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许叹了口气,把脑袋闷在她肩颈处,蹭得她发痒:“阿千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千枢笑了笑,没说信不信,只是一路被他sao/扰的怨气,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这一路上,安如许也没和她说去哪儿。
他没说,千枢也懒得问。
就这样,马车一路驶出城门,过了一两个时辰,在天有些微暗的时候,停了。
下了马车之后,她才发现是到了一处山头,面前已经被砍出了一片空地,搭着好多帐篷,火把一排排的插在架子上,十分明亮。
千枢揉揉眼,看着面前在篝火旁围了一圈的人还有些茫然,刚睡醒视线还模糊着,只看到似乎有几个人站了起来,向着他俩走来。
到了面前,千枢才看清楚来人的长相,最前面的是个中年男人,一身深蓝道袍,拿着一个拂尘,下巴上山羊胡须很是惹眼。
千枢瞪大眼睛:“你好面熟啊。”
那山羊胡子笑的很是温厚,解答她的疑惑:“贫道自我介绍一下,贫道道号司风子,现在是少主的幕僚。”
其他的便没有再说了。
安如许接着补充道:“阿千,我是花了重金才把他挖过来的呢,你别看他长得丑,他可有名了,你别怕,这次下墓保证不会让你出什么事的。”
司风子:“……”
千枢茫然道:“墓,什么墓?”
安如许眨眨眼睛,无辜道:“我没告诉你吗?”
你什么时候说了呀。
而且原文中根本没有写过男主下墓的剧情啊,鬼知道这是什么神展开。
安如许说的墓,是一座前朝皇帝的陵墓。
司风子还捋着胡子,笃定道:“这墓肯定是末代那几位皇帝中的一位。”
千枢很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司风子笑得高深莫测:“夫人啊,你可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那石门上雕刻的满满当当的,全都是道号还有各种符文,前朝沉迷修仙的皇帝,除了末代的那几位还有谁?夫人要是想知道的更详细些,贫道就好好的和你说一说。”
说完就兴致勃勃的要和她讲前朝秘事,还口口声声的说那是他祖师爷传下来的,外人都不知晓呢。
在千枢他们来之前,司风子他们正准备吃晚饭,见他打开话匣子要说个不停,旁边有个护卫无奈道:“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说着便从锅里舀了碗汤,递给他。
司风子似乎有些惋惜,也没坚持,砸吧砸吧嘴,没自己喝,而是在看了眼安如许之后,把这第一碗汤递给了千枢。
“真是可惜,那我下次再和夫人说。”
山里环境简陋,也没什么好吃食,千枢接过来道了声谢。
司风子笑道:“我们今天一早就来了,在这儿等了你们好几个时辰,本来是打算下午的时候去墓里探探,见你们一直不来,就没等你们,先下了墓在前面草草地转了一圈。怎么来那么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吗?”
千枢悻悻地笑了笑,没好意思说来晚了是因为她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她喝了口汤,看着司风子关切的眼神,正当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安如许及时拐开了话题,要他说一下墓里的情况。
说起正事,司风子也就没再问千枢,坐到安如许旁边仔细和他分析着。
千枢呼口气,就抱着碗坐在安如许另一边喝汤,听着他们讨论哪处机关艰险,哪处机关已经被拆了。
俗话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古人诚不欺她。
此时和司风子讨论正事的安如许一身白衣,上面银线绣着的花纹在月光和火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他冷静的吩咐着明日下墓该带些什么,重点带什么,哪些人挖道,哪些人善后。
这山头上驻扎了百来号人,他一个不落的全都安排的合适,千枢看着看着,连喝汤都慢了下来。
目光盯着他眉心的红痣,千枢想她之前在马车上说的不对,一点儿都不对,白色也不是穿着都一样的,白色也不是最适合安如许的。
甭管米白还是银白,她还是分不清。
但是她觉得,安如许最应该穿红,最耀眼的那般红,灼灼如火的那般红,不该穿着白,遮掩住那瑰丽近妖的容姿。
闻醉刚从帐篷里出来,就看着这臭丫头捧着碗,看着安如许一副呆呆的样子,走到旁边才看清她穿着男装,脸也抹得乱七八糟。
她哼道:“这才嫁过去一日,就爱得难解难分了?瞧你那出息,眼珠子都粘在人身上拿不下来了。”
千枢回过神,咳了两声缓解尴尬,之前安如许说过闻姨也会在,所以现在见到她也没怎么惊讶。
闻醉凑近,又扯了扯千枢脸皮,很是嫌弃道:“你脸怎么涂成这样,这是安如许给你弄得?”
千枢点点头,指了指脸:“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给我易容,不过来的路上见到顾瑾书了,也全靠这才躲过一劫。”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