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一早,一夜无眠的张开满身疲惫的出了地下室,而一身西装,衣冠楚楚的叔叔仿佛卡着点般,刚好放下了只剩小半杯的牛nai。
抽出餐巾纸,举止优雅地抹去嘴角的nai渍,起身,轻瞥了一眼张开,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语气冷淡,“我们该走了。”
昨天一天只吃了自己带的硬饼就着冷水,张开一个20出头的小伙子早就饿得不行。
但是寄人篱下,他没有反驳的权利,张远景也显然不打算给他吃饭的时间,张开低声应了。
司机已经开车等在小区门口,张远景径直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张开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车子驶入大道,就算什么也没吃,闷热的车内空气,骤然急刹的前倾感,依旧让他胸口发闷,有一种呕吐的感觉。
张开有些委屈,胸口的位置酸酸胀胀,他装成一副假寐的模样,把头靠在了车玻璃上,希望能以此平复,显然效果不佳。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像是随时都要落下来,张开拼命咬紧了下唇,不经意间把胳膊抬起,头立刻埋了上去。
泪水立刻被布料吸收,shi润的感觉紧紧的贴着皮肤。
通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的张远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他可不在乎自己这个所谓的侄子难不难受,饿不饿。
这幅样子被公司的人看到,岂不是以为自己虐待?
车子停到了公司门,一盒纸巾砸在了张开的胳膊上,“赶快把你自己收拾好。”张远景嫌恶的说完,拉开车门下车。
张开抬起了埋在胳膊处的头,车玻璃上映照出他红彤彤的眼睛,还有眼泪直打转的眼睛,捡起脚边的纸盒,恶狠狠地抽出几张纸巾,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下车后,“跟上。”张远景你已经不知第多少次看手表,在听到开车门的动静冷声道。
跟着他的身后,张开走入了这个高耸入云的建筑,楼层停在了53层。
“总裁好!”公司的人看起来都是西装革履,男帅女靓,张远景淡淡点头,径直带着张开到了前台。
“我们公司的清洁工阿姨这几天不是请假了吗?以后让他来代替阿姨的工作。”张远景对着前台的小姐姐冷声道。
“啊?他一个人吗?”小姐姐惊讶的看着自家老板,要知道他们公司一整层楼,打扫的话要三,五个阿姨呢。
“对,他是农村来的,没学历,除了扫厕所还能干什么?”张远景冷冷道。
“我们公司随便一个员工都是985,211毕业的高材生,能让他留在这里扫厕所就不错了,难不成还让他在这里工作吗?可笑,如果不是看在他……”
这话伤人吗?对于张开来说是一把刀毫不留情的刺入了他的心脏,刹那间,鲜血淋漓。
他颤抖着握紧了拳头,红着眼眶大喊,“够了!”
在张远景不悦的目光以及周遭员工惊诧的目光下张开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等真下了楼,看着周遭林立的高楼建筑。
张开眼里面满是茫然的神色,这么大的城市,来来往往的人,只有他格格不入。
张开想回家了,他想婆婆,想村长,想江婶,想村里面的土狗二花……
一个人走在街道上,仿佛一小片孤舟飘荡在茫茫大海上,迷茫而又不知前路。
直到一个人拉住了他,把他扯到了小巷子里,“帅哥要不要来我们这找个工作,包食宿哦。”那人脖子上青色纹身露出了半只张牙舞爪的爪子,说话也神秘兮兮,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
“什么工作?”张开沉默半晌,有些艰难的开口。
“就是送酒,要点体力,工作时间是晚上9点到凌晨6点,基本工资一月3000,卖出去的酒五五分成,怎么样?”男人说话间目光在张开身上上下扫视。
他盯着人一路了,虽然称不上是极品,但有钱的爷就是好这一口,而且一看就不是城里人,身上的衣服也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少爷,那就好办的多了。
张开应下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么辜负了村长的好意,“可以,我有的是力气。”
他以为是单纯的搬酒工作,跟着男人穿过了几条小巷,来到一处街道四周全都是各色招牌的路。
最后停在了一处,名为‘极色’的店前。
夜晚将临。
张开揪着身上极为贴身的衣服,有些犹豫,就算再傻也看出,这里根本不是单纯送酒的地方,却被一把推到了群魔乱舞的舞池中,震耳欲聋的歌声在耳边响彻。
“你是新来的?”一个凶巴巴的男人走到张开跟前,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打扮靓丽,却跟他穿着一样的少年。
“…是。”林洛无奈。
“好,你跟他们站在一起跟着我。”凶巴巴的男人,说完这一句话直接绕过了酒池,径直走向了2楼,绕过一排排包间后。
停在了最里面的一处包间停下前倾身体,动作轻轻地叩了叩门,门被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瘦干的男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