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行止微晃了一下,稳住身形,偏头看她,眼中带笑,语气故作苦恼:“我们沦落荒岛了,怎么办?”
“我可以我可以!”白小溪却一点也不慌,反而更加兴奋,“我看过求生综艺,接下来得去抓鱼,找淡水,还要爬树摘椰子,这些我都会,可以养你哒!”
“好,等你养我。”宴行止失笑,将开好的椰子插上吸管,递给她。
白小溪猛吸一气,清凉甘甜的椰汁涌入喉咙,身上的燥热顿时去了大半。
“好喝,你也喝。”她将吸管送到宴行止嘴边,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喝完整个椰子。
太阳开始西斜,白小溪错过了午饭,又被椰汁勾起食欲,不由将视线转向沙滩,盯着沙滩上无辜的海蟹和贝壳,目光灼热。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宴行止笑着站起来,将她带进屋里。
外头看着简陋的木屋,里头却装置齐全,一楼厨房餐厅客厅卫生间,二楼卧室,尖尖的屋顶,还有天窗。
白小溪觉得二楼有点熟悉,看了两遍才想起来,这里的结构有点像宴行止在山上老宅的那个阁楼,连天窗的样式和高度都一样。
她原本以为这是类似度假酒店之类的地方,现在可以肯定不是了。
让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落的是,厨房的大冰箱里有许多新鲜食物,她不必去为难沙滩上的贝壳了。
吃过迟到的午餐,她换了身轻薄的衣服,拉着宴行止往外跑。
软软的沙子踩着特别舒服,她干脆甩开拖鞋,光着雪白的脚丫,在沙滩上留下一串串脚印,一会儿撵撵螃蟹,一会儿追追海鸟,像个肆无忌惮的小霸王。
她还能单方面跟海浪玩,海chao退去的时候,追着浪花往海里跑,等海浪涌上来,又撒腿往回飞奔,还使坏心眼,故意拖宴行止后腿,看他被溅一身海水,自己在那哈哈大笑。
宴行止被她闹得,没两下衣裤就shi透了,紧紧贴在身上。
白小溪看了一眼,此地无银地遮住眼睛,嘴上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快去换衣服!”
宴行止温和笑笑,丝毫不见窘迫,“这样挺好的,凉快。”
这下轮到白小溪傻眼,shi.身的人不害羞,可是她很羞涩啊,根本不好意思看他。
偏偏宴行止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频频出现在她眼前、身侧,没几分钟白小溪就受不了,捂着脸落荒而逃:“不跟你玩啦!”
宴行止低笑出声,这才慢条斯理去换衣服。
夜里海风清凉,白小溪趴在露台栏杆上听海浪,宴行止收拾好床铺,端了杯西瓜汁给她。
“这里真漂亮。”她赞叹,远离人群,宁静却不冷清,宽阔的海面与天空,看得人心胸都豁达开朗起来。
她喜欢漫山遍野的鲜花和草木,也爱这样的海阔与天空。
“要是喜欢,以后常来。”宴行止刮刮她的脸。
“嗯嗯。”白小溪点点头,窝进他怀里。
两人静静听着浪声,夜渐深了,才回房休息。
卧室的床安在天窗下方,房间里没有别的光源,白小溪与宴行止头并头躺着,透过天窗,看向外边那片深蓝色夜空,无数璀璨的星星,在夜空里闪烁着光芒。
白小溪猜想,少年时的宴行止,是不是也曾在老宅阁楼上,独自仰望过夜空呢?
她没问宴行止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也没问他为什么将房间布置得与阁楼那么像,既然他愿意带她来,那她就陪他一起仰望。
她自己小时候,有时想念双亲,会偷偷跑到山脚,到那条据说她名字由来的小溪旁,蹲在一块大石头上,抬头看着明月与星河,想一想这片夜空,曾经也是她的父母看过的,那种感觉,就好像他们一直在她身边一样。
她在心里悄悄画起两幅画,一幅是少年宴行止,坐在阁楼屋顶上,一幅幼年的小狐狸,蹲在小溪边。
她将两幅画合并到一起,少年人和小狐狸并排坐着,这样看起来,两个人就都不孤单啦。
她把头蹭到宴行止颈边,宴行止环住她,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你知道这些星星的名字吗?”白小溪问。
宴行止知道一些,但想听她说话,于是摇了摇头。
白小溪便抬手指着夜空,说:“那颗星星是天狼星,它现在看起来最亮,不过黄昏或者黎明的时候,有另一颗星星比它更亮,是长庚星,也叫启明星,还有那一颗……”
她对着满天的星星如数家珍,将其中比较亮的一颗颗说过去。
“这一颗……咦?这颗我以前好像没见过,它还会动……”
不止会动,而且好像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她不由伸出手去,试探地碰了一下,竟真的被她抓住了!
白小溪坐起来,呆呆地张开掌心,手中静静躺着枚戒指,戒指上璀璨的钻石,就是她以为的那颗星星。
宴行止从身后拥住她,声音低沉温柔,“这颗星星叫什么?”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