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隅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书房出来的,两腿之间火烧一样疼,脑子却是昏昏沉沉的,他咬牙步履蹒跚的走进浴室,直到温热的水浸没身体,眼泪才像是开闸一样止不住夺眶而出。
他不知道究竟那件事情更绝望一些,是自己已经成年却依旧要接受父亲严厉而羞耻的惩罚,还是自己在男人的掌掴下得到了莫名的快感,就像条不知廉耻的犯贱发情的狗一样。
温隅浑身颤抖,将脸深深埋入手掌,滚烫的眼泪落进手心,他深感一阵无力,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他拖入无尽的黑暗。
背靠浴缸,温隅忽然放松身体沉入水底,他睁眼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看向天花板,心里有了些Yin暗的负面情绪,他是不是注定得不到任何人的喜欢?父亲也是,罗恒也是,他想得到父亲的喜欢,样样力求做到最好,想得到罗恒的喜欢,不惜献出自己的身体,可结果呢…温隅鼻腔里咕嘟嘟冒出一串气泡,强忍着挣扎的冲动,让温热的水灌进肺中,鸠占鹊巢般挤走所剩无几的空气。
水面翻涌,眼前变成刺眼的白色,像是一切的尽头,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时,温隅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温温,别做傻事,你会等到更好的人。”
“以后不能保护你,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那声音陌生又熟悉,温隅似乎听过无数次,却又毫无印象,只是那声音空灵,像是一道刺破迷雾的阳光,让温隅回了神,在水中扑腾着起身。
“咳…咳咳。”他剧烈咳嗽着,整张脸咳得通红,过了一会才缓和下来,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心有余悸,不可置信自己刚刚竟然有了如此荒唐的念头。
腿间的小缝不合时宜的疼了起来,勉强打断了温隅的伤春悲秋。从房间里浑浑噩噩出来以后就来到了浴室,那时候已经麻木了,现在用手轻轻一碰,只感觉隐隐的刺痛,不知道伤成了什么样。
他从浴缸中起身,心里奇异的平静了一些,站在梳妆镜前擦干身体。他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因为咳嗽而略显气色的脸,鼻间通红,嘴唇也是红肿的,两眼肿得像个桃核,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滑稽。温隅重重揉了一下眼睛,忽视掉镜中的景象,快速换上干净柔软的睡衣。他的两腿之间走路稍微并拢腿都有些疼,所幸连内裤也没穿,只是套着一条宽松的睡裤便出了浴室。
回到自己的房间,温隅深呼了口气放松下来,他整理到一半的行李箱还摆在地上,温隅不习惯做事半途而废,便准备一口气全部收拾好,将所有衣物折好放入衣柜,还在行李箱最底层里发现了一支用过的消肿药膏。
——是上次罗恒给他擦药用的那支,那之后温隅就把它收起来了,没想到竟然随着行李被带了回来,就像是冥冥中的巧合一样。
将药膏放在一旁,快速收拾好剩下的衣物,整理完毕后温隅锁上门自己胡乱的在股间抹上了药膏。
做完这些,温隅Jing疲力尽的瘫倒在床,腿间的清凉减少了疼痛感,就像他第一次用的感觉一样,他看着手里那管药膏出神,父亲的话突兀的在脑海中响起,他说罗恒只是把他当做玩物,其实对他并非毫无芥蒂。
可温隅脑海中也浮现出罗恒的身影,渐渐变得眼神坚定,他有自己的判断,并不会不该轻易被几句话就动摇,因为他明明真切地感受过男人床下无微不至的关怀。
像是想通什么似的,温隅也平静下来,他翻了个身,不小心压到腿间的肿胀rou户,小声抽了口气。
他拿起手机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新储存的号码,在短短几分钟之内他已经将号码牢记于心,真奇怪,明明分开不过几小时,温隅却只感觉到没来由的孤独,在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之后,无法忍受的思念好像要把他蚕食。
“…”温隅鬼使神差按下拨号键,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又慌忙心虚的挂断电话。
罗恒说自己回公司处理事情会比较忙,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岂不是会打扰他…而且,或许两个人之间是需要有空间的,如果给罗恒打电话,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过粘人?
温隅脑子里乱糟糟的,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耗费了太多Jing力,躺在床上没一会,困倦感席卷全身,温隅缓慢的眨了眨眼,沉沉的睡着了。
周淑琴今晚跟几个兴趣班认识的朋友一起吃饭,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厨房里亮着灯,刘妈不知在厨房里忙碌些什么。
“刘妈,你还没去休息呢。”周淑琴在厨房门口,闻到扑鼻的香气,有些疑惑“老爷还没吃饭吗?”
“哎呀,太太回来了。”刘妈看见是周淑琴,连忙关火,擦干手迎上来道“小少爷刚睡醒,我给他煮点粥,哎,小少爷下来了。”
正说着,温隅来到了餐厅,他穿着墨绿色的睡衣,睡眼惺忪,见到周淑琴先是一愣,乖乖坐下叫了声妈。
“温温。”周淑琴道“回来了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下午些的时候。”温隅说话间,刘妈将煮好的粥和几样小菜放在桌上,温隅道谢,用汤匙舀起一勺慢条斯理吹冷“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