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卿瑶怏怏点头,聊了那么久,这才注意到他还没穿衣服,只在腰间缠了一条浴巾,头发也是半干半shi。
“你快去穿衣服,这个季节容易感冒。”
傅丞砚淡淡忖度,勾了勾嘴角,“自从进了军营,就没有感过冒,零下十几度,脱衣服在雪地里做俯卧撑,经常的。”
“那旁边有女人围观吗?”
“女人?”傅丞砚微微一愣,“想什么呢,一年到头见不到女人都是正常的。”
“那难怪……”
闻卿瑶说着,走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接过毛巾放在一边,勾上他的脖子,“对了,你们部队不是有相亲活动吗?你就没看中过?”
傅丞砚往后靠在墙上,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离自己的身体更近了些,“看中过。”
闻卿瑶一怔,“啊?”
“人家没看上我。”傅丞砚笑着亲了亲她的眼睛,“知道我家庭条件不好,连看都没看一眼。”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算了,哄一下吧。
“谁说你家庭条件不好了。”闻卿瑶撅了撅嘴,声音娇嗔,“我就喜欢得不得了!也算是有房有车啊。”
——虽然都是老老旧旧的,她才不在乎。
傅丞砚微微愣住,笑道:“而且无父无母,没有讨人厌的小姑子。”
闻卿瑶嘴一噘,“怎么就无父无母没有小姑子了?”
“?”
“父母是祖国,小姑子是部队。”
“……”
“我连怼都不敢怼,你看看你背后力量多强大。”
瞧瞧,关起门来一套一套的,真是说不过她,就算是说过了,保不准就眼泪汪汪跟他撒娇了。
傅丞砚扶着她的腰,问道:“你住得惯这样的房子吗?”
面积不大,甚至还有些狭小,连窗户都锈了。
“傅丞砚,我连维和营地都住得惯,你觉得呢?”她环着他,认真道:“我爱哭,但我没有公主病。”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沉yin不语,不再说话,眼神的交汇似乎就像一个临界点遽然爆发在彼此心灵的尽头,一切都变得那么的自然。
傅丞砚微微低头,在她唇瓣上轻轻一啄,撬开她的贝齿,将舌尖shi濡吮吸到口中,手掌轻轻上滑,捧住了她的脸。
阿呆伏在沙发上,静静看着他们,飞机耳塌着,似乎是知道自己跟空气没区别了,只能忍气吞声吃下这盆狗粮,闻了闻旁边剩下的rou包子,掉过头去趴好,还顺便呜咽地抽泣了一下。
“傅丞砚……”闻卿瑶被吻得迷迷糊糊,连小腿的力气都没了,紧贴着他道:“我今天穿的是你喜欢的颜色。”
“什么颜色?”
“粉红色。”
“……”
又软又黏,还是粉红色,真的扛不住。
傅丞砚紧蹙着眉,低低吼了一声,推着她进了卧室,单手拢下她的裙子,扯开了腰间的浴巾,几乎是掐着她的腰撞了进去。
白天又如何,利布斯坎的这个时候,是满眼星空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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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闻卿瑶虽然每晚都回家住,但白天几乎都和傅丞砚待在一起。
连带着阿呆也被迫蹲在窗户边,眼睁睁看着天边夕阳西下,才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出现在客厅。
闻卿瑶抱着阿呆,软软地半躺在沙发上,顺着它后脖颈的毛,“阿呆,真抱歉,这几天都没好好遛你。”
阿呆:好意思?
傅丞砚拿着手机走过来,摸了摸阿呆的狗头,“明天跟我去潭州吗?”
闻卿瑶抱着阿呆的手一紧,仓促问道:“你们有任务?”
刚问完,她就反应过来,潭州是他老家。
而且,如果真的有任务,傅丞砚根本就不会带她去,也不会告诉她去哪里,甚至连人都直接消失不见了。
他放下手机,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我跟我以前的班长是老乡,他后天结婚,我带你去。”
闻卿瑶挑了挑眉,放开了阿呆,“你们军人是不是都一样?喜欢在战友面前秀恩爱?”
傅丞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不否认,直言道:“早就想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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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闻卿瑶就收拾好了行李,直奔机场。
傅丞砚早就等在了机场值机柜台,比起闻卿瑶塞得满满当当的行李箱,他只带了一个黑色的手提包。
G和H柜台正中央是武警执勤点,站了两个全副武装的武警。
闻卿瑶凝神看了一眼,问道:“他们就这么一直站着吗?动都不动。”
傅丞砚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对,一直站到换岗。”
闻卿瑶好奇道:“那挺好的,只要没有发生突发事故,除了眨眼睛,什么都不用干。”
傅丞砚在自助值机柜台取完票,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你要不要去站两个小时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