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言这下曲奇也吃不下去了,胃里一阵空呕,这萧顺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大冷天的还耍牛氓露出六块腹肌,谁看呢?偏偏萧顺斌一副非常满意的模样看她,怎么?以为她心里会为他的六块腹肌鸡叫么?比他身材好的她见的太多了。
要不是见萧夫人还在这,她真想有多远离多远。
被这风|流鬼火燎燎的眸子盯着,鹿言开始不自在,她端起牛nai故作淡定,正想问萧夫人萧百祥去哪了,门口就传来一阵响动,萧百祥的呵斥声,伴随着凌管家求和解释的说辞。
富丽庄严的大门被人狠狠推开,一阵烟酒味袭来,鹿言皱起了眉头,看见萧夫人几乎惯性地“腾”地站了起来,表情变得略微紧张。
鹿言一阵疑惑,睁大着眼睛看了好久才看清迎面走来的人。
是萧澜。
萧百祥跟在她后头,脸色异常难看,顾不得在家的客人,指着她一顿大骂:“都多大的人了,大雪天的不回家,老是在外瞎胡闹,你看看你弄得像什么样子,一身烟酒味,以后谁敢要你?”
萧澜的眼睛毫无生气,对萧百祥的呵斥也是爱搭不理,在她见到鹿言的那一刻,鹿言仿佛看见她眸子里忽然为她闪过了一丝光亮。
但很快又熄灭了。
萧夫人上前拿起她随意扔在沙发的外衣,细心慰问道:“怎么穿这么少?吃过早饭了吗?酒喝那么多,也不怕伤着胃?”
萧澜不看她,直接转身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人,她冰冷的眸子在萧顺斌敞着的外衣上落下,再掀起眼皮紧紧盯着他,虽了无生气,但却足够冰冻三尺,那眼神像是警告,也像是下一刻就要杀人。
萧顺斌打了个寒颤。
这时他若是关好拉链一定会显得很怂,很没用;但若不关上,萧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是……
奇怪!萧澜怎么那么奇怪?他转头看了看鹿言,发现她压根就没看她,再看了看萧澜,发现这人的眼睛时不时就往鹿言的方向望过来,那眼神,就好像……
就好像隐藏着欲|火,分分钟想将鹿言拆之入腹。
萧顺斌狡黠一笑,像是发现什么惊天大事,只好选择就这样上楼,暂时杜绝这里发生的一切。
萧百祥还在教训:“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怎么对待你许阿姨的?”
“……”
话音未落,鹿言终于抬起头看向那人,那人还是那副模样,像是萧百祥说得并不是她。她似乎一直在看她,只不过在她抬头望向她的那一瞬又对她微微笑了一下。
像是罂|粟花,危险又妖艳。
原来不是萧夫人亲生的,难怪……
难怪什么?鹿言说不上来,她或许最想知道的,是萧澜存在于这个家的意义。
那瞬间她突然没由来地有点心疼。
“不好意思啊小言,让你多等了。”
等她思绪回笼,发现萧澜已经上楼了,萧百祥站在她对面朝她和蔼一笑,与方才指着萧澜破口大骂的男人天差地别。
“慕云都这么大的人了,每次你来都让你看了笑话。”
鹿言笑了笑,乖巧道:“没关系的萧伯伯,我今天就是过来慰问一下您,祝您新年快乐,顺便再和您商量一下代言的日期。”
萧夫人将客厅让给两人,独自上楼进了房间。转眼间,这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大厅就剩了他和萧百祥两个人。
鹿言有点不自在。
“你近期有什么安排吗?”
鹿言回道:“没有。如果要代言的话,在年前都可以的。”
“嗯!”萧百祥搓了搓手,对鹿言说的时间十分满意,“年前再好不过了,我原计划就是年前完成。你看,这周六怎么样?”
鹿言道:“可以!”
萧百祥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她又似乎想起什么,疑问道:“那萧少爷这边……”
萧百祥笑了笑:“他这边好安排,他时间很多,放心吧!”
两人谈的还算顺利,谈成后,萧百祥又一次邀请鹿言留下来吃午饭。鹿言想了想,上次已经拒绝过一回,总不能这次又拒绝,况且又是大过节的,就很痛快地答应了。
不谈工作上面的事鹿言开始变得愈发不自在,她坐在客厅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萧夫人这时已经去厨房嘱咐午饭的事了,留下她和萧百祥大眼瞪小眼。两人本来就不是一个年代的人,再加上萧家与鹿家并不是世交,代沟也很大,除了工作方面的事还真找不出其它话题。
这时萧澜洗好了澡走下来,她穿着厚重的白袍睡衣,那双白皙的脚踝从拖鞋里露出来,踩在木制楼梯板上,上面纹着一个好看的紫色彼岸花。
她的短发被吹得将干未干,在头上没规矩地散落着,虽然凌乱,少女感却十足。在走到第二层楼梯道时,她突然不走了,懒散地倚在栏杆上,笑得天真烂漫。
“鹿姐姐既留下来吃饭,就来我的房间里坐会儿吧!客厅无聊得很,与我在一起好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