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不亮,傅霄就顶着两个黑眼圈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昨天一整夜他都没睡着,前半夜在努力降火,后半夜不信邪,打开某颜色网站看了几部GV,里面各种猛男互淦,冲击性太强,看的他胃里翻涌。
他彻底确认了,自己百分之百不是gay,他接受不了自己对别人的屁股有非分之想,更接受不了别人对自己的屁股有非分之想。
鹿屹对傅霄的纠结一无所知,一觉睡到自然醒,洗漱后便去酒店打卡上班。
沈金对于办理护照和签证十分熟练,没几天就将全部手续走完,带着鹿屹踏上了前往中国的飞机。
*
中国北京。
一落地,鹿屹就感受到了这里烈日灼心的温度,像进了蒸笼一样,干巴巴的闷热。
蒙尔从没有这么高的气温,鹿屹很不习惯。
“到家就不热了,家里有空调。”沈金比鹿屹矮一点,小跑着跟在鹿屹后面,“老板会派车来接,车上也不热。”
鹿屹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手中拿着,“我没关系,你不用顾及我。”
沈金这几天一直怪怪的,鹿屹原先觉得他是在献殷勤,可后来一看也不像,他就是单纯的在关心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心毫无道理,让鹿屹有些负担感。
他看鹿屹的眼神,就那种充满怜惜和同情的目光,老让鹿屹觉得自己得了绝症,下一秒就会一命呜呼。
傅霄公司忙,本想亲自来接的,到最后也没能抽出身。来接他们的司机将两人放在了傅家别墅门口,鹿屹没拿多少行李,不用司机帮忙,自己拎着就进去了。
“傅总说让你住主卧旁边那间,我帮你收拾一下东西。”沈金撸袖子就想开始干活。
鹿屹拦住他,“不用,你回家就行。”
“我回家也没事做,我来帮你铺床。”
“这床不需要再铺了。”鹿屹闭了闭眼,忍了忍但还是忍无可忍,“我不管你在蒙尔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我都不需要你可怜我,你正常一点好吗?”
沈金抿住唇,一想到自己在贫民窟打听出来的那些事,他就对眼前这个少年生不起气来,他微笑着,“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金这样,鹿屹心里又升腾起一股歉意,“......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
鹿屹听不懂中国俗语,疑惑的看着沈金,“什么刀子嘴?” 在诅咒他嘴上长出刀子?
“就是说你嘴硬心软。”门外传来熟悉的男低音,傅霄西装革履,手边拎着盒糕点,“沈金,效率不错,回头我让财务把奖金打到你卡上。”
沈金眼睛发亮,深深鞠躬,“谢谢傅总!”
傅霄看了鹿屹一眼,把沈金叫出门外,压低声音询问,“之前交代你的事,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已经发去您邮箱,您注意查看。”
“辛苦了,回去吧。”
鹿屹不理会门外两人的窃窃私语,自己打开行李箱收拾东西,因为只待几天,他带的东西并不多,很好收拾。
傅霄和沈金说完话,便拎着那盒糕点凑过来,“弟弟,要我帮忙吗?”
“叫我鹿屹。”
傅霄笑着,“弟弟,面包房刚烤好的坚果蛋糕,要不要尝尝?”
“......”鹿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发现自己真跟这种人说不通,“你别烦我,什么时候见你爸爸,尽快安排。”
“明天下午过去,今天他刚做完检查,要休息。”傅霄坐到椅子上,“坐这么久飞机累坏了吧,是想先吃饭还是先休息?”
“我困了,想睡觉。”
“好,我工作都处理完了,今天全天在家,醒来饿了就敲隔壁的门,那是我的房间。”
鹿屹点头:“谢谢。”
傅霄不常在家吃饭,家里也没雇佣保姆。
鹿屹不吃饭,他就自己订了份外卖,偌大的厨房只有一人用餐。
把鹿屹带回来,除了父亲这个原因之外,他也是有一点小心思的。
鹿屹是一个人,他也是一个人,一起生活,搭个伴,至少不会太孤单,至少不会让他觉得,这世上他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他们是这茫茫人海中,唯一和彼此有血缘关系的人。
吃饭时,傅霄点开了沈金发来的邮件。
上面事无巨细写明了鹿屹从出生到现在的诸多经历。
鹿屹九岁时,那个英国华裔,也就是鹿屹的生父,生意失败,抛下妻儿跳楼身亡。鹿姗为躲债,带着九岁的鹿屹从英国搬到蒙尔,然后又为了省房租,住进了蒙尔城南的贫民窟。
住在贫民窟的人鱼龙混杂,鹿姗又是个经不住诱惑的,没过多久她就染上毒瘾,为了一包白粉,陪睡都是常有的事。鹿姗长得漂亮,一开始陪的都是男人,后来也会陪女人,只要能给她钱,她甚至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苟合。
蒙尔没有义务教育,鹿屹最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