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到了两尊不入流的小施主,你靠着我啊我靠着你,睡的呼呼的……
…
温柔静案终了,为顾忌皇室颜面,皇帝并未对外声张,赐了嫌疑人萧云梦白绫、匕首、毒酒死亡三件套,末了,还以她生病暴毙为由,追封她公主名号。
算是全了已故齐老王爷的体面。
曾在慈安宫伺候的宫人,全部杖毙。
当日是何场面宋朵朵不得而知,只不过今日前来拜见,慈安宫的气氛与以往大不相同。
皇帝因此事问罪了皇贵妃,于外,太后是她的婆婆;于内,太后又是她的姑母。即便太后如今痴痴傻傻对家族已无作用,也不是她对太后漠不关心的理由。
皇后作为后宫之主,自然也难逃问责。
而刘贵妃的侄女刘凝思未曾按照传闻嫁给了萧淮北,曾经那些追随她的嫔妃们见势,纷纷散退。
谁能想到,一个死在宫里的外臣之女案了结后,最终吃了亏的,竟是完全没有涉案的后宫三巨头。
宋朵朵闻言直呼内行:皇帝果然是端水大师。
他不独宠谁,也不偏帮谁;所以有好一起赏,有霉一起摊!
萧淮北提及此事说的轻飘飘的,像是在聊别人家的家事一样。
宋朵朵看着他,脑海里却浮现了皇帝陛下的脸。皇后、皇贵妃固然不孝,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啊?这皇宫就这么大点,太后又不是什么名不经传的小角色,怎能被一个黄毛丫头欺负这长时间?
简直离谱!
除非,皇帝不是太后亲生的!
咦?
宋朵朵一脚踏入了慈安宫的门槛后,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本想问问萧淮北,但眼下时机不对,于是缄了口,端端正正步入慈安殿。
太后满头花白,依旧痴痴傻傻的,有些搞不清楚堂下对她三跪九叩的两人是做什么的,没头没尾的说着陈年旧事,但都是零星的几个字。
宋朵朵本想听一听,但她做不到。
朝服与发冠又重又勒,最惨的是,女子礼数还比男子繁杂,萧淮北一旁都跪完了,宋朵朵还在孤军奋战。
一安请完,宋朵朵浑身细汗,果然,皇家儿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
相同的请安礼又进行了两次,一次是皇帝,一次是皇后。
虽然辛苦,但也得到了不少了赏赐,锦缎啊、珠宝啊、金簪如意之类的,事后,两人又去了趟永丽宫。
对着主殿明阳殿再次行礼一番,今日任务才算告捷。
宋朵朵正在扭腰的时候,常公公来了,将萧淮北叫走,估计是询问瑞王案情进展一事。
宋朵朵目送了他的离去正要坐下来歇歇,一个眼生的姑姑突然寻了过来:“奴婢给肃王妃请安。”
她年纪二十五六上下,姑姑打扮,宋朵朵细微体察发现,她微微的笑颜里,另怀心思。
宋朵朵眼下身份大不相同,不在是曾经那个看谁都要行礼的低贱庶民了;而是肃王妃,还是统领三军的大将军独女柳娇娇。
人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她是背靠着气势磅礴的几座大山,气势上自然大不相同,但也没不可一世到目中无人。只是冷眼看了她半天:“你是?”
惠云面色无常,心中却犯了嘀咕,即便婚前有将军府人的调、教,可此女不慌不乱、泰然自若的举止派头,哪里像是贫农家中养大的?
“奴婢是坤月宫的惠云。”
坤月宫?那便是皇贵妃身边伺候的了?皇贵妃找她干什么?让自己给她请个安吗?
宋朵朵本意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但对方身份压在这,好像也没办法拒绝。
“带路吧。”
如果说皇后的颐安宫装点以端庄稳重为主,那么坤月宫就是富丽堂皇了。
由此可见,皇贵妃傅盼若的性格比较张扬。
也对,虽说她前期有太后帮忙奠定基础,可自己若无真本事,想做到和皇后分庭抗礼?怕也是痴人说梦。
宋朵朵请安行礼,皇贵妃并未没急着让她起身,手里端着一杯茶饮用的慢条理斯。
气氛凝滞下来,只有皇贵妃轻碰茶碗的声音,窸窸窣窣的。
宋朵朵行的半礼,时间一久,腿上开始打哆嗦,但她身上抗的好歹是好几个人的脸面,只能面色如常的紧要牙关。
皇贵妃位同副后,她新媳入宫,不给她请安也便罢了,而今自己召唤,她竟然只行半礼?皇贵妃心中不悦,也正好乘此机会给她一个下马威。
终于,瞧着震慑的也差不多了,皇贵妃一放茶碗:“哎呦,本宫关顾着想事情了,竟忘了你还在行礼了。”她看着身侧的惠云嗔道:“没眼力的,还不快去扶肃王妃起身。”
宋朵朵面无波澜,谢过后,虚搭了一下惠云的是手,起身落座。
虽说查温柔静死因时,她也常出入后宫,但往常看皇贵妃也仅是一个背影,面对面的,还是头一次。
宋朵朵也没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