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
他都做了什么蠢事,在众人面前羞辱他,讥讽他,甚至差点把他掐死……
明明已经那么明显了,不可能会有那么多巧合……明明子期都已经承认了,可他多疑,自卑,他不信,站在自己面前的子期他都不敢相信。
他怎么这么蠢?!陈彦臣这一刻悔到恨不得杀了自己,他差点失去他!
陈彦臣狼狈地擦干净眼泪,闭上了通红的双眼,在北明额上落下了一个珍而重之的亲吻。
第二天一早,北明起来是腰酸背痛,头痛欲裂。
唉,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果然喝酒误事啊!
奇怪的是,都快晌午了,今天居然还没人来催他干活。
北明收拾好起床,发现今天书院的氛围透露着一丝古怪。
往常对他冷嘲热讽的书生们今天见到他却跟看不见似的,而以往热情与他打招呼的李霏却一脸复杂,心事重重的看向他。
北明心下惘然,只觉得二丈摸不着头脑。
直至午后,陈彦臣的贴身侍卫魏磊找到了他,说他家大人让他去查使府里一趟。
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北明二话不说就开口拒绝了,开玩笑,他现在脖子还疼着呢!
哪知魏磊态度强硬,大有他不走就绑着他走的架势。
北明不忿的大喊:“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家副查使大人只手遮天了是吧?强取豪夺?!”
而魏磊用事实证明告诉他,他家大人的权势确实可以只手遮天了,就这么堂而皇之大摇大摆的把北明绑到了马车上。
而书院众人视而不见,仿佛都在此时成了一个目不能视的盲人,唯一一个能帮北明说话的高信却昨晚宿醉还未醒来。
北明只能被迫被架着上了马车。
到了查使府之后,魏磊架着他到了客厅。
坐在主位上的陈彦臣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陈彦臣看着他的狼狈样子立马黑了脸,沉声道:“你这身谁弄的?”
北明翻了个白眼,凉凉道:“副查使大人可真厉害,想见谁谁就必须得来,不想来就绑着人来!这就是朝廷命官的权威么,在下佩服。”
陈彦臣侧头,冷声吼道:“魏磊!谁让你绑他的?下去领罚!”
魏磊心中苦了脸,他从来都和大人心有灵犀,许多事情,大人不用说他也自会领会着去做。
因此是大人最器重得力的手下,可在这北明炀这里,他三番两次都猜错了大人心思,实在是既诡异又令人不甘,他只能无奈的领命道:“.……是。”
北明心道:“装什么装。”但也只是撇了撇嘴,不敢真说出来。毕竟在一个之前快要掐死自己的人面前,他还是有点打怵的。
☆、第二十五章
陈彦臣表情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里有多么紧张,心弦绷的有多紧,他道:“近日有人向本官进献了一幅画,本官想邀请梓童兄一起鉴赏鉴赏,可好?”
画?
大下午的无缘无故鉴什么画?
北明咬牙,不会就巧了吧唧是我昨天画的那幅画吧?
北明背后直冒冷汗,恭恭敬敬的回绝道:“陈大人,恕在下眼拙,实在是怕扰了大人雅兴.......”
北明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彦臣淡淡的打断了:“你但说无妨,本官恕你无罪。”
陈彦臣不容置喙的把画打开了,北明抬头扫了一眼,不正好就是他昨晚画的那幅澜槐图么!
北明心里一惊,低着头脸皱成了个包子样。
陈彦臣看他那样子心里有些好笑,他一步步紧逼:“北公子,可知这画为谁人执笔?”
北明在他说出确凿证据之前都是不可能招的,他装傻道:“这......在下不知。”
陈彦臣道:“哦?这画在你房间里,你却不知道么?”
北明转了转脑子,面不改色的扯谎道:“启禀大人,在下昨晚一直呆在友人房间,未曾回过自己房间,实在是不清楚为何会有这样一幅画出现。 ”
陈彦臣知道他在撒谎,昨晚他去他房间的时候,他不是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么?
但他也不能说出来,心道:为了和我撇清关系甚至不惜撒谎么!本官偏不如你的愿!
他脸色登时Yin沉了下来,极轻极慢的说道:“本官何曾说过这画是昨天晚上的了?”
北明反应也快,他耿着脖子道:“其他时间,在下也是从未见过这幅画的。”
陈彦臣道:“可据本官所知,你应该去过这画中之处,认得这参天槐树吧?”
北明根本不知道“北明烊”到底去过这里,只能硬着头皮答道:“这......在下无甚印象了。”
“北公子及弱冠之时礼成的地方,竟也能一时忘得个一干二净么?”
北明背后有些冷汗,心里一惊,忙道:“是是......在下一时糊涂,竟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