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桉不同于三个因为打游戏晚睡而迟迟不能早起的室友,他早上起床的时间和睡觉的时间同样十分地固定,早上没有课,他还没有完全熟悉这个新校园,只能按照学校公众号的指南打算去到校园小吃街吃早餐。
早上的校园还很是冷清,瞧不见几个人,没有几个大学生愿意起个大早去吃早饭,往往是敷衍了事而已。可是陈怀桉从小就在陈军生的严格要求之下,三餐准时,营养搭配齐全,更不要提陈军生做得一手好饭菜,起初陈怀桉还不愿意,后来多被投喂几次以后,每天都乖乖准时坐在桌子旁等着新鲜出炉的早饭,乖巧地不像话。
他有些过分怀念陈军生的一切,甚至在早餐老板心情高昂地端来豆浆时,他都能够联想到陈军生下体同样浓厚白皙的ye体,沉沉的盯着豆浆,思绪却忍不住得漂浮,最后豆浆尝进嘴里,还是被早已养刁的嘴给嫌弃了一番。
不过也因为校园的早餐足够便宜,没有影响他的心情。他除去夜晚里疯狂的模样,白夜里看来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大学生了,且因为继承了陈军生亮眼的外貌,可以吸引到不少男男女女的目光,他对此不以为然,他想要的,也仅仅只有那一个人的注视罢了。
看了一眼课程表,又习惯性的看向了手机里那个红色的小点,一直在他熟悉的范围里移动,他感到安心,随即拨出了一个电话,“喂,爸爸,醒了吗?”
陈怀桉当然知道这个点陈军生肯定没有醒来,可他就是想问,想听听陈军生睡眼朦胧时略带着一点不耐烦的声音,即使仅仅只是因为没睡醒被闹醒而已,可是这也是因为他而发生的,是因为他,就是这个微小的因果,可以让陈怀桉足够兴奋。
“嗯,什么事?”生硬,太生硬了,陈怀桉不喜欢这样,他多么希望爸爸的语气再亲近一点,不是这样冷冰冰的,即使再加个称谓也好,可是他还是害怕那头的陈军生因为没有得到他的回应而挂掉了电话。
语气里难得的带了一些着急,“没,,没什么事,就是问问爸爸今天会做些什么。”可以和你一起吗?他悄悄地在后面补充道。
陈军生没有听出陈怀桉语气里的不同,脑子转了转,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应该就是日常上课而已,不过,晚上可以去朋友新开的酒吧玩一玩,他当然不会告诉陈怀桉这个计划,只是回答着:“和平常一样。”说完,也没有等他的回应,挂断了电话,直接又睡了过去。
陈怀桉早已经习惯了陈军生对他的态度,说活一向简洁,明了,可是在生活上却是完全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把他照顾得面面俱到,只是陈怀桉总是感觉和他之间隔了一层膜似的,怎么也靠近不了,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对父子而已。
这种关系远远不能够满足陈怀桉日渐空虚的心他有些悲哀地想,即使是作为父子,他也没有享受过陈军生和他的亲昵,没有寻常家庭里再正常不过的肢体接触,没有亲亲,没有拥抱,连小时候同在一张床上睡觉的待遇,他也从来没有享受过。
他无数次地渴望着陈军生能够碰一碰他,或许这样就能够压制住他内心那头日渐膨胀的怪兽,可是陈军生没有,别说是肢体接触了,有时候连见面的机会也少得可怜。
陈军生是一位老师,又常年带着毕业班,还兼任着年级主任的职位,常常为了学生的成绩忙的焦头烂额,有时候遇上家庭麻烦的学生,常常被闹得心焦力脆,自然而然地本来就分给陈怀桉的时间更是少的可怜。
对于那些学生而言,他的爸爸是一位神圣的教师,尽职尽责,可是对于陈怀桉来说,他只是想要陈军生多看看他,能够在心底多为他留一点位置,或许是有的,可多半也是以父子的名义,可是他贪心地想要得到其他的什么东西,有关爱欲。
他拿出了温顺自然的态度,给爸爸唯一的那个笨蛋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叔叔,你好,我是怀桉啊,不知道你和爸爸今晚有没有活动啊,我想着回家一趟,拿点东西,害怕爸爸不在家。”
那个被陈怀桉叫做叔叔的男人声音粗犷而爽朗,“怀桉啊,你爸爸今天说好要来我新开的酒吧玩,你下次再挑个时间回家吧。”
果然不出所料,爸爸有没有和他讲实话,“好的,我知道了,不知道叔叔的新酒吧开在什么地方呢,我下次带朋友万万吧。”
叔叔的声音似乎有些迟疑,声音里带点不情愿,“啊,哈哈,好,下次来玩玩吧。喂,,,喂,,,我这边有点忙,先挂了哈。”
哼,烂招,生怕他不知道这个酒吧不能让他玩似的,果然是笨蛋,不仅轻松套了话,还让陈怀桉确认了爸爸说谎的事实。
顾左右而言他,就凭着语气,陈怀桉没有花什么Jing力就识破了这个酒吧和普通酒吧的不同,这还的了,他可不想让亲爱的爸爸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招惹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特别是陈军生还长了一张招人的脸。
他想起了以前再网上购买的假发和女装,又悄悄地掂量了几下自己藏在裹布之下的双ru,或许对于他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毕竟他知道自家爸爸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