的自由……”
好吧,这让骨头先生该怎么办呢?
骨头先生笑笑。
“如果你可以话,那就这样干吧。”
某种施加在白身体上束缚消失了,它不再是骨头先生的附属了。
奇妙的感觉蔓延到白的四肢,某种脑海中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