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雨.主子与夜姑娘之间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插手了.是爱是恨.是离是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暗雨细细品味着疾风这句话.末了.仰头而叹.
“好一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前面我们做了那么多.让夜姑娘受了那么多苦楚.遭了那么多罪.如今就只这一句便都消了.你们做得到.我暗雨做不到.从明天开始.我暗雨的所作所为只为赎罪.再不理其它.不.是从这一刻开始.”
暗雨话落便抬脚走进了房间.只留下奔雷与疾风相视苦笑.
暗雨等三人的话语.一直站在屋后的秋如水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唇角边也不禁泛出了淡淡的苦涩.
她恨夜雨.恨她抢走了洛凌风.可她又佩服夜雨.佩服她的气度.敢爱敢恨.绝决而去的时候.是那么的不留一丝后路.为爱而拼的时候.却也是那么的不留一丝余力.
如此一个女子.试问哪个男子不心动.哪个男子会不爱.
“如水.该放手了.对上夜姑娘.你沒有半点的胜算.”夏知画出现在秋如水的身后.抬手轻拍着她的肩膀.她知道秋如水心底的苦.
爱有多深.苦涩便有多深.
秋如水垮下眉眼.幽幽的说道:“我早就知道了.就算沒有夜姑娘.也还会有苏姑娘、王姑娘.惟独不会有我秋姑娘.只是.付出去的感情若说收便能收回.天下间便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
夏知画与秋如水无语对视.片刻.两个姑娘黯然的相携着离开了.
暗雨闷头走进屋后.一声不响的坐在炕前.就那么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夜雨.或许是在想事情.或许是在留意夜雨的反应.
奔雷说过.夜雨的烧退了.就该醒了.只要醒了.剩下的就只是养伤与坐月子.
凌晨时分.洛凌风神清气爽的醒了.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扭头去看夜雨.看见夜雨还好好的躺在他的身边.这才松了一口气.
“主子醒了.擦把脸吧.”暗雨端着水盆走了进來.毫不诧异的看了一眼已经醒來的洛凌风.随手将一条毛巾递了过去.
洛凌风沒有说什么的接过毛巾.可他却不是自己用.而是小心细致的为夜雨净面.接着是手跟脚.
自始至终.暗雨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在她眼里洛凌风做这一切理所应当.只是将水盆往前送了送.便转身走了出去.
擦完手脚后.洛凌风便轻轻的解开了夜雨的衣带.想要为她擦一下身子.虽细心的避开了她的伤口.可那触目所及的狰狞刀伤仍是让他皱起了眉头.
除去外衣后.看见了夜雨胸前那个圆形的疤痕.上次他就想问.可一直沒有出口.再次看见这个疤痕.让得洛凌风心绪起伏久久不停.
那么圆的一个伤痕是什么武器造成的呢.那个位置是心口.相必也是在阎罗殿兜了几圈才能活下來.
难怪她总说.她能活着不容易.可偏生他还一直变着花样的在伤害她.
“雨儿.我洛凌风欠你的情今生今世怕是还不了了.來世你要等我.我加倍补偿你.”喃喃过后.洛凌风为夜雨重新穿好了衣衫.掖了掖被角.便起身走了出去.虽然他身上的伤不宜活动.可他毕竟是习武之人.身体较常人要恢复的快.
疾风奔雷暗雨等五人都在院落中.或在做饭.或在烧水.或在摘菜.看见洛凌风走了出去.齐齐停下了手下的活计.
“主子.”
嗯.洛凌风点了点头.说道:“用过饭后.所有人起程前往云都.”
“主子.我……”奔雷一句话沒说完.便被洛凌风抬手打断了.他道:“奔雷.不是我信不过你的医术.我是信不过你对雨儿的情绪.再说了.三弟身边的楚浩.医治外伤可以不留痕迹.”
奔雷的嘴角嗫嚅了一下.手中捏着的一个小瓷瓶.越捏越紧.却终是沒有勇气送出去.他也有不留痕迹治外伤的药.
三天后.夜雨缓缓睁开了眼睛.醒了.
房间内很安静.轻轻转动脑袋观看着房内那简单而大气的布置.那淡紫的床幛.明黄的流苏.绽放着异彩的红木小桌以及桌上摆放的名贵的茶具.
夜雨想要坐起來.手下意识的就护向腹部.腹部处传來的钻心疼痛让她记起了剖腹取子的前后经过.
孩子.随即夜雨挣扎着披衣下床.她的孩子呢……
“夜主子.你醒了.”夜雨刚弯着腰找鞋子.头顶之上便传來了暗雨那满含惊喜的声音.
忍着蜷曲所致的腹部疼痛.夜雨穿好了鞋子.抬起头已是满头的冷汗.仍勉力笑道:“嗯.我的孩子呢.”
她并沒有问这是哪里.也沒有问怎么來的这里.更沒有问为什么会称她为夜主子.而是开口就问她的孩子.这让暗雨多少有些不解.一般人经历了生死.下意识的会先问自己在哪里.可夜雨却是在问孩子.仿似她自己如何都无所谓.
“夜主子放心.两个小主子都安好无恙.白白净净可好看呢.”
两个.夜雨愕然的伸出两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