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嘟了嘟嘴，委屈道：“下次不敢了。”
“你是觉得你还有下次？”
“不不不，没有没有。”杨慧赶紧认怂：“如果有下次，那一定是你萧澜的。”
萧澜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她左手倒了一杯威士忌，右手举起烟吸了一大口，不徐不疾地说道：“不过这样也好，你和鹿言走近了，对我也有帮助，干什么都会方便些。”
杨慧：“？？？”你是又想干什么saoCao作？
“时间不早了，明天既然没什么安排，今晚就在这睡吧。”萧澜说着，仰头喝下一杯酒。
杨慧看着她喝完，明显看见她嘴角挂着一丝苦笑。
“你就那么喜欢她啊？”
她，自然是指鹿言。
“嗯！”
不遮不掩，简洁明了。
酒后吐真言，看着萧澜一杯又一杯地灌酒，杨慧也不拦她，毕竟喝醉是萧澜今晚的目的。如果她只是喝着玩玩，那么她也就不会叫她过来了。
她盯着她，继续追问道：“你们先前都不认识吧，为什么会喜欢她啊？”
萧澜苦笑一番：“没什么偶像剧的邂逅相逢，不过和她大部分粉丝一样，隔着屏幕喜欢一个人罢了。”
隔着屏幕喜欢一个人，多么苦涩的事情。
“那林笑棠呢？你不是很喜欢她？”
萧澜顿住了，眸子瞬间冷到极点，然而也就过了须臾，便直接去开第二瓶威士忌。
“提她做什么？我早就走出来了。”
这是萧澜第一次对林笑棠的问题正面回答她，要是以前，心情好就当没听见，心情不好时眸子冷的可以直接杀人。
她萧澜不是个不重情义的人，林笑棠和她好了这么久，她以前有那么喜欢她，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忘了的。其实人就是怎么奇怪，当你心里忘不掉一个人时，是丝毫不影响你喜欢第二个人的。
“不！”杨慧认真否认道：“你要是真走出来了，提她也就不会是这表情了。”
萧澜僵硬地笑了笑：“那我该是什么表情？”
杨慧叹了一口气，沉闷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平淡的吧。就像我对陈展枫，要是你那天提他我不会不自在了，心不会心砰砰跳了，那我就放下他了。”
她过来找萧澜的时候是不打算喝酒的，如今竟提到了陈展枫，不免伤感，对着这繁华的城市夜景，总归是触景生情，想借酒消愁一番。
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很想陪萧澜大喝一场，却奈何酒量不够，没多少杯就醉了。
那是凌晨十二点十三分，鹿言正在熟睡中。
手机铃声响起，她皱紧了皱眉，下意识地往被窝中缩了缩，并不打算起床接这个麻烦的电话。可响了好久，停了又响，一浪高过一浪，电话那头的人似是不接通电话不罢休一样地往这边打。
鹿言暗骂一声，不耐烦地拿起来按想通话键，“喂？”她的语调迷茫，却散发着一股Yin冷。
“……”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
鹿言察觉奇怪，耐着性子又问了句：“喂？您哪位？”
“……”
还是一样的安静。
黑粉？私生饭？营销号？？？鹿言的心一紧，脑海中闪过诸如此内的名词。
“是我。”电话那头终于说话了。
萧澜。
鹿言顿时没有睡意了，她从床上坐起来，言语不耐道：“怎么是你？几点了？你怎么有我的联系方式的？”
萧澜在电话里头笑了一声，语气飘忽不定，带着浓浓的鼻音：“有鹿总的联系方式很稀奇么？”
“你喝酒了？”鹿言皱起眉头：“是不是沈谙然给你的？”
“这么晚和你打个电话，你怎么都不跟我谈谈正事？”
鹿言：“？？？”
“我不想你和我说话时嘴里吐出别人的名字。”
“那你跟我说说什么才是正事？”鹿言突然想起什么，冷笑一声：“对了，是关于签约沈谙然的正事儿么？”
“那当然不算正事。”
“……”
鹿言不说话，她听到萧澜顿了一下，就等着她将这句话说完。
“……我说的正事是……鹿总说一说喜欢我，不讨厌我诸如此内的话。”
窗外的风声“呼呼”地叫起来，上海看来是要变天了，这显得萧澜电话里头的声音是那么渺小，语气明明不坚定，却透露着无比的认真。
“……”鹿言愣住了，她笃信萧澜在撒酒疯。萧澜是个爱玩的主，全身上下连根头发丝都透露着花心，怎么可能大半夜的喝酒，为她……
“我想你了，言言……”
砰！砰！砰！
心虽不正常地跳动起来，但鹿言对她没由来的搭讪是有些恼火的，何况萧澜的语气醉意明显，这么晚来扰乱她的美梦真得令她的心情不是很美好。
“萧澜。”鹿言咬牙道：“你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