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哭的很伤心的那种。
哭声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没有任何一点白樾想象中该有的甜蜜和幸福。
所有的动作都停在了这一瞬间。
看着苏肴那张哭花的小脸,白樾叹了口气。起身在一旁坐了下来,给苏肴盖好了被子,然后抹了一把对方脸颊上的眼泪。他无奈道:“我不动你了,可以不哭了吗?”
当然不可以。
不但不可以,就像是一个在撒娇的时候得到了父母关注的孩子一样,苏肴是越哭越起劲儿,那伤心至极的样子,白樾真的担心他会直接哭的背过气去。
心中的无奈更甚,可人是被自己弄哭的,也不可能就这样放着不管。
白樾只能俯下身,将哭成一个小团子的苏肴抱在怀里。一边轻轻拍着对方,一边柔声安慰道:“乖,别哭了好吗?我错了,我不欺负你了。好不好啊?”
或许是因为他的声音他很温柔,又或许是他的这个保证起到了作用。苏肴的哭声逐渐降低,最后终于慢慢的停止了下来。
而这个过程,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
白樾觉得自己拍苏肴的那只手有点儿酸了,可是苏肴的哭声没有停止,他也不敢停下。
现在对方总算是不哭了,白樾也终于松了口气,低头在苏肴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缓缓问道:“小肴,你到底在哭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苏肴摇了摇头。
他现在委屈极了,根本就不想回答白樾的问题。
白樾知道小家伙被自己惹急了,也只能好声好气的哄着。过了好一会儿,苏肴终于抽了抽鼻子,问出了他目前为止最有智力的一个问题:“哥,你是不是装醉的?”
白樾差点一口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战略性保持了沉默。
直到苏肴同样的问题再一次出口,白樾才终于深呼吸了两下,摇了摇头,他说:“刚刚确实是有点醉,但是也不是特别的严重。不过我看到你哭之后,我就清醒过来了。怎么说……我之前的行为确实是很不正确,我为我的行为道歉。你可以原谅我吗?”
白樾以为,他应该要哄好长时间,苏肴才能给他一个同意的答复。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苏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居然破涕为笑。吭哧吭哧的哼唧了两声,他说:“如果是喝醉了就好,我还以为你没有喝醉,就是故意想欺负我呢。”
白樾沉默不语。
他知道,苏肴这话并不是在对他做什么试探。
或者换一种说法,就苏肴这个智力,他想要试探什么也是绝对得不到结果的。所以说的再直白一点,苏肴会这么说,只是单纯的因为他相信自己。
白樾觉得,心里好像有一根针,控制不住的戳了他的心脏一下。
有点疼。
那应该是良心遭到谴责的感觉。
这样一个傻乎乎的,又完全信任自己的家伙,自己居然还能把对方欺负到哭,真的是太可恶了。
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白樾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深呼吸了两下,他抬头看向苏肴。
对方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可是已经不哭了。反而是露着那张傻乎乎的笑脸,愉快的看着他。
沉默片刻,白樾将最初的那个问题又问了出来。他说:“苏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或者说,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苏肴赶忙摇头。
他刚刚真的只是被吓到了而已,如果硬是要说谁配不上谁的话,他可以举百分百的赞成票说自己配不上白樾。白樾愿意低头看他都已经很奢侈了,又哪儿可能有什么配不上的说法呢?
经过这段时间的培养,两个人的默契其实已经很足了。所以苏肴也就下意识的认为,自己不需要把话说的有多明白,白樾自然会理解他的意思。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往日不同。
白樾并没有因为他的沉默而放弃这个话题,反而是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那模样明显是在告诉他,今天如果不给一个确切的说法的话,这事情就没完了。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终究是苏肴败了。
老老实实地低下了脑袋,他动了动嘴唇,最后从嘴里挤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声音。他说:“我一点儿都不讨厌你,我还很喜欢你触碰我的感觉。可是我一想到,你其实不喜欢我。做这种事情要么是喝多了,要么是在逗我,我就觉得心脏的位置好疼。好难受啊……”
说到这里,似乎是想起了刚刚的那种感觉,苏肴抽了抽鼻子,眼看着眼泪是又要掉下来了。
白樾被他吓了一跳,赶忙安慰:“你别哭啊,怎么又要哭了?我没说我是在逗你啊,你就不能稍微自信一点吗?”
苏肴眨眨眼。
他没有明白白樾的意思。
白樾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看苏肴,他开口问道:“苏肴,你觉得咱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