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仙闭嘴不肯说,他自然也没办法,只能作罢。反正仙君答应了他,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这几个月来,他与小神仙合作得尚可,要是运道不错的话,再解决几个大妖邪便能完成任务了。
想到完成任务后会见到的人,盛璇光心里便柔软了一块,毕竟是许久未见了。
不知道,她会怎么评价他呢?
花微杏可不知道盛璇光心思颇多,甚至都想到仙力攒够之后的事儿去了。她正懊恼自己在九重天时疏于修炼,结果就被无良的紫薇星君一脚踹下了界,望舒说是有贵人相助,结果这贵人摆明了和她有渊源。
要是是那种话本子里的报恩桥段也就算了,老是老点,好歹人还活着。可从灵鱼通宝所显来看,她和盛璇光不说有仇吧,也绝对八字不合,不然怎么在他面前仙力耗尽,对方都不为所动的。
明明她附在追云身上可帮了他不小的忙呢!
素瞳和垂阳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盛璇光也不好扯着没有仙力傍身的小神仙靠着两条腿走回清河郡去,掐指念咒便抓着她腾云驾雾而起,直直向着清河郡城而去。
飞到空中的时候,花微杏才算是知道为何垂阳会找不见她了。
这里压根儿不是什么清河郡护城河,可能和清河郡都沾不上边。
日行中天,金辉穿透茫茫雾霭,照遍群山。
此处乃是绵延八百里的日照山脉,在极东之地,传言金乌每夜便落在此处休息。
日照山脉里猛兽毒蛇横行,少有凡人敢入此凶险之地。便是少有的几个有本事的方士,也只是在外围绕绕,磨练心志,是绝不敢入内的。
叶振袖倒好,占了日照山脉最里面的一块儿好地方,钟灵毓秀,灵气十足,称得上是日照山脉的山大王了。
清河郡在靠南一些的地界儿,便是腾云驾雾也要些时候,不知道叶振袖那个野路子从哪里学的挪移之法,竟然顷刻走了上千里。
在回城的路上,罕见地两人都未曾开口说话。
盛璇光站在前头,目光极近远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花微杏便肆意许多了,她盘腿坐在云的正中央,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把三枚灵鱼通宝摸了出来,以前所未有的新奇目光打量着。
抵达清河郡城时,距他们启程才将将过去半个时辰,正好是一天当中日头最晒的时候。
两人并肩走在大道上,幸亏盛璇光先捏了避尘的法术在身上,不然此时两个人怕是要灰头土脸像是从别的地方逃难来的。
说来也巧,他们走的依旧是前天来时的路,那破旧的茶摊远远便能瞧见长杆上挂着的布幡。
虽说只过了两日,倒也算得上是旧地重游。花微杏兴冲冲地要去再讨碗茶喝,刚走两步就发现身旁的人没了,一回头,对方站在路边,长身玉立,日辉从他侧边打下,便有一半隐在了Yin影之下,有一种难言的孤寂感。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到底是怕死还是不怕死,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扯着盛璇光到了茶摊前。
茶摊上大多都是些劳苦百姓,再本事些的,也就是那些走南闯北的行脚客。毕竟这么热的天气,除了讨生计的,没有人会出来自讨苦吃。就连那在村子里攒绣品卖的老大娘,都知道黄昏时才进城给绣坊送花样呢。
是以,两个生得俊秀好看的人走到这摊子上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愣住了,有的人甚至一个没拿稳,把手里的粗瓷碗给摔了。
碎裂的声音让众人回了神,却也忍不住小声嘟囔起来,大多都是从来没见过如此漂亮的人之类的言语。
茶摊上来来往往,贩夫走卒鱼龙混杂,自然也有那等不会说话也看那些富家老爷不顺眼的存在。
而常来摊子上靠着和那些兜里有些闲钱的行脚客插科打诨蹭免费茶水喝的王九便是其中一个,他生母早亡,父亲在他十岁的时候在醉酒回家的路上跌进水里淹死了。
王九便被他那生得有点姿色的姑姑收养了,打小当畜牲养,给口饭吃就成。早些年他那不是人的姑父把他姑姑卖到城里下九流的地方去了,王九追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肥头大脑的男人拎着裤腰带走出了那件破落屋子。
自那以后,王九无亲无故,在郡城里坑蒙拐骗什么都干,就是不做正事儿,被人捉住打上一顿是常有的事儿。
旁人都只是小声低语的时候,王九将手里的粗瓷碗重重一放,便站起身来,点头哈腰地和一桌子的几个行脚客道声好,便深一脚浅一脚地冲着两人过来了。
瞧见的人都暗道这王九又要犯事儿了,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制止,只想着王九被捉了后千万别牵连他们才好,个个把头低下,就差扎进瓷碗里去了。
花微杏知道这往过走的男子定然有什么龌龊事,不然不至于整个茶摊的人都怕他。
不过她也懒得管,如今日头正热,喝碗清热解暑的凉茶才是重中之重,什么张三李四都得往后靠,等她解了暑气,倒是有闲心管管这闲事。
她先前来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