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隅再次见到罗恒是两天后,他准备回学校那天,罗恒亲自开车送他来到机场,陪着温隅办理完值机手续,看了一眼航班信息,时间已经不早了。
“那边有人来接你吗。”罗恒问他。
温隅一直有点心不在焉,听到罗恒的问题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嗯,有的。”
那天回去订好机票之后给室友打了个电话,听说自己终于要回来,对方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表示到时候会来机场接他回家,顺便给他点做他喜欢的菜。
“好,你进去吧。有什么事就联系我,好吗?”罗恒站在安检口前向他嘱咐了几句,将温隅的随身行李交给他。
“…”温隅接过对方手中的背包,心想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与罗恒的点点滴滴如同就在昨天,可从下一刻开始他们的距离几乎跨过大半个地球,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谁都说不清这期间会发生什么,他们谁都不能保证,等他回来的时候一切如初。
他该把这十多天当做一场美梦吗?
罗恒见温隅神色有异,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眼睛注视着温隅,良久开口“温温,我等你回来。”
听见罗恒的话,温隅心脏轻轻颤了一下,他抬头看见对方的神情认真,不像说谎,眼眶一红,却偏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好。”温隅用手不着痕迹抹去眼角的泪水,看起来轻松了不少,也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凑过身去和罗恒接了个吻,便头也不回走进了安检口。
下飞机时正值傍晚,和国内Yin雨连绵的天气不同,这边天气晴朗,天边晚霞正泛着暖色的红。温隅提着行李走出航站楼,感觉有些热,脱掉身上的外套搭在手上,他先是四处观望了一下,没有看见室友的身影。
温隅觉得有些奇怪,给对方打了几个电话,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可能对方在路上有什么事耽误了,温隅善解人意的替对方找理由,去买了一杯咖啡,找了张椅子坐下,准备再等一会。他看了看时间,国内此时应该是深夜,温隅便放弃了打扰罗恒的想法,只是给对方发了条消息,也顺便给母亲报了声平安。
又等了约莫四十分钟,对方还是没有出现,眼看外面的天色逐渐变暗,再等下去一会回去也不安全,温隅决定自己打个出租直接回公寓。
刚来上学那会,温隅因为没有申请学校到宿舍,便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单独租了一套公寓,公寓地段不错,公共设施应有尽有,交通便利,房租也不便宜,温隅住了两个月,觉得不划算,把杂物间收拾改造了一下,想找人一起合租。
现在的室友叫做丹尼尔,跟他一样是留学生,人不错,而且很会做饭,虽然偶尔夜不归宿,但在家的时候总会帮他分摊家务,之前他感冒发烧,好几次都是丹尼尔细心照顾他。
出租车很快便停在公寓门口,温隅付完钱拖着行李箱走进公寓。他又给丹尼尔打了两个电话,仍旧没有接通,温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担心对方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温隅从口袋中摸索找到房门钥匙,打开了公寓大门。他脑子里还在想事情,以至于打开门看见客厅亮着灯,沙发上交叠耸动的两具白花花的rou体时,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嗯啊…好棒…啊…啊…”
夹着yIn言浪语的呻yin钻进温隅的耳朵,房间里充斥着低沉的喘气声和皮rou相贴的拍打声,从他的角度看不清客厅中两个人的脸,只看见跪坐在沙发上那人宽阔后背上的圣母像纹身,手臂上的肌rou偾张,一双细长的腿盘在他的腰间,随着两人的动作绷直颤抖。
温隅脑子嗡一声炸开,他下意识向后了两步,撞到了脚边的行李箱。
放荡的呻yin声戛然而止,客厅里的两人朝他的方向看过来,温隅原本白净的脸上腾一声泛起红色,他总觉得那个纹身熟悉,他的室友可不就背后纹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嘛。
丹尼尔抬起了头,绿松石般的眼眸沉沉看向他,两人相视无言好一阵,温隅拉着行李箱,低着头快速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温隅关上门,捂着心口喘气,亏他还担心丹尼尔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原来是在公寓逍遥快活。想到这里,他的脸又红了起来,不知道究竟是该生气丹尼尔放他鸽子,还是该尴尬撞破舍友的情事。
外面很快便偃旗息鼓没了动静,过了一会,温隅的房间门被敲响,他正在收拾行李,听见敲门声,走过去将门拉开一个小缝隙。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丹尼尔,对方已经穿好了衣服,身上还有一股沐浴露的气味,想来是他刚才已经去洗过澡了。
“…有事吗。”温隅探出头问。
“温,你吃饭了吗,我准备做晚饭,你想吃什么,我可以一起做。”丹尼尔问道。
“…不了,你们吃吧,我在的话你那个朋友会觉得不自在吧。”温隅刻意把朋友这个词重读,他本来想着丹尼尔说要给他做饭,在飞机上便没怎么吃东西,本来是有些饿的,可想起今晚的事情,温隅就没了胃口。
他正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