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洛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心想允初竟然也开始主动了, 结果一片黑影突然遮过来。
瞬间唇上感到凉凉软软的触觉, 梁清洛睁大眼睛, 愣住了。
如果这时候有习武之人必然能发现梁清洛此时全身都是破绽。
不过一刹, 裴允初立刻移开了唇。依旧是垂着眼不说话的模样, 两人的手却仍没有放开,还是交缠着。
! ! !
万万没想到她的允初如此主动,梁清洛表示……欣慰。
想虽是这么想得, 但梁清洛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
他不说话,梁清洛也只好不说,装着什么也没发生过, 马车内一片安静。
但这可不是梁清洛的本性, 她的手还被缠着呢! 梁清洛嘴角边悄悄露出了一丝笑,手指挠了挠裴允初的手背。
裴允初似未发觉, 不过手却握紧了些。
马车内大概是春意盎然, 百花齐放。这两位完全不知道福园楼那边是什么情形。
经过一系列试探, 两位当父亲的最后拍板, 决定各自回去问清楚自己的儿子女儿是什么想法。
“公子, 长经观到了。”秋生用力一勒马, 平稳地停下马车说道。
这时裴允初才看向梁清洛,缓缓松开紧握的手,两人心中不约而同闪过不舍。
裴允初先下马车, 站在下面伸出手去牵梁清洛。
梁清洛觉得新奇,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下马车,以往没人的时候她就跳下来,有人需要装样子的时候她最多放缓一下脚步。
这感觉还不赖!
长经观有点安静,可能是到了饭点,正门没什么人,只有几个小道士在那扫着地。
秋生对前面两位主子牵着手的情况仿若没看见,淡定地把马车放好,坐在马车上等着。
裴允初小时候曾进过长经观,后来大了点,来长经观修行的女众突然多了起来,他就再未踏足过。
如今看来,变化很大。也许是女众太多了,裴允初总觉得现在这里都带着胭脂味。和多年以前那个带着一股缥缈的道气截然不同。
小时候看到的那些瘦削长胡子老道人不见踪影,长经观也许是众人集资修过了,比以前雄伟太多,却莫名失了味道。也许这就是母亲这些年越来越少来的原因吧。
“允初,走吧,师父还在等着。”梁清洛摇了摇两人紧握的手。
“嗯。”
这次不用小道士带路了,梁清洛直接就要往后山走。
“师,师姐等等……”一个话还说得不顺溜的小道士拖着一个小扫把,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怎么了?”梁清洛挑眉,上次怎么没人叫自己师姐。
“师父说,说”小道士喘了喘气,nai声nai气地传达:“给 ! 地图。”
“上次我看了地图,已经记住了。”话虽这么说,梁清洛还是接了过来。
小道士仰着脑袋看了看梁清洛,又瞅了瞅裴允初,最后肯定地说:“我师父给得,师姐拿着!”然后拖着小扫把跑远了。
梁清洛皱着眉把地图抖开,大致地看了两眼。怒火中烧,上次拿来的地图一定是被空然那个牛鼻子给搞鬼了。
明明是有地道进后山的观,偏偏让自己走那破路进去! 不对,那根本不是路!
“阿洛?”裴允初担心地望着脸色突然变得难看的梁清洛。
“我们走吧。”梁清洛回神冲他笑了笑,心里已经想了无数法子去整自己那位便宜师父。
地道不是想象中的昏暗,也没有chaoshi的味道。裴允初虽好奇长经观别有洞天,但却没有问,只跟着梁清洛走。
完全不像上次那么狼狈,梁清洛这次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到了后山。
裴允初一出地道,看着眼前的场景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还是那个朴素甚至破烂的长经观却透着浩然之气。
“诶呦,徒弟来了!”
回想被打断,裴允初向发声之人看去,他就是阿洛的师父?
与他所见过的道人不一样,空然道长的道服穿得格外整齐,头发也格外亮。整个人不像潜心修道多年的人,反倒像是世家出来的老公子。
“师父,您可真得闲!”梁清洛咬牙切齿道,她该想到得。就他这破脾性,长经观路这么难走他才不会来。
“不闲,不闲。”空然好似听不懂自家徒弟话里的意思,笑呵呵的。
“这就是我的徒婿?”空然摸着长长的胡须,笑眯眯地夸道:“一表人才啊!”
怪怪的,梁清洛怀疑地看着她师父。
空然道长这次极其热情地招待了二人,对着裴允初是夸了又夸。
“最近为师又酿了些竹酒,我去拿点过来。”空然像是想起来了,起身往后门林子走去。
“阿洛之前一直跟着师父吗?”裴允初也听过梁清洛在外跟着空然道长修行十年的事。
“嗯。”梁清洛低低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