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特原本就着负伤的理由顺理成章地放置着军情处的任务,整天和萝妮尔腻在一起。
可他知道了斐萨还活着,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和原本已经断气了的萝妮尔还活着一样,也是一件他不可置信的事。
不过斐萨并没有来找他,火牙氏族的兽人也没有其它的异常举动,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和斐萨交易过。
但斐萨的确做到了他承诺的报酬,而且萝妮尔也好好地在他的身边。
贝特现在只想和萝妮尔消磨时光,完全不想分心去管其它的任何乱七八糟的烦心事。
要知道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术士的Yin谋和部落的未来。
萝妮尔的一切就是他此刻心尖上最重要的事情。
她的裙子在那晚变成布片后,萝妮尔就只能裹着他的衣服或者床上的薄被,大多数时候都是赤裸着身体。
而她整个人都像是彻底放下了什么似的,只要他稍微表露情欲向她求欢,她都会同意。
他们几乎在房间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做过,贝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能如此沉溺耽于这种像野兽一样的性交。
萝妮尔的敏感点,她喜欢的姿势,她的一切,他全都知道。
她后来还甚至允许他的内射,她都不再说起弗尔格罗和那条龙的事情。
但他的喜悦还没能持续片刻,就被魔瘾这个认知给击垮了。
萝妮尔醒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清醒的时候意识都开始朦胧和模糊,大部分时间她都是直接累到昏睡过去,然后开始低烧。
贝特不得不带着她找到莎罗格。
莎罗格也只能让她服用一些药剂来暂时减缓她的魔瘾,或者直接让她一直昏迷。
信仰元素之灵和先祖之魂的萨满们无法提供魔瘾者所需要的高浓度的魔力,贝特明白他要是不想萝妮尔疯掉或者自杀,他需要给她找一个强大的法师。
不把萝妮尔交给那条龙,也得把她交给其他人。
贝特大概也设想过有这样一天,只不过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为什么他当时就没耐住那个老女人的羞辱,从她那里学会什么狗屁不是的奥术呢?
是夜,珀图恩晴朗白天的干燥空气凉了下来,Yin冷的黑暗笼罩藏匿了许多秘密。
贝特坐在哨所的屋顶,吹着什么声音都没有的骨哨。
这一小节风干的骨头来自一条龙,他原本想在萝妮尔的事情结束之后销毁,但事实上,现在它又有了一些作用。
耳边有几声凄厉的鸦鸣,不过贝特从来没有在珀图恩见过乌鸦。
他还是来了。
我确信我们之间的交易早就结束了。
Yin恻沙哑的声音,裹在斗篷里缠满绷带的怪异法师站在屋顶的一角,似是对贝特吹响他的骨哨非常不满。
坦诚一点,废话会少很多。贝特冷冽的音调里已经显露了他并没有多少耐心,你既然来了,就知道会有一笔新的交易。
乌恩诺回道:当然,不过这次取决于我感不感兴趣,或者你能否做到让我满意的事情。
先说说看,你为什么要找我?
他平静地说着,把主动权控在了自己这边。
贝特站起身,点燃了烟管里的香料,吸了一口烟含在嘴里,说道:萝妮尔的魔瘾。
乌恩诺沉默了一阵,考量权衡过后回道:我想你最好把她还给我的弟弟。
贝特这时才抬眼看他,一瞬间明白过来他到底是谁,但也不至于过于惊讶。
这样想的话,罗威埃的那场威力巨大的暴风雪也很好解释了。
贝特嘲讽道:我当年背过好多关于你的赞美诗。
席萨娅伯爵可是你的忠实拥护者,我甚至一度怀疑那个让人作呕的老女人钟爱奥术只是为了追求你。
不过你现在这副恶心的模样,和她床边墙头夸张的等身人像天差地别了不止一点点。
乌恩诺保持着他什么起伏都没有的音调,打断他:现在因为我的弟弟而迁怒我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废话谁都不愿意听,半Jing灵。
乌恩诺把刚刚贝特说的话又退了回去,他的斗篷在风里翻飞,一些他并没有系好的绷带拍打在斗篷上,断断续续的响声配着他森然的声音,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剥离灵魂和攫取鲜血的恐怖术士。
不过他说出的话却和他给人的印象大相径庭,他依旧劝着眼前的贝特:基于我们之前合作过,我还是建议你把她送回弗尔格罗,我的弟弟会确保她安然无虞。
这是我的忠告。
乌恩诺似乎还考虑着别的事情:不过他最近心情很不好,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杀了你泄愤,就算你把她送回去可能也无法平息他的怒火和报复的决意。
他当然记得上次在罗威埃的时候,乌恩诺知道当时要是契沙图找到他,绝对会杀了他。
他亲爱的弟弟一向说到做到,真是可怕。
总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