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你都在干什么!
酒杯擦过我的额角,猛地摔在了地上。
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我淡淡的回望过去,用系统给的记忆里少女倔强的样子,满目清明的看向父亲
森智重仁。
下学路上我就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他们自称是我的父亲让他们接我回去,不容我反抗,我就被接到了这座魔堡。
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让你务必保护好小森唯,你却整天和逆卷家的臭小子走那么近!
你还要不要报仇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母亲惨死的样子?
通过系统的帮助急速翻阅森智爱的记忆,我的沉默在森智重仁的眼里却显得格外的不争气。
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点都没有你母亲优秀的影子。
他气呼呼的又扔了一个高脚杯过来,这次我躲了过去,就见他直接抄起了椅子边的拐杖,狠狠地摔了过来。
这下打得我直接跪了下去。
而我也终于翻到了森智爱记忆的一个重要节点。
幼年的时候,科迪莉亚来过她家。
她亲眼看到父亲和那个女人卿卿我我。
小时候她不懂,跑去和母亲说,她想知道那个漂亮女人是谁,为什么父亲对她和对母亲一样。
后来她的母亲失踪了。
父亲暴躁的到处找,但是一直都没有下落。
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过母亲。
直到有天她跑到了地下室,看到了瘦到只有骨头样子的母亲,她才恍惚的明白,可能她的母亲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母亲的眼里盈满了泪水,她的舌头似乎被割掉了,张开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
森智爱被吓坏了,她逃开了母亲的触摸,甚至尖叫出声。
这样的动静引来了森智重仁,然后他悲怆的含泪告诉她:
是父亲不好,让你的母亲受委屈了。
她没有办法成为真正的吸血鬼,她被那位大人抛弃了。
是卡尔海因茨,一切都是因为他。
太疼了。快喘不过气了。
尽管那些经历不是自己的,我还是感同身受般的心跳不止。
第三者来看,幼年的记忆真的有太多矛盾点了。
森智重仁总在森智爱面前表现出对母亲一往情深的样子,可是转眼就在角落和科迪莉亚偷偷摸摸做些让她呕吐的勾当。
他以为他藏的够好了,却不知道一切都已经被她的女儿看透。
森智爱的城府比他父亲深多了,她知道如果将一切挑破,她也不会幸免,索性她也和他扮起了父慈子孝的戏码。
直到这两年她爱上了演戏,向往上演艺圈,她才开始明面上撕破脸,再也不由父亲摆布。
我为什么要去保护一个人类?
你森智重仁气红了脸,嗫嚅半天却没蹦出一个词来。
我已经长大了,我总有权利知道,您吩咐我的事,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吧?
我似笑非笑的质问,森智重仁哆嗦着想站起身,可惜他的拐杖已经被他扔掉了,最终只是狼狈的跌坐回去。
我累了,他仿佛苍老了很多,收敛了一身的气愤,冷冷清清的说:很多事也不想解释,你只要知道,我都是为了你好,照着我说的做,我们森智家族,就能一直安安稳稳的过下去。
是吗?可是我记得上次离家,你已经嚷嚷着把我赶出森智家了。
是父亲对不起你,都是父亲的错他留下了鳄鱼的眼泪。
苦大情深的样子,让我这个第三者看得目瞪口呆。
先生,外面有人来访。
守卫敲了敲门,透过门板传来闷闷的声音。
森智重仁抹去眼角的泪水,深深的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他说: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日头渐起,厚重的大门微微敞开的一点缝隙洒进昏黄的阳光,门逐渐敞开,那人背着光一步步走来。
这个男人有些眼熟,我记得逆卷家每月餐会的时候他有出现过几次。
里希特先生。森智重仁叫道。
原来是他。
礼人曾经提起过的小叔,那个让他作呕的男人。
你知道的,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谈话有其他人的存在。
不先生,小爱是我的女儿,她会理解的。
真是装腔作势啊。
里希特卿冷冷的扫过我,顿了下,才道:还有一周时间,她就能完全夺取她的身体了。
真是个好消息。
她让我告诉你,只要协助她,她会杀了他的。
好,我等着承诺兑现。
另外,让你的女儿离她的孩子远些。
森智重仁愣了下,为什么?
她太碍事了。
紧接着,我被突然动作的里希特卿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