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翊六神无主,无奈满座宾客,谁也不会伸手“救”他一命,铁穆尔的狼手狼爪又开动了,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探入他衣襟内,像要感受他慌乱的心跳一般,停在左胸口处,指尖扣着腋窝下面。
铁穆尔的手仿佛是火做的,非常地烫,尹天翊的呼吸更加急促,拿着酒杯的手在微微发抖。
“你心跳好快,这么着急啊,那我们先退席好了。”铁穆尔促狭道,尹天翊越是慌,他越有报仇的快意,“我已经和青龙帝说过了,今夜你和我过。”
尹天翊倒抽一口冷气:“什么?”
“上床你不懂么?你也有十九了啊。”铁穆尔坏坏地说,另一只手冷不防地捞过尹天翊的腰,把他按在自己大腿上,“我太热了,要消火。”
那硬硬热热的东西磕着尹天翊的tun部,他脸上都是细汗,铁穆尔又不动声色地扳开他的腿,让他跨坐,尹天翊快被欺负哭了。
铁穆尔玩得不亦乐乎,突然有人通报说惠王爷来了,然后太监那尖锐的声音还未消失,就看到秀美的尹天然踏着大步子走进来。
“皇上,可汗。”尹天然越过舞池,下跪道,“请皇上恩准,由臣代替二皇兄和亲。”
尹天然声音响亮,态度坚决,吓了众人一跳,这鼓乐声也乍然停了。
“你说什么?”青龙帝一脸不可思议又二丈摸不到头脑的表情,“天然,朕以为你从不饮酒。”
“皇上,臣弟没有饮酒,也没糊涂,臣是为二皇兄担忧。”尹天然的目光澄澈坚定,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臣弟刚知道何为龙阳之欢,臣弟以为,以二皇兄单薄的身体,无法承受大苑王的宠幸,更何况太后赐婚,却从未问过二皇兄的意见。臣弟以为这很不应该,皇上难道不知道二皇兄不想嫁吗?”
这声一惊雷,满座鸦雀无声,青龙帝的脸色是青的,尹天翊的脸色是紫的,贺兰隆气乎乎的,唯独铁穆尔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尹天然。
“本王后宫的事,也需要别人插手吗?”铁穆尔冷冰冰地说,被花梨桌案挡住的手,狠狠捏了一把尹天翊的大腿。
“哎呦!”尹天翊哀叫,所有的视线又都集中到他的身上。赫然看清,原来尹天翊竟坐在铁穆尔的身上。
就像文明世界里突然闯进了野蛮人,宫女大臣都看得目瞪口呆,这、这成何体统?!
“不、不是的……”尹天翊面红过耳根,喃喃着,恨不得躲到桌子下面去。
“二皇兄……”这样一来,反倒是尹天然下不了台了。
西州冬季严寒,夏季酷暑,这样严苛的环境,使游牧民族变得强悍而豪放,铁穆尔的使臣和士兵们都觉得无所谓,大部分又不懂汉语,见铁穆尔没说什么,就继续喝酒吃rou。
“天然,不得放肆!快下去!”在事情变得糟糕之前,青龙帝要把这个虽然聪明,但时常惹祸的家伙赶下去。
尹天然说不出话来,二皇兄明明恨嫁,怎么又坐到人家大腿上去了呢?他闷闷不乐,低头,叩首,甩袖走了出去。
一场不大不小的代嫁风波,就这样平静了。
而尹天然根本不知道,尹天翊不能吭声的理由,是铁穆尔在他耳边说,“你敢不嫁,信不信我现在就扒光你?”
简直就是土匪恶霸!尹天翊欲哭无泪,眼睁睁地看着他唯一的救星走出门去。
铁穆尔恐吓着尹天翊,心里却有些疑惑,刚才的王爷那么漂亮,自己为什么就不动心呢?反而觉得火冒三丈?
铁穆尔正思忖的时候,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宫女端了海味和美酒上来,用柔柔的声音说:“陛下,这是大洋里的螃蟹。”
尹天翊的心顿时一沉!这种时候,这种地点,吃什么不好,偏要吃螃蟹啊!
“螃蟹?”铁穆尔喃喃道,看着Jing致的银碟里,怪物一样的东西,说道,“这就是螃蟹?怎么那么丑,像大虫子!”
“是啊,陛下。”宫女微笑着,“您别看它模样丑陋,可味道鲜美,皇上知道西州没有海鲜,特吩咐御厨房准备的。”
“哦……”铁穆尔皱着眉头,尹天翊心慌慌的,巴望宫女快点离开,可偏偏铁穆尔记性好,心眼小,追问道,“什么叫‘螃蟹改不了横行’?”
宫女呆了呆,才笑说,“这是损人的话啊。陛下,螃蟹总是横着爬行的,一是说那人横行霸道,二是说那人……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尹天翊滑下铁穆尔的大腿,就想开溜,被铁穆尔一把抓住:“我问她螃蟹的事情,王爷你逃什么?”
尹天翊楞住,对啊,他逃什么,他又不是那个口出狂言的小义。
“我……内急。”尹天翊抹着汗说。
哼,铁穆尔在心底冷笑,因为愤怒,他的眼睛都是直的,“本王也乏了,不如我们早点休息吧?”
“这……大王,”尹天翊暗暗使劲挣扎,“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铁穆尔挥退宫女,拎着尹天翊华服的后领,就这样把他拎出殿去。
尹天翊一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