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陆文峰怎么会跟她有往来,他的口味不像是会喜欢夏红这样的女人啊?”
承野说:“不是说他跟夏红有私情,而是说他跟夏红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也许跟这一次的盗佛案有巨大的联系。”
达瓦连连赞叹:“野哥,我以为你因为慕葕的事情想不开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你这……”
承野瞪了达瓦一眼,达瓦知道自己不该提慕葕,急忙转移话题:“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里得来的啊?”
承野说:“那天晚上从尼泊尔酒吧出来,我就找人专门去调查了这两个人。”
“晚上?”达瓦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晚上你不是……”他看向承野,见他神情从容突然就明白了:“原来你根本就没有跟张倩……哎哟……你不说清楚慕葕得难过死啊……”
事实上,那天晚上,承野差点就着了道。
酒吧里的酒虽然烈,但他也是喝一口倒一半,在外人看来他是喝了一瓶洋酒外加五瓶啤酒,可实际上入肚的只不过一杯洋酒,一瓶啤酒而已。后来,当他感觉头晕目眩,浑身发热难受得时候,他就知道,这酒有问题。
直到张倩出现,并试图想要跟他发生关系,他才最终确定,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张倩策划的。
她老早就看到承野进了酒吧,并想通过这个方式让自己和承野生米煮成熟饭,不过所幸承野最后在关键时刻狠狠咬了自己一口,这才让自己清醒过来。
“这个张倩,真的是最毒妇人心呐。”达瓦越听越愤慨。
“我今天来找大家,有两个目的。”许江国说,“一来,老局长转院以前单独跟我说过,让我们提防陆文峰……”
丹巴说:“老局长转院这么久,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告诉我们。”
许江国说:“老局长交代过,这件事不要立即告诉你们,但如果他转院以后一直没能醒过来,就一定要我转告承野。”
承野皱眉:“许副队长,我父亲是不是有危险?”
许江国神情凝重:“你放心,我已经跟医院提前打过招呼,对老局长的用药和饮食都额外注意,尤其是陆文峰来过之后,一定要进行仔细检查,他应该没事。”
承野这才松口气。
达瓦问:“那第二件事呢?”
许江国说:“据最新线报,MIKE最近将会有一次大动作,我想你们跟警方合作,将这个犯罪团伙一网打尽。”
承野犹豫着不说话,许江国看出他心里的疑虑。
“承野,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个团伙跟一般的劫匪不一样,他们都是十恶不赦的毒贩子,你们也不是专业的特警,让你们跟着冒险,我也并不愿意。只是我们现在怀疑这个团伙跟十年前界山达坂的盗猎团伙有关,而你是当时的边防官兵,也亲自参与过当时的追捕行动,没有人比你更了解那帮人,也没有人比你更适合。”
承野沉默了,他许久不去回忆那段往事,如今这一切却像是奔腾而来的江水全部冲进脑海里。
每一帧鲜红的画面,都历历在目;每一个人的表情,都触目惊心。
小女孩被盗猎团伙的头目紧紧地遏住咽喉,如果他不放下枪,她就会死。
“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小女孩向他哭诉,她还那么小,她如花般的生命才刚刚开始,如果就这样死在这里,那该多么令人惋惜。
“哥哥,求求你了,救救我吧。”这声音像是一个魔咒,一点一点逼着他放下武器,逼着他像罪犯俯首称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经过内心万般痛苦的挣扎,最终他还是选择放下武器,让罪犯头目得以有机会逃脱。
至此,因为他的不忍,让整个边防部署全部功亏一篑。
他成为了国家的罪人,成为了雪域高原最大的耻辱。
脱下军装的那一刻,他默默的掉下了眼泪。
他是不想哭的,男人不能哭,军人更不能哭,可他并没有发觉,原来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下。
他所珍爱的军装,他所热爱的使命,如今都化为泡影。
十年过去了,他从不去回忆这一段过往,每天只做着不带感情的天葬师,将已经没有体温的尸体切割成快,净化他们的灵魂。
可他自己呢?他能救赎自己吗?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从来都未敞开,那个疙瘩从来都没解开过。
许江国轻轻地拍了拍承野的肩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你要是实在觉得为难,我也不勉强你……”
“我可以……”男人突然抬头,看向许江国,“不仅仅是为了抓住这帮毒贩子,也是为了我自己,我想我该跟他们有个了断了。”
许江国皱眉,他看着承野,突然生出一丝心疼。他不过二十四岁,按照正常的人生阶段,他应该在大学接受教育,应该在经历自己无忧无虑地学生时代,他长得好看,个子又高,可以去打篮球,或者进入学生会,去