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姑娘,您可知为何左相夫人在听说腊梅树被砍了后会这般着急么?”
阿福一愣,丫鬟主动开□□谈让她有些意外,她心里也对左相夫人方才的反应奇怪,遂也没注意到这丫鬟话里的称呼。
“你知道吗?”
丫鬟隐晦的笑了笑,“奴婢自然知晓。”
阿福侧眸睇着她,那丫鬟嘴角含笑,落落大方,倒不像是一个普通的丫鬟。
“左相夫人本名沈梅,后院那一颗颗腊梅树是左相夫人的母亲亲手为其种的,为了这些腊梅树,左相可是千里迢迢从江汉一带移植回来的。”
左相夫人的母亲亲手种植的?
阿福道:“那左相夫人的母亲……?”
丫鬟抬眸,知晓阿福话里想要询问的内容,回应道:“当初为了救左相夫人不幸身亡。”
闻言,阿福震惊,这才明白左相夫人为何会这般担心那些腊梅树了。
只是这丫鬟怎么会知晓的这么清楚?
“你是左相夫人身边的丫鬟吗?”
阿福以为是左相夫人的贴身丫鬟,所以对左相夫人的事情知晓的这么清楚也是自然。
哪知那丫鬟却缓缓的摇了摇头,笑着道:“不是。”
阿福意外,“那你怎么会对左相夫人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丫鬟毫不在意,一边走一边道:“阿福姑娘若是想知道的更多,奴婢也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个丫鬟私自谈论自家主子的家世,还能如此坦然,阿福着实意外。
但她也没有想太多,瞧着这丫鬟,该是与她差不多大。
只是觉得或许这丫鬟才进左相府上,还不知深浅,不懂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阿福想了想还是打算告诫两句,“我也是丫鬟,我知道主子的事儿不该说的还是不要说,小心祸从口出。”
这丫鬟或许是心性单纯,阿福没忍住便多说了两句,毕竟这一路来她给阿福的印象挺好的。
那丫鬟笑了笑,躬身道:“多谢阿福姑娘告诫。”
阿福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谁知下一秒那丫鬟便道:“那阿福姑娘可知后院的那些腊梅树是谁砍的吗?”
阿福蹙眉,突然停下了步子,回眸正打算继续告诫这丫鬟两句,不是方才才告诫过她少议论主子的事儿吗?
哪知刚一回眸便瞧见这丫鬟暗含深意的眸子,就那么直直的睇着她,似乎是真的知晓是谁砍了后院的那些腊梅树。
阿福眸色微变,下意识的问了出口。
“……是谁?”
丫鬟笑容扩散,一脸坦然,“是奴婢。”
闻言,阿福瞳孔一缩,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眼神往四周看了眼,陌生的环境,四周荒芜一人,只有面前这带着几分诡异的丫鬟。
阿福凝眉,语气冷了下来,“你是谁?”
丫鬟笑着道:“奴婢是冬雪。”
冬雪?
“你为何要砍后院的腊梅树?”
这四周空无一人,连丫鬟和小厮都没有瞧见,很明显面前这位名唤冬雪的丫鬟举止神态都不对劲,阿福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想着能多说些话来拖延时间。
冬雪上前走了一步,突然抬手在阿福眼前挥了一下,一边道:“为了能让阿福姑娘落单啊。”
阿福正想说什么,眼前突然恍惚了起来,忽暗忽明,最后的意识便是那丫鬟莞尔的笑容。
待赫璟已经三番四次的望着门外的时候,左相夫人终于走了进来。
赫璟拧眉,突然起身走近,开口便道:“阿福呢?”
左相夫人一愣,“她还没过来吗?”
听到这话,赫璟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哪知玄策这时从门外走了进来,躬身便道:“王爷,姑娘不见了。”
赫璟眉眼一冷,背在身后的手渐渐握在了一起。
玄策低首,一字一句道:“属下办事不利,中了敌人的jian计,没能保护好姑娘,还望主子惩罚。”
左相夫人心里也咯噔一声,被玄策的话弄傻了,忙是询问:“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人好好的待在左相府怎么会不见了?
左相却沉默了下来,眸色里暗含担忧,他与夫人想的不一样,能在聿王安排在阿福身边的暗卫手下掳走她,看来来者实力不弱。
如今最担心的便是阿福被敌人掳走了。
左相正想上前说些什么,突然注意到了聿王的脸色,步子顿在了原地,心突然拧紧,悄无声息的走去了左相夫人身侧。
明明阿福不见了,聿王却笑了起来,眼尾泛着病态的红,眸色狠辣,扫视之处,遍地结冰,薄唇里吐出来的话语冰冷到好似能入骨三分,屋子里的人连心都跟着颤了起来。
“找。”
玄策低首,躬身道:“是。”
待阿福醒过来的时候,眼前陌生的环境让阿福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不少,封闭的空间,身下时不时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